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九 送份大礼(1/1)

骆驼带着将近一百多号马仔如同潮水一般的退去,我跟林胖子告了声罪后,也和兄弟们陆陆续续撤退。

“康子,刚才从警局门口你那么牛逼,真心屌炸天了!问题是这不符合你的性格啊?你丫一向不都是喜欢扮猪吃老虎么?这次怎么这么高调?”林残递给我根烟,笑呵呵的问道。

“没有,只是刚刚看到熟人递给我个眼色,我也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对不对,应该是这个意思吧。”想起来刚才文锦冲我挤眉弄眼的模样,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让我这么干。

“明天烟鬼开业,去不去?”林残坏笑的问向我,实话实说这段时间多亏了林残和张浩的“生力军”帮忙,光是凭我们自己的人,不用清帮动手,就是鬼门关和王飞洋的小弟都能把我们打残。

“必须去!不光要去,还要给他送份大礼,残哥明天跟我一起不?”我咬着烟嘴点了点头,商量似得问向林残,毕竟林残跟我们的关系不是兄弟,我想如果不是因为我哥的关系,他估计都懒得搭理我。

“我听你的,四哥让我配合你拿下闵行区,现在你也算我暂时的老大咯!嘿嘿,康老大以后多照顾我哦...”林残笑的有些意味深长,不用多说我也明白,轮实力、轮辈分林残都比我高上不知道多少倍,让他听我的,他心里肯定憋屈。

“残哥又打我脸了,咱们之间说啥老大不老大的,不管啥时候你都是我哥,外人面前装个逼罢了,残哥千万别往心里去,我估摸着四哥这是要历练你,将来我指定还得靠着残哥混。”我憨笑的咧开嘴巴,拍了一记半真半假的马屁。

林残一脸受用的摆摆手,转移话题道:“刚才你说送份大礼?准备送份什么?”

“残哥,这事待会你安排兄弟去办一下...”我把嘴巴凑到林残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话说到一半,林残干呕了两声,咳嗽道:“会不会有点太恶心?”

“不恶心,开业讲究招财进宝嘛,吉利!”我抽了抽鼻子大笑起来。

我们双方从街口分开,我和张梦魂带着兄弟直接返回了酒吧路,路上张梦魂跟我简单讲了下骆驼的资料,资料是“百事通”老王打听出来的,真真假假也不太好确定。

说起来骆驼也算是一个传奇人物,传说二十年前他就是清帮的骨干,因为做掉了一个小帮派的头目,带着一千块钱逃到广州跑路,据说做过走私电器,做过走私黄金,后来好像还偷渡到香港开了几年的海鲜酒楼,不知道怎么就发财了,七八年前带着一笔钱杀回大上海,直接坐上了闵行区堂主的位置。

“二十年前就杀过人?说明这家伙确实是个狠角色。”我点了点头总结道。

“老王还说这个骆驼特别刚愎自用,耳根子也很软,但是对下面人特别够意思。”张梦魂接着补充道。

“耳根子软?那就能解释清楚为什么王飞洋、烟鬼都能混的如鱼得水。”我抚摸着下巴沉思起来,边想边往回走,不多一会儿我们就回到了KTV。

屁股还没捂热沙发,一个陌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我接起电话静等对方说话,文锦的声音传了过来“康子,我长话短说...王飞洋和烟鬼八成是要反水,想要做掉骆驼!”

“做掉骆驼?”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嗯,做掉骆驼自己当闵行区的话事人,刚才示意你挑衅骆驼,其实是希望你们干起来,最好你能把骆驼打伤,这样我就有时间单独跟骆驼相处,不过没有得逞!你最近多小心点。”文锦又跟我交代了几句话后,就挂断了手机。

我握着手机定定出神,“王飞洋和烟鬼想要做掉骆驼自己当话事人!”这两个家伙真是疯了,虽然跟骆驼的接触不是特别多,但是我总感觉那老东西有点深藏不露的意思,换句话说如果他真是个酒囊饭袋,清帮也不会安排他在闵行区负责。

真希望看到他们“狗咬狗”,如果可以两败俱伤那就再好不过。

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经过了这么多磕磕绊绊,心情最好的事情莫过于晚上看着一张张白花花的钞票流入吧台,最近生意依旧爆棚,拥有强大“小姐”团队的狼群KTV在闵行区的名气越来越大了。

看着店门外停了不少名贵的跑车,我觉得前几天跟落落商量的整改计划,有必要加快进程了,刚准备掏出手机拨通毛毛的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林夕走到了我身后欲言又止的拽了拽我胳膊。

“毛总,你抓紧时间跟皇太后说说酒吧路改造的事情,晚点给我打电话哈!”我急急忙忙的挂断手机,不解的看向林夕。

“老板...我想问问...问问你,行哥怎么今天都没来...”林夕红着脸小声问道我,亮晶晶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羞涩。

“行哥?”我叹了口气苦笑道:“行哥出去办事了,过段日子才能回来,怎么想他了?”

“没有...就是随口问问。”林夕拨浪鼓似得摇了摇脑袋,逃也似得又跑回了吧台,昨天我和王行的事情没有告诉林夕和王倩,所以对外我一直都说王行出去办事了,看林夕的架势好像对王行有点来电,一想到王行还在看守所受罪,先前的好心情瞬间化为乌有。

“傻狍子,干哈呢?你咋知道大哥今天回来?还特意跑门口迎接了?”我低着脑袋蹲在门口郁闷的抽烟时候,一道爽朗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身前,我抬头看去,瞬间被逗喷了...

只见谢泽勇不知道啥时候站在我脸前,上半身穿件很“杀马特”的骷髅T恤衫,下半身穿条紧身牛仔裤,脚下套双红色的“人字拖”,最特么可笑的是这货的脑袋上居然戴顶“雷锋帽”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号的旅行包。

“我勇哥,你这是去柬埔寨逃难了还是咋地?”我笑的已经直不起腰来。

“柬你妹...”谢泽勇摘下来头上“雷锋帽”,甩了甩自己的小黄毛无奈道:“这是我奶奶连夜赶做出来的,非让我戴着走,不忍心拒绝他老人家的好意,我就这么山炮嘎嘎的戴了回来。”

“事情办的咋样了?”我长出一口气,王行自己不在身边,谢泽勇回来,也算是一种安慰,起码我不会有自己在“孤军奋战”的感觉。

“烟鬼那个逼真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特意到他老家打听过,这家伙唯一的亲戚就是哥哥,栾国徽让你整进监狱以后,他嫂子也改嫁了,怪不得狗日的对你恨之入骨!”谢泽勇摇了摇脑袋,接着又神采飞扬道“王行呢?那个傻屌去哪了?他妈让我给他带了点衣裳...”

“行哥...”我把王行入狱的事情跟谢泽勇简单说了说,谢泽勇眉飞色舞的表情顿时凝固了,好半天后咬着牙狠声道“王飞洋这个畜生,我一定亲手宰了他!”

“看守所只有周四才可以探监,后天咱们一起去看看,顺便打点打点吧...”我长出了一口气,搂着谢泽勇拥进了大厅。

当天晚上是谢泽勇送林夕回家的,本来我还觉得有点不妥,随即一想勇子又不是不知道王行真心喜欢林夕,估摸就是当朋友处吧,应该不会出问题。

因为明天要“帮”烟鬼开业,晚上歇业后,我又把林残、张浩、谢泽勇、陈御天和张梦魂都喊到KTV商议具体步骤。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哥几个钻进林残的“霸道”车直奔北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