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被玄阳道士和赵长发这两个“奇人”给调侃的那叫一个尴尬啊,偏偏两位神仙还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在探讨什么正儿八经的学问呢。

而站在几米开外的安心,那小脸已经有变黑的趋势了,显然想到了什么很不好的事儿。可他能怎么办?向安心解释?先不说有没有那个必要,就问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向安心解释?安心是他徒弟,可不是他妹妹,更不是他媳妇儿,对吧?就算他这个当师父的真的去大保健了,也用不着向

徒弟解释什么啊?

何况这种事儿怎么解释?

有玄阳道士和赵长发这两个“神仙”拆台,他还不如不解释呢,解释的越详细反而越让人怀疑。最关键的是,这事儿根本没办法解释,除非他打算把跟金小小之间发生的这些事儿全部交代出来,不然的话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因为事实是他跟金小小认识的时间并不长,确定关系的时间更短,但发生

关系却挺快,这样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他是个好色之徒。甚至,会让人对金小小也产生一些误解,把金小小当成用身体换钱的那种女人,因为不管怎么说,现在的他多少也算个小富豪了,几百万身家对普通人来说可以勉强算的上是个土豪了,有女人投怀送抱是

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

可惜没办法解释就是没办法解释,更没办法否认,这种事儿做了就是做了,否认也没什么用,更没什么意义。

所以他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拜托两位,别这么八卦好不好,你们又不是什么三姑六婆的。”

玄阳道士嘿嘿一笑,“小徐师傅,别害羞啊,人伦之道也是自然之道,自然之道在乎阴阳平衡,讲究个相合相生,不需要觉得好意思。”

赵长发也跟着点头:“就是,小徐啊,这事儿吧别太放纵就好,年轻人注意着点身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要讲究可持续发展,千万别在年轻的时候就掏空了身子……”

“咳咳,我去干活儿,”他实在受不了这两个“神仙”了,匆忙吃掉剩下的早餐跑去干活儿了,热的玄阳道士跟赵长发两个人哈哈大笑了一顿。

一整天下来,安心都没给他好脸色看,这让他觉得心虚的同时又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家这个徒弟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他也没怎么分神,毕竟要干活儿呢,这活儿可容不得半点马虎。

但说是专心,其实一整天下来有一小半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而是早早的跑到手工店里去了,等到天黑,耐着性子等安心和赵长发等人离开,这才迫不及待的直奔手工店。

进门的时候他便顺手将店门给反锁上了,然后坐下吃饭,耐着性子吃完,擦了擦嘴,眼神火热的盯着坐在他对面的金小小,几秒种后两个人啥也没说的拥抱在一起。

然后开始背诗。

嗯,先来一首韦庄的《江城子》:恩重娇多情易伤,漏更长,解鸳鸯;朱唇未动,先觉口脂香;缓揭绣衾抽皓腕,移凤枕,枕檀郎。这首太短?那就看看元稹元大才子的《会真记》:……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低鬟蝉影动,回步玉尘蒙。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眉黛羞频聚,唇朱暖更融。气清兰蕊馥,

肤润玉肌丰。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方喜千年会,俄闻五夜穷。留连时有限,缱绻意难终。慢脸含愁态,芳词誓素衷……

这《会真记》可够长的,当他逐字逐句的背诵完以后,金小小已经彻底瘫软在床上了。

他嘿嘿笑道:“怎么样,我选的小诗好不好?”

金小小握着拳头绵软无力的在他身上轻轻的捶了一下,“色……”

“嘿嘿,就问你喜欢不喜欢吧。”

“……喜欢……”

“哈哈哈,喜欢就对了,咱们明天继续!”

“呸,脑子里净想着这些事儿,你倒是多休息休息啊,天天那么累,还,还这么能折腾,简直就是一头山里窜出来的野兽。”

“敢说我是野兽,小心我把你囫囵吞了。”

“别……我不行了……”

好吧,一天两首诗正好,太多会伤肾。想到这里,多少有点遗憾,因为还是不够尽兴啊,但还是抱着金小小去洗澡,洗完之后继续干活儿,而金小小则直接睡在了这里,床单已经换上新的了。不但如此,金小小连牙刷之类的生活用具也带来了

,显然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看到金小小那些生活用品,他悄悄的琢磨这要不要把休息间里那张小床换掉,换成大床。不过想了想,还是悄悄的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那么做几乎等于直接告诉别人他要跟金小小住一块了。另外,小床也有小床的好处,躺两个人是挤了点,但躺在那儿感觉更亲密,跟亲近,做个互动什么的

也更方便不是?

于是,他跟金小小没羞没臊的小日子就这么开始了,白天干活儿,晚上一块吃饭,然后一起吟诗,每天两首,为了满足金小小的要求,他重新拾起《花间集》《绝妙好词》《三言》等读物给自己充电。

别说,此时重新诵读那些诗词,还真另有一番感觉,小时候可没这么认真的想过这些词的具体含义。至于金小小担心的李同和的报复,一直没出现,也不知道是在酝酿大招,还是打算放弃了,反正他跟金小小的小日子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只是在面对他的宝贝徒弟的时候多少有点心虚,因为安心已经

发现了他跟金小小之间的关系,而且是抓了个正着的那种。但是,安心什么都没说,依然跟往常一样干活儿,学习,给他准备早餐,帮他洗衣服什么的,更没有大嘴巴的到处宣扬,以至于等到他的手工店开业时,这个秘密依然是个秘密,看样子,他的宝贝徒弟是打算把这个秘密永远的保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