太子妃身边的嬷嬷说,太子妃因受惊,生产完小皇孙便昏了过去,人事不省。
然而此刻在屋内却是……
“娘娘,太子殿下没有治凤家大小姐的罪!”
宫女小声在榻前说话。
本该陷入昏迷的太子妃却忽然睁开了眼睛,人虽然有些疲惫,可眼神看着十分清明。
“你说什么?殿下没有治她的罪?”
“是、是!”
“你个蠢东西,你没有按本宫教你的去说吗?”
“奴婢说了,可是……”
宫女将发生的一切大致与太子妃讲述了一遍。
太子妃脸上青白交加,挣扎着坐了起来:“慕容灼?他不是北界吗?”
“爱妃不是受惊过度人事不省吗?”太子忽然走了进来。
太子妃满脸委屈,虚弱无力道:“殿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是那个凤举她……”
“够了!你还要闹到何时才肯罢休?”太子厌烦道。
太子妃脸色顿时变得僵硬:“殿下,您说什么?”
“本宫说什么你不明白吗?用尽手段构陷他人,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令本宫感到厌恶!”
“殿下!那您又是否明白,臣妾为何要做这些?臣妾都是为了殿下您,为了我们的孩儿!裴家不愿参与党争,一直都并非心甘情愿支持殿下,唯有子颖坐上裴家家主之位才能倾尽全族之力辅佐您,可是如今凤举她害得子颖失去了少主之位,她就是害得您失去裴家的助力,臣妾只是想让她……”
太子冷眼看着她:“你想做什么,你以为本宫不知吗?你想逼迫阿举助你的弟弟裴子颖重新夺回少主之位,但你可曾想过,若非是裴子颖有错在先,裴家主又怎会听信一外人之言将他废黜?追根究底,是裴子颖自身品行不端,你何苦赖于他人之身?”
“殿下!”太子妃攥紧了锦被,红着眼望着太子:“说来说去,您都只是为了袒护凤举,可是臣妾才是您的发妻呀!凤举她到底算什么?值得您待她如此?还是说,您想废了臣妾,重新立她为妃?”
太子叹了口气:“本宫很早便与你说过,本宫与阿举仅止于君子之交,她坦诚待人,本宫对她也抱着欣赏之心,仅此而已,你能理解最好,若不能……”
太子略一停顿,沮丧地挥了挥手:“罢了,本宫也不指望你能明白,本宫只是要警告你,今日之事你若还是执迷不悟,非但不会如愿,还会令你自己蒙羞,令本宫蒙羞,令裴家为你的愚蠢蒙羞!你若还想继续做这个太子妃,就莫要让本宫再一次对你说这些。不要再为难阿举,否则……”
太子的目光瞬间冷漠:“本宫一定会废了你!就算是母后反对!”
太子妃浑身如堕冰窟:“殿下……”
太子离开,太子妃握了握拳,她不甘心,难道就要她眼睁睁看着弟弟妹妹都折在凤举手上?
自己今日不惜冒着风险所做的这一切,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娘娘,方才外面有一个人让奴婢转告您一句话,他说……”
“说什么?吞吞吐吐的!”
“那人说,他的主子也看见了,是您自己摔下去诬陷凤家大小姐,若是您不肯罢休,执意要将这场戏演下去,他的主子就只好将事情真相禀告于陛下了。”
太子妃心头一惊:“他、他可有提起他的主子是何人?”
“奴婢问了,可是他不肯说,只说,他家主子的话在陛下面前还是有分量的,所以……让娘娘您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