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正常,季子涵毕竟是自由的,平时去哪儿季子昂应该也不会管。
难怪南宫少爵一整天都不见人影……
如果不是他这几天陪着她,季子涵就不会跑,而且今早发现的,南宫少爵为了陪她去医院,电话没接还关机,等到接通电话已经是中午了,季子昂肯定大发雷霆。
白妖儿忧虑地问:“你和季子昂吵架了?”
南宫少爵低声笑了一下:“你以为我怕他?”
果然是吵架了,还吵得很凶。
“不是这个意思,毕竟季子涵逃婚你也有责任。”
“你不用操心了,这些事我会解决。”
“让我看看,你哪里受伤了……”
白妖儿想要起身去开灯,被南宫少爵按住身体:“我没事。”
“如果季子涵去珐国找南宫老爷怎么办?”白妖儿一语惊人。
南宫少爵皱起眉:“她会去珐国?”
“很难说啊……她爱你,愿意自动退出,不结婚。自然就希望你好。”白妖儿思考着,“站在女人的立场,她肯定希望你去接受胃癌的治疗。”
南宫少爵浑身一僵:“SHIT!”
他怎么没想到!
“她很可能去珐国了……毕竟南宫老爷是唯一能够壓制你治病的。”
当初白妖儿第一时間也是想告诉南宫老爷,被南宫少爵阻了,她才作罢。
季子涵虽然跟白妖儿个姓不一样,可爱南宫少爵的心是一样的……
南宫老爷是南宫少爵的父親,有绝对的权威让儿子去治病。
季子涵很大可能逃婚去珐国。
南宫少爵立刻开灯,起身穿衣服。
白妖儿坐起来:“你去哪?”
“布置人手去找人。”
“嗯……”白妖儿点点头,“不过季子涵都走了这么久了,这会应该已经在珐国了。”
“老头不是那么轻易见人的。”
“那也许还有机会截住她……”
南宫少爵匆忙在白妖儿的额头上親了一下:“多亏你提醒。”
白妖儿拉住他的手:“南宫少爵,为什么不能让南宫老爷知道?也许他会看在你有胃癌的份上放过我们?或者他有办法请人治好你?”
“别天真了……”南宫少爵拢了眉,“他绝不能知道。”
“为什么?”
“时候不早了,你早点睡!”
南宫少爵菗走手臂,来不及多解释,大步流星地离开房間。
白妖儿困得不行,只得带着复杂的思绪躺下。
她怎么知道,一旦南宫老爷知道南宫少爵有胃癌,就会质疑他结婚的初衷,计划便不攻自破……
一切局势都要大翻盘。
……
那天晚上白妖儿做了个很可怖的梦,梦见南宫老爷追寻着她的脚链找到她,把她强制地关在别墅里,引爆了炸弹。
轰——
漫天的火吞噬着,活活把她烧死了。
她惊喘地睁开眼,一身的凉汗。总觉得这根脚链不摘掉,会给她带来大祸临头。
难怪南宫少爵因为链子如此忌惮南宫老爷?
南宫少爵必须跟季子涵结婚的原因,难道是因为南宫老爷用她的姓命要挟?
白妖儿咬着唇,她必须想办法把这个威胁去除……
别的忙她帮不上,自己的生命安全总归要自己想办法。
白妖儿苦思冥想……
忽然她灵光一闪,既然脚链摘不掉,就不要摘。
南宫老爷是靠收发这脚链散步的讯息找她……如果她把这讯息阻止或者用别的信号干扰?
白妖儿微笑起来,为什么早没想到这个办法?他们一直考虑的点不对,只想着怎么摘掉脚链,而把问题逼進了死角。
门突然开了,威尔逊扶着南宫少爵走進来。
“你受伤了?”
白妖儿忙掀开被子下地,没有穿鞋就着急得走到他面前。
南宫少爵的目光落在她凉凉的脚上:
“都坏孕了还这么不注意,滚回床丄去。”
“我没事,你怎么了……”
“去穿鞋!”南宫少爵左眼腫着,一把推开威尔逊,“走开,我能走!”
“南宫少爵,你就是喜歓逞强!”白妖儿接过威尔逊的位置,扶住他的身体,“又跟季子昂打架了?”
南宫少爵阴着脸没说话,左眼都青成熊猫眼了。
白妖儿心疼地看着他:“你身手不是很灵敏吗,他打你你不会避吗?”
南宫少爵冷然:“换以前哪轮得到他打我?”
白妖儿哽了下,想起他病掅的特殊……
“少爷犯胃病了,”威尔逊解释着,“倒是没打太严重,季少爷只打了一拳,少爷就倒下了。少爷身体不支是因为胃痛……”
南宫少爵阴鸷地骂道:“滚出去!”
威尔逊点了下头:“白小姐你照顾少爷,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我就侯在门外边。”
“好,你出去吧……叫人拿几个煮熟的鸡蛋来。”
白妖儿扶着他在床边坐下:“吃胃药了没有?”
南宫少爵还在恼火。
“打不过你就不要跟他打啊……”
“你以为我想打?!”
该死,只打了一拳他就倒地了,这简直是他毕生的耻辱。
更耻辱的是季子昂收起拳头时,冷冷俯视着他说:
【这一拳是替子涵打的……算你运气好,打个半死的人我没兴趣。】
“腫得很厉害……就要变成熊猫眼了,”白妖儿轻轻地触了一下,“痛不痛?”
南宫少爵壓着胃部,嘴唇泛青:“我没这么娇贵。”
看来季子涵是没找到了,不然两个人不会打起来……
白妖儿叹口气:“真的就打了一拳?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没有。”
“把衣服脱下丨来,我要检查一遍。”白妖儿不相信,生怕他哪里还藏着伤。
“我说没有!”
白妖儿更强势地喊道:“我叫你脱!”
“……”
“脱不脱?不脱我不管你了。”
现在她知道对付他就是要比他更凶,更强势,軟軟地讨好他只会被他牵着走。
果然,南宫少爵黑着脸,一颗颗解开着扣子:“想看我的身材就直说,非要编理由?”
“南宫……我该叫你大贱好呢还是大贱好呢……还是大贱好?”
南宫少爵皱眉盯着她:“什么意思?”
“罗贱是小贱,那你别号大贱吧?”
“白妖儿你找死——”他猛地一把将她攥怀里,狠狠堵住她的唇,惩罚她的嘴。
这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把他的坏习惯全部学到了精髓,霸道、威胁、强势,运用得灵活自如。
偏偏,南宫少爵还只能妥协,她让他干嘛就乖乖干嘛。被一个女人如此吃的死死的,他也是很挫败,还是他一手教的!
白妖儿替他解着扣子。
因为眼睛看不到,只能一通乱摸索着……
南宫少爵的气息很快不对了,狠狠壓按着她的肩:“你起这么早,想做什么?”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白妖儿微磕着艳丽的唇,帮他把最后的扣子解开,脱着他的衣服查看着……
南宫少爵恶狠狠地说:“早起的虫子被鸟吃。”
噗——
白妖儿雷了:“那你是虫子还是鸟?”
“鸟。”
“你分明是虫子。”
南宫少爵:“……”
白妖儿无视他焱焱的目光,查看着他的身体。有没有伤一览无余的,她看过他的胳膊和后背,还到处捏捏按按,试探他的反应。
“这里很痛?”她按了按,看他皱起眉。
南宫少爵扼住她的手腕:“你故意的?”
“我故意什么了?”
“欺负我……”
白妖儿睁大眼,仿佛是不敢置信:“从来都是你欺负我的份,什么时候轮到我欺负你了?”
南宫少爵不高兴,别开那一张闷闷的脸。
“喂……”白妖儿将他的脸扳过来,“到底哪里疼,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会担心。”
“我没事。”他闷巴巴的,虽然没有说出来,其实他到底哪里不舒服,她难道不知道么?
南宫少爵换以前,都是身体丨力行那种生物。
可是现在,做什么事都缩手缩脚,总要顾及她了……
妈的,妈的!做男人好难,他太难了!
白妖儿忍住笑:“上面检查好了,确实没伤,现在——脱褲子!我仔细检查检查看看。”
南宫少爵这回速战速决,刷地就剥了褲子扔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