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在给邓彩琪治病的过程中并没有得到直接提升自个儿实力的机会,但是,却让他对本相等内容的了解更深了一步,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修行路上最重要的一步,给他指明了未来的修行方向,这样的收
获比他收获邓青琪的本相,收获黄公望的《玉崖松意图》更值得他本人兴奋。
要不然也不会那么自信,甚至有点自信爆棚的感觉。
另外他有了给邓彩琪治病的经验,再给唐龙疗伤时就会更加自如,甚至他已经想好了具体的治疗方案,就等从邓老太太这边离开呢。当然,这边也没什么事儿了,邓彩琪已经痊愈,邓青琪的人格也被他保留下来,邓家人的修炼方式也拿到手了,连人家邓家的传家宝《玉崖松意图》被他收入囊中,最关键的是把邓家的麻烦也扛在了身上
,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了。
至于还没装裱完成的《佛图》那就不算什么了,相?信除了能觉察到本相存在的修行者外,一般人也不会对他这个无名小卒的作品太感兴趣,等邓老太太装裱好以后,他再来一趟,取走就好。当然,《佛图》本身还是非常重要的,那是他给小和尚裴清德画的,而且好不容易画的这么出色,要是不小心毁掉或者弄丢,他非得哭死在厕所里不可,因为再让他画一次,打死他都画不出那种感觉来了
,就算水平不会降太多,也不是那个味儿。
所以,《佛图》对他而言也是不容有失的,只是不需要看的太紧而已,因为暂时除了他和邓老太太一家外人还没其他人发现这幅画的真实价值呢。另外他在给邓彩琪治病时画的那几幅仕女图也都是难得一见的精品画,先不说画工、技法如何,就冲着里面的本相,就很值得收藏了,说不定再过几年等他名声大噪以后,这些画的市场价值也会跟着水涨
船高呢,搞不好等百年以后,人们再看他这几幅仕女图,就跟他看黄公望的《玉崖松意图》一般感受了。
邓老太太对此当然没有意见,因为那画本就不属于她。反倒是邓彩琪有点不舍,对其中一幅画还有点喜欢,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舍不得她的“亲妹妹”邓青琪,当她在画中感应到邓青琪的本相时,瞬间就泪崩了,既感动又愧疚还有浓浓的怜惜,显然是觉得邓青琪
这么做都是为了成全她这个当姐姐的。
邓彩琪的想法没错,只是低估了邓青琪对独立的生命的渴望程度。
不过这种事情就没必要去拆穿了。
只是邓老太太提出要帮他顺带着把这几幅画也给装裱一下时,他有点犹豫,倒不是他不信任邓老太太,而是因为邓青琪阻止了,那姑娘让他带着这几幅画直接离开,说是不想留在这里徒增伤感。
邓青琪开口了,他当然不会拒绝,朝邓老太太笑笑:“邓老,多谢您的好意,不过这几幅画我暂时没打算装裱,所以就不麻烦您了。”“没装裱过的画纸是非常脆弱的,很容易被破坏,”邓老太太面带忧色的说到,关切的眼神不住的在邓青琪所在的那幅画中停留,显然是担心这个“孙女”,哪怕这个孙女只是老太太亲孙女的一个副人格,可
毕竟共同相处了那么长时间,感情还是有的,何况邓青琪这个副人格跟一般的副人格不同,除了没有身体之外其他方面真的就跟一个活生生的人差不多。甚至,在邓老太太心里还有一个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小心思,老太太一度希望这邓青琪才是主人格,因为邓青琪的性格相对强势,表现出来的才华也更出众,更适合做邓家的传承人,甚至有可能让邓家在邓
青琪手上再度复兴。而与之相反的邓彩琪,性格则偏软,看起来也没什么特殊的才华,自然不是理想的接班人。
只是邓老太太可从没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过这样的心思,所以就连徐景行这家伙也没发现这点,只是单纯的以为老太太是怕再也见不到这个孙女呢。
不过徐景行也没多说什么,因为邓青琪的存在对邓彩琪而言是好事儿,但也不是好事儿。他带着邓青琪到其他地方,会让邓彩琪认为她这个妹妹还在世但在很远的地方,但如果把邓青琪留在邓老太太身边,那姐妹俩日日相处,难免邓彩琪心里不会产生一些其他的想法,万一再搞一个副人格出
来,那可就不好玩了。
所以,为了邓青琪,也为了邓彩琪,他必须把这些画包括邓青琪都统统带走。
邓老太太自然不会强留,只说会尽快的帮他把画裱好,到时候会亲自给他送到门上。
他笑着拒绝了,说不用那么麻烦,然后朝邓彩琪点点头,开车带着殷晓静和邓青琪以及几幅画离开。
坐在车上,邓青琪很是好奇,在车里车外钻来钻去的四处查看,甚至还钻到车子的引擎里面去玩了一阵,出来后对他说输油那个细口那边稍微有点堵塞,该清理一下了……
这让他有点哭笑不得,感情本相还有这样的功能啊,这邓青琪一出马,比什么探测器都厉害,要是让她学点汽修知识,那在汽修领域岂不是要逆天了?
不过让这样一个本相去做汽修,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的感觉?他自然不会真的让邓青琪去做什么汽修,但邓青琪这看似顽皮的举动还真给了他更多的灵感和思路,尤其是跟本相相关的种种,他已经在设想假设有一天他能操控自己的本相时的场景,相信那感觉和画面
一定会非常美妙。
他看着邓青琪在那儿想入非非,坐在副驾驶上的殷晓静可就不满意了,“亏你还说让我旁观呢,结果倒好,治一半把我赶出去了,哼,说,你有没有在房间里对人家小姑娘做什么?”
他回过神来,苦笑道:“晓静姐,你这是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有那么龌蹉么?再说了,那邓彩琪比火柴棍都干巴,我,我能看上那样儿的?你难道不知道我最喜欢的是你这种的?”殷晓静脸色一红,瞪了他一眼,“别岔开话题,说,为什么要把我们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