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被他这反常的举止逗的笑了一路,快要到家了,冷月白见她还在笑,伸手轻轻扯了下她的耳朵,“别笑了。”
“就笑!”桑榆笑着揉了揉肚子,“我就觉得特好玩,一个大冰坨子还会吃醋,我以为就我爷爷和我爸爸那样的人才会吃醋呢。”
冷月白无奈的笑笑,“本来送胡洋是件很伤感的事,可你却笑成这样。”
提到了胡洋,桑榆的小脸顿时耷拉了下来,“月百哥,胡洋不会死吧?”
冷月白见已经成功的把她的状态调整到应有的状态后,低叹了一声,“是战争就会有人牺牲,不过,以胡洋的身手,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桑榆忧心忡忡的没了声音,进了家门后,小脸儿还冷落落的。
龙澈好顿安慰,桑榆才好了些。
次日,冷月白和桑榆、梓衍他们几个送老爸、老妈去了机场,等飞机起飞后,冷月白带着桑榆回了部队。
这里没了爷爷,冷月白放松了不少,晚饭的时候,他一个人去了餐厅,打了两份饭后,把桑榆喊了过来。
两人坐在一张椅子上,一起吃着晚饭,桑榆笑眯眯的看着他问道:“你不是说要多弄把椅子么,什么时候弄来?”
冷月白摇了摇头,“不弄了,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真的挺好?”桑榆看了他一眼,他才坐了半个屁股。
冷月白笑笑,伸手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这样更好。”
桑榆的身子瞬间变的僵硬,“月白哥,你放我下去吧,这样我怎么吃饭。”
“我喂你。”冷月白笑笑,叉起一块牛排递到她的嘴边,“一直想这样抱着你,今天总算如愿以偿了。”
桑榆机械的把牛排吞进肚子里。
冷月白轻轻拍了下她的头,“干嘛呢!你多少咀嚼下。”
桑榆扁了扁嘴,“我害怕。”
冷月白无奈的笑笑,“你还小,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怕什么!其实,我只是想圆一下梦,小时候,你就这样坐在澈爷爷的腿上,然后澈爷爷就一口一口的喂你吃饭,你每次张嘴,都会嗷呜的叫一声,我特喜欢看你嘟着小嘴慢慢的咀嚼,一脸幸福的享受美食的样子。”
桑榆咬着手指,一脸恐怕的看着冷月白,“月白哥,你有恋童癖!”
“你再装!”冷月白笑着用额头轻轻的撞了下她的额头。
桑榆笑着往后仰着头,“我爷爷要是知道你是这样的人,肯定会剥了你的皮的!”
冷月白伸手护着她,“别摔了。”
“月白哥。”桑榆勾着他的脖子坐了起来。
“嗯?”冷月白偏头看向她。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桑榆一脸坏笑的用长长的睫毛划了下他的鼻子,“痒痒吗?”
“桑榆……”
“嗯?”
冷月白咬了下她的粉唇,“疼吗?”
桑榆的脸腾的一下红到耳后,“月白哥你太坏了!”
“让你调皮!以后再撩我,我就咬你!”
桑榆筋了下鼻子,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张嘴咬住了他的鼻子。
“喂!咬掉了!”
冷月白笑着拍了下她的屁股。
桑榆本想绕了他的,见他打自己的屁股,又张开了嘴。
冷月白仰头想躲开,桑榆这一口下来,刚好落在他的唇上。
两人都愣了,桑榆想离开他的唇,冷月白的大手已经扣住了她的头,四片唇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桑榆惊慌的瞪大了眼睛,冷月白满眸含笑的看着她,轻轻吻了下,迅速撤离阵地,“和我想象中的一样,软软的,甜甜的。”
桑榆嘟了嘟嘴,“你就没闻出黑胡椒的味道吗?”
“有吗?让我再亲一下。”冷月白笑着把脸贴了过来。
桑榆扯着他的耳朵警告道:“你再敢亲我,我就告诉我爷爷去,让他打你屁屁!”
冷月白轻勾了下唇角,“舍得?”
桑榆撅着嘴摇了摇头,尔后又重重的点了下头,“舍得!”
“那我们现在就去你家,我要告诉澈爷爷,我爱你,我要替他照顾你一辈子,我要给你他们给不了你的一切。”
冷月白说着就要站起来。
桑榆连忙拉住他,“你疯了!你要现在就去说的话,我爷爷肯定会要你的命的。”
“你又不舍得了?”
桑榆定定的看着他,“大傻瓜,我当然不舍得了!”
“桑榆,我爱你!为了你不管让我受多大耽误伤害我都愿意,如果有一天,我们的事被你爷爷提前知道了,不管他打我还是骂我,你都不要伤心,只要给我留一口气在,我就会嫁给你的!”
桑榆噗的笑出了声,“你还真的要嫁给我啊!”
“嗯,只要能在一起,嫁与娶又有什么区别。”
“月白哥,你对我真好!”桑榆笑着亲了下他的脸颊,“我们吃饭吧!晚上你肯定又安排了训练的科目。”
“今天真的休息。”
桑榆撇了撇嘴,“鬼信你!”
“凌姿打破了我的计划,我今天要做出一个弥补方案,在你二十岁之前,我们的关系不能曝光。”
“不就谈个恋爱么!你至于这么费心?”
“我要是不费心,能把戏演到现在么。”
“张嘴!”桑榆把一块黑胡椒牛排塞进他的嘴里。
“安了,有我罩着你,你不会有事的。”桑榆豪气的拍了下他的肩头。
冷月白的目光从她的脸缓缓下移着,这丫头什么时候还骑坐在他的腿上了。
桑榆见他一直低头看着下面,轻轻拍了下他的头,“干嘛呢?”
“你这样我会……”把持不住的!冷月白抬眸看向懵懂的她,硬生生的把后面的那几个字咽了回去。
他这会儿才深深的体会到,爷爷当年带着奶奶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她什么都不懂,而他却什么都懂,她无意间的一个动作就会撩拨的你热血沸腾,而她还在那傻傻的问你,你在干嘛!
自作孽不可活!
冷月白捧起她的小脸儿,轻轻亲了下,“乖,下来,我去找把椅子过来,我们这样真得没法吃饭。”
桑榆嘟了嘟嘴,从他腿上站起来,“你去把我那把椅子拿来,一会儿我走的时候再拿回去就行。”
冷月白点了下头,急匆匆的出了门。
他刚把椅子拿回来,伊洛娃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婶婶,您要找桑榆吗?”
伊洛娃歉意的笑笑,“这会找他方便吗?”
“放便,她正吃饭呢,我去给您喊她。”
冷月白故意加重了脚步,在房间里走了一圈,这才把电话给了桑榆,“婶婶的电话。”
桑榆憋着笑,冲着电话便撒起了娇,“mua~亲耐滴,您是不是想我了?”
伊洛娃笑着说道:“嗯,我想你想的都快忘记你长什么样了!没良心的,这周怎么都没给我打电话?”
“妈,我一个同学回去参战了,银家心情不好。所以才没给您打电话。”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也别太伤心了。还有,妈妈得提前跟你说下,在学校里别投入太深的感情,免得你日后受伤,你选择了做军人这个职业,没准你今天的朋友,就是你日后的敌人。”
桑榆皱起了眉头,“妈妈,您说的也太恐怖了。”
“不是妈妈说的恐怖,而是我亲眼看见过,你爸,你八叔,他们都跟自己的昔日同学动过手。”
“……”桑榆抬眸看向冷月白。
冷月白抬手拍了下她的肩头,婶婶说的没错,这里的学员来自各大洲,将来说不好谁跟谁就打起来了。
伊洛娃低叹了一声,“你还小,将来就会懂这些,你把电话给月白。”
桑榆撅着嘴把电话给了冷月白。
“月白,婶婶得谢谢你,桑榆他舅舅和舅妈从Z国回来了,你给介绍的那个老中医说他们还是有希望的,给开了些药,要他们回来慢慢调理。”
“婶婶,我也就是举手之劳,您太客气。”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等桑榆她舅妈有了小宝宝,让小宝宝谢谢你。”伊洛娃笑着说道:“还有桑榆那小傻瓜,你多开导开导她,我听你澈爷爷说,这两天她就不正常。”
冷月白心下一惊,脸上却极其淡定的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