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感受到壮汉那放佛能看透人心一般的眼神,下意识的闪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定下神来。
可当他定下神来再看那壮汉时,对方的眼神却已经变得很普通,顶多是比普通人锐利明亮一点而已,如果不是他对自己的觉识能力有信心,他一定会以为刚才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只是个幻觉。
朱金亮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但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朝壮汉道:“老高啊,找你办点事儿。”“你老朱没事儿会来我这破地方?我看你还是别开口了,因为这事儿挺麻烦的,”壮汉跟朱金亮说话时带着一股子的亲切劲儿,言语很随意,显然两个人很熟悉,只是这话却有点不近人情,根本不听朱金亮
的话直接先拒绝了,而且似乎已经知道了朱金亮的目的。
这壮汉,有点门道儿啊。
他心里嘀咕两句,有点不服气的问道:“高先生,你知道我们要做什么?”
“呵呵,小家伙儿,我要是连这么点本事都没有,你师父会眼巴巴的到我门上来?”壮汉说着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两眼,“你惹得麻烦可不小,出门小心着点,嘿嘿嘿,”说完转身朝院子里走去。
听到这壮汉的话,他顿时惊为天人。
这时朱金亮在他肩上拍了拍,示意他跟进去,然后背着双手跨步迈过六寸多高的门槛。
他见状急忙跟上去,心里对这次拜访充满了信心,只是怎么才能让这位年龄不大的隐士高人出马,或者如何从这位隐士高人手里拿到一件上档次的风水道具,这才是最主要的问题。
进入院子,他的感觉更加舒服,这小小的院子竟然有一种自成天地的感觉,大门一闭,跟进入另外一个世界一般,显得格外的幽静。院子里有一条直通门口的青砖小路,踩上去很舒服,小路两边是白土石灰夯平的地面,这样的地面不渗水,下雨再多也只会顺着排水沟流走,而不会把地面弄的泥泞不堪,但其中一块地面上却被人踩踏出
了一层浮土,看着稍微有点碍眼,但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练拳时转山腾挪跺脚震拳时造成的,朱金亮家和他家院子里都有这样一块地方。如果不是看到这一层被踩踏出来的浮土,他还不敢相信面前那位壮汉隐士还是一个武林高手,因为对方虽然身材高大壮实,但一举一动中真没有练过武的痕迹,没有朱金亮拳头上那种能当砂纸用的老茧子
,举手抬足也没有练过套路的习惯性动作,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壮汉,只是眼神有点犀利而已。
可越是如此,就越能说明一点,这位是个高手,而且是个比朱金亮更高的高手。院子里很清静,但屋子里却挺温馨的,虽然屋里的装饰很简单也都比较老旧,但打扫的干干净净的透着一股子让人安心的气息,怎么看怎么舒坦,那些明显过时了的装饰品和家具摆在屋子里却显得非常和
谐,仿佛这屋子就该这么装修才对,怎么看都有一种大道至简的感觉。
看到这里,他确信这个身材壮实的不像话的壮汉真的是个风水师了,如果不是个合格的风水师,可搞不出这样的居家环境。这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而是最真实不过的感受,要知道,以他的觉识能力,不管走进谁家都能感受到那种若有若无的气场,好的坏的都有,唯独在这个老旧的小道馆里没有任何感受,好像一身超强的绝
世能力在一瞬间消失了一般。
消失是不可能消失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消失,出现这种错觉是因为这里的环境蒙蔽了他的觉识,或者是超出了他的觉识能力范围。而能做到这点,这壮汉显然是个有真本事的人。
进屋坐下,壮汉扭头问朱金亮,“你什么时候收了个徒弟?”
朱金亮呵呵笑道:“你不是能掐会算吗?算一算。”“懒,你当掐算不耗费体力和精力啊?”壮汉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不过我不用掐也不用算就知道,你收这个徒弟绝对不到一年时间,而且这小子的面相一看是个不安分的主儿,杀气比你还重,桃花运也强
,让你那宝贝孙女离他远点。”
朱金亮不生气,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如果园园真看上了这小子,我能有啥办法?”
“你倒是想的开,”壮汉的语气多少有点酸溜溜的,说完扭头望着徐景行,“小子,你姓啥叫啥?有没兴趣拜我为师啊?”
他连忙道:“高先生,我姓徐,叫徐景行,至于拜师,咳咳,我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跟您学习。”
“那都不算事儿,就说愿不愿意吧,”壮汉直视着他的眼睛咄咄逼人的问。
他一咬牙,摇摇头,“不愿意。”
这话话音一落,朱金亮“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很是开心,放佛看到了什么特别好玩的事情一样。
壮汉的脸色黑了一下,有点恼怒的问:“为什么?看不起我?我跟你说,不管比什么,我都比朱老头儿要强,懂的也比朱老头儿多,你拜我为师,用不了几年就能完全超越朱老头儿。”
朱金亮插嘴道:“小高啊,别的本事你是比我强,但收徒弟的本事,你可不如我,嘿嘿嘿,我这把年纪都收了个这么好徒弟,你呢?这辈子估计都没希望了。”
壮汉一下子蔫了,张了张嘴颓然一叹,“谁让我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来着,”不过很快又振作起来,“小徐子,说说你的来意。”徐景行见这壮汉没再逼着他拜师,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又隐隐有点失望,因为面前这可是个真正的高人,错过这次机会,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回来了。但壮汉问话,他也不敢胡思乱想,急忙答道:“我想求一
件能挡煞的风水道具。”壮汉恍然,“你想要什么种类的?能挡煞的物件多的是,效果强弱以及功能个有差别,不能一概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