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喝了。”慕容灼夺下了慕容洛的酒杯:“你倒是自在。”
慕容洛抹着嘴苦笑:“小曜天,你看不出来吗?为兄这是在压惊啊!”
说着便直接扑到了慕容灼身上。
“小曜天,为兄方才以为此生就要丢下你一人了,至此想来都觉得心痛万分啊!为了看你,为兄这一把年纪还要遭这份罪,真是吃不消!”
慕容灼浑身被他箍着,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哈哈哈……”裴待鹤插着腰放声大笑:“高陵王竟也是个妙人!”
慕容灼狠狠将黏在身上之人扒了下来:“再敢缠上来本王剁了你的手脚!”
凤举在一旁看着,目瞪口呆,终于明白慕容灼口中的“不正经”是何意了。
这两人真的是兄弟吗?
忽然,凤举撞上了慕容洛的目光。
慕容洛一手搭在慕容灼肩上,看向凤举的眼神充满了探究。
凤举只冲他略一颔首,便对楚秀等人恭敬施礼:“劳烦师父与几位贤公相助,阿举不胜感激。”
若是考虑到四人的家族立场,他们本该抓住慕容洛的,但他们……
“我等只是世外闲人,只求一个心中快哉,其他的都与我们无关。”崔子洲道。
裴待鹤与卢亭溪各自看着凤举和慕容灼,眼底都藏了什么。
若是换做从前,他们还真未必会帮忙,可现如今……
既然心中对某些事情已经有了偏向,总是要有所表示的。
“时辰不早了,听说振威将军明日一早还要赶赴边关,早些回去吧!西院那两个小子可能还在附近盯着,你们便随我们一同回去吧!至于……”
楚秀看向了慕容洛。
裴待鹤道:“我已与子洲、亭溪二人约好,四更天便出城去鹤山赏日出,高陵王便随我们一同出城吧!”
在凤举上岸时,楚秀不忘说道:“记得回头来完成今日未完之局,阿举,你可欠着为师半局棋。”
“阿举记住了!”
看着两人离开,四位鹤亭名士都有些感慨。
“我们如此算不算是私通外敌呢?”崔子洲喃喃自语。
“若不是敌人,便不算私通外敌。”慕容洛在四人身后说道:“洛很是好奇,我那小弟除了一张脸之外,其余各处实在不像是能与诸位贤达相交的,诸公何以如此相助?”
是啊!
慕容灼其人虽然风华绰约,令人惊艳,但他不会吟风弄月,不擅操琴对弈,更不通玄学清谈,这样一个人实在与他们不是同类,又是如何与他们这几人有了交集?
楚秀摆弄着未完的棋局,笑道:“他不能与我们相交,但有人能啊!你家的小弟啊,真是得天独厚,连运气都好得令人嫉妒。”
成大事者,未必需要自己完美无缺,只要他身边有强助,能补足他所有的不足,那么——
好风相送,必扶摇而上!
裴待鹤负手立于船头,感慨道:“人人皆道凤瑾家中有悍妻,可如今看来,他家中还有一个了不得的女儿啊!他这个女儿,要把整个华陵的世家子弟都压得抬不起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