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的画在大屏幕上一亮出来,全场齐刷刷的发出一声惊叹,“哇”的一声,跟看到了外星人似得,毕竟在这种超大高清屏上展示一幅普通尺寸的画卷的机会很少,就算有一般人也看不到。
所以那种震撼的场面一出,记者们都不淡定了。
再加上他的画本身就很有水准,虽然只是一张照片,而不是实物,可也能让人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山水气息,那种放佛将泉城的山山水水全都搬到屏幕上的感觉是如论如何也骗不了人的。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在场可有不少内行呢,鉴定嘉宾中光是著名的画家就有八个人,剩下的那些虽然不是画家,可全都具备很强的艺术鉴赏能力,可以说全都是识货的真行家。可就是这幅画在呈现出来的瞬间,那些个真行家也跟记者们一样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多是不可思议,显然完全没想到徐景行这么一个无名小卒竟然还有这样的本领,能画出这样的山水画来,有几个人
甚至直接站了起来凑到大屏幕前仔细观察。这事儿可不在众人预估的程序范围内,按照之前设定的程序,徐景行应对过记者的质疑之后直接将画卷卷起来亲手递给谭怀恩再拍几张照片就可以了,所谓的捐赠仪式就会一个象征性的事情,按部就班的
完成就好,毕竟夜长梦多,等画卷到了谭怀恩手里就安全了。
可徐景行的画一出,直接打乱了进行了一半的捐赠仪式,让一旁的崔凌峰很是无奈。
但是那些记者和那些嘉宾的反应,让崔凌峰不好劝阻,只能耐着性子等待,时不时的通过耳麦跟手下悄悄的交流几句,然后剩下的时间就是盯着徐景行跟这些个记者还有鉴定嘉宾们交流。
明明是一场捐赠仪式,可为什么感觉更像是一个艺术沙龙?
徐景行也很无奈,可这些个大咖们感兴趣,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耐着性子给他们讲解这幅画的创作历程以及构思等细节。
过了半个小时,崔凌峰见众人还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咳嗽一声道:“诸位,咱们等等再交流?先把捐赠仪式完成了。”
谭怀恩抬起头看了看一屋子的记者,有点尴尬的咧咧嘴,“好,好,继续咱们的捐赠仪式。”捐赠仪式真的只是一个仪式,徐景行把画卷卷起来包装好,然后亲手递给谭怀恩,然后两个人面对着记者让他们拍照录像留影,这些影像资料以后会跟这幅国宝级的文物形影不离,算是一个见证,不管这
幅《鹊华秋色图》到哪儿,这些影像资料都会不离不弃的跟着。
同样,徐景行也会成为人们在谈论这幅《鹊华秋色图》时所绕不开的一个重要人物,说不定有机会因此在历史书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中华历史这么久这么灿烂,可有机会在历史课本上留下自己名字的人有多少?
从这个角度来讲,徐景行也算是名留青史了。不过他更希望自己的名字能因为其他方式而名留青史,比如说他的艺术创作能力以及作品等等,只是难度高了许多,别看现在的他因为他的雕刻技艺已经小有名气了,但想要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还
差得远呢,不信看看会议室里这些个豪华的鉴定嘉宾团队,其中画家不少,高水平的也有三五个,可他们的名气依然局限于行业内部,普通大众对他们的名字几乎一无所知。
甚至,就连徐景行在这之前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干啥的,也是临时抱佛脚查看了人家的资料,才把名字跟本尊对上号。
比如说刘登奇先生,成名好几十年,他的画在国内国际上获奖无数,也培养了不少优秀的青年画家,可以算得上是桃李满天下了,可问问那些个普通人谁听说过这个名字?估计连千分之一都没有。
连刘登奇这样的高手都这样,徐景行这样的新人可不就是一个无名之辈么?留名青史?等他得到大众的认可再说吧。但就算如此,现在他的机遇也算是个好的开端,虽然有点蹭热度的嫌疑,但这样的热度是谁想蹭就能蹭到的吗?换个人来,就是把这幅画完完本本的交到对方手里,估计也认不出这幅画的真伪,甚至一般
人都不知道《鹊华秋色图》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说不定转身就当废品卖了。当然,他也不是没有收获,名义上他收获了一本荣誉证书,另外谭海恩还顺水推舟的向他发出口头邀请,邀请他成为首都故院书画部特聘研究员,原因是因为他有着高超的绘画技艺,这一点得到了在场鉴
定嘉宾的全体认可。
只是一般人可不知道,这是他早就很谭怀恩谈好的条件,就算他今天没有出彩,这个特聘研究员的名额也是他的。等捐赠仪式结束,已经快十二点了,看着谭怀恩在几个武警的保护下将那幅《鹊华秋色图》运走,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那玩意儿虽然好,可这些天给他带来的麻烦也够他头疼的了,把它送走,真的倍感
轻松。
当然,在送走之前,他已经把画里的灵气全部吸光了,对首都故院而言,有价值的是画本身,而不是画里蕴藏的灵气,所以他吸取里面的灵气时没有一丁点的客气,更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什么的。最关键的是,他很清楚,这种古画中的灵气是可再生资源,现在吸干了没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灵气还是会慢慢的往画中聚集,准确的说是那个级别的古画会有一种吸附聚拢灵气的本能,就跟修行者修
行一样。
所以他根本用不着觉得不好意思。
说不定,等画里的灵气多到一定程度以后,他还能去吸取一波,就跟割韭菜一样,割了一波又一波。想到美处,他差点笑出声来,不过他的美梦很快就被一个一本正经的声音打断了:“徐先生,我是路省卫视的在职记者殷晓静,我可以给你做个专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