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举终于忍不住蹙起了眉尖。
这衡永之莫非也疯了不成?
她一手护在胸前,一手狠狠打开了衡永之的手,清冷道:“凤举眼中容不下无礼之人!衡永之,你若还是个君子,便请即刻离开,否则……”
“离开?”衡永之俊美的脸上一片阴沉之色。
他看了看被凤举打湿的衣袖,再看向凤举,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了她小露水面的香肩上,目光陡然一暗。
“你以为我来此是为何?”
衡永之的目光极其复杂,阴冷,却隐隐燃着火焰,愤恨,却仿若藏着迷恋。
也许,连他自己都弄不清自己的心思。
他直接便动手脱掉了外袍甩到地上,恶语相向:“你不是水性杨花、处处留情吗?你不是不知羞耻、勾三搭四吗?你不是……你不是不将我放在眼中吗?我倒要看看,若是让所有人都知晓你与我有了夫妻之事,除了我,谁还肯要你?!”
这是要生米煮熟饭,逼她下嫁了?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衡永之一面用如狼似虎般愤怒复杂的眼神紧盯着凤举,一面粗暴地宽衣解带。
他满心唯有一个想法,将眼前这少女狠狠压在身下,让她再不敢无视自己,永远都只能在自己面前奴颜婢膝!
然而……
一个彻骨寒凉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
“你是打算看他继续脱下去吗?”
“谁?”
衡永之大惊之下暴呵一声。
一道欺霜胜雪的身影鬼魅一般掠窗而入。
“慕、慕容灼?”衡永之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那双湛蓝的眸子里迸射着妖异而嗜血的锋芒。
“本王之人,谁准你碰她的?”
衡永之汗流浃背,眼前仿佛出现了幻觉:一头狼正疯狂地撕碎着猎物。
“慕容灼,你不过是个俘虏,你敢动我吗?”
“哼!”
慕容灼缓缓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握紧,发出骨节摩擦的声响。
他视线锁定衡永之,话却是对凤举说的——
“本王要动手了!”
“留他狗命,应该很快便会有人来‘捉.奸’了,速战速决。”
凤举声音冷漠,掬着清水擦着被衡永之碰过的脸颊,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衡永之意识到了危险,想要夺门逃离,然而,他被一头嗜血狼王盯上了!
慕容灼顺手将帷幔撕下,甩手便勒住了衡永之的脖子,让他想求救却发不出声,英俊的脸涨得通红。
随后,慕容灼又绑了他的手脚,塞了他的口,嚣张得意的衡永之,此刻就像砧板上的鱼肉,被暴怒的慕容灼狠狠收拾。
一声声“呜呜”的惨嚎,传出屋外时早已几不可闻。
良久之后,衡永之已昏死过去,满脸肿胀,鲜血染红了塞在口中的纱幔,早无半点世家子弟的风神。
“哼!”
慕容灼冷哼了一声,若非衡永之的身份太特殊,他定会要了此人的命!
“你早知本王暗中跟着?”
慕容灼斜眼瞪着凤举,妖孽的面容染着艳色,不知是窘迫,还是气愤。
“不知!”
凤举轻声说着,眼睫垂落,身体下沉,水面淹没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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