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心起,一发不可收拾,而不管是女人的嫉妒心还是男人的嫉妒心,都是可怕的,也是致命的。在外人看来或许根本就是不可理喻,莫名其妙,但在他们自己看来却是理所当然。
兰琪小心翼翼的收好,恭恭敬敬的答应道:“是,小姐,奴婢会放好的。小姐,您别生气了,大公子就是脾气暴躁了点,说话急了一些,对您还是不错的。刚才奴婢已经出去问过了,大公子已经去找三殿下了,估摸着下午是不会走了,小姐睡会儿吧。”
语毕,兰琪把纸包放了回去,然后再走回到床边帮玉无双脱去鞋袜,伺候她睡觉。
事情已经有人去解决,玉无双也不想管了。反正只要不让她走就行,至于哥哥会怎么说,怎么做,那是他的事情,她根本就不在乎,也不想知道。今天在风九幽那里吃了亏,再闹下去估摸着会惹陌离不快,自己还是要另想一个主意才行。
思索间,玉无双麻利的脱得只剩下里衣,摔了一跤,哭了好一阵的她确实是累了,躺下说:“行了,你出去吧,我睡会儿!”
说话间她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侧身朝里抱着被子就闭上了眼睛。这两天为了讨好陌离,她一大早就起来做点心,做他爱吃的饭菜,一忙就是一上午,可是把她给累坏了。这会儿反正也出不去,索性好好的睡一觉,等睡饱了说不定事情就解决了。那时她又可以继续给陌离做好吃的了,听说她喜欢吃桂花糕和豌豆黄,晚点起来自己做点,等天黑以后再给他送去。
想到之前打听到的消息,说陌离最近很忙,一般都忙到很晚,也不到风九幽的房里休息。玉无双心里美滋滋的,想着晚上送点心找准时机,趁风九幽不在她要好好的跟他培养培养感情。如果能把那包药再悄无声息的放进点心里,那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住进三皇子府了。
正妻她恐怕是捞不到了,妾室也不错,只要能睡了他,就行。不过正妻之位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后院中的那些手段她可是没有白跟母亲学。所以,等入府以后把风九幽给害死,她自然而然就可以扶正了。
这边玉无双正做着美梦,那边陌离已经沐浴完毕换上了新衣裳。风九幽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两圈,见大小合适,颜色也很适合他,坐下说:“怎么样,穿着还舒服吗?”
低头看,是越看越喜欢,陌离喜不自禁的跟着坐下说:“舒服是舒服,好看也很好看,就是你身子不好,做衣服太累了,以后还是不要做了,太辛苦了!”
相较于这些身外之物,陌离更在乎风九幽的身体。所以,思来想去狠狠的纠结了一番,他还是决定算了,以后还是穿府中绣娘裁剪的衣服吧。
拿起筷子亲手递到陌离的手中,风九幽笑意盈盈的说:“你喜欢就好,其实我也没动多少手,都是画影和兰芝帮着做的。你放心,我不会累着自己的,我现在可会偷懒了。”
比着上一世,比着在雪山之巅,这几天可不就是在偷懒吗。武功也不练,床也不想起,一天到晚除了睡就是吃,真是整个人从头到脚都犯懒了。
看她高兴陌离也没有再说什么,帮她试了试汤的温度就催促她赶紧吃饭。睡的时间长,早饭也没有吃,风九幽这会儿还真是饿了。所以,一顿饭下来二人除了夹菜以外再没有发出任何别的声音来。
不久,百里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似乎有急事要禀报,陌离看到连忙以眼神制止了。漱了口,拿锦帕擦拭了一下嘴角,他旁若无人的握住风九幽的手说:“你胃不好,吃了饭不要马上睡觉,在房间里走一走消消食,喝了药再睡觉。上午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我先去忙,晚点再回来陪你吃晚饭。”
看百里神色匆匆风九幽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而且这事还一定是跟她有关的。不过陌离既然不想让她知道,她也就不多问了,报以微笑说:“我又不是小孩子,画影她们会照顾我的。你去忙吧,晚上我等你一起吃饭。”
抬手摸了一下风九幽的脸,陌离说了声好就起身走了。
风九幽饭量不大,吃的差不多也饱了,吩咐兰芝收了以后她就捧着一盏茶坐在了贵妃榻上。画影看她似乎有心事,在火盆前席地而坐说:“主子,别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姑爷都会处理好的。”
经过了刺杀,经过了瘟疫,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相处,画影对陌离信心十足,也觉得他足以应对外面那些流言蜚语。
闻声低头风九幽笑了笑,放下手中捧着的茶盏说:“我知道,但总归还是担心的,你也知道流言如刀,杀人于无形,赤木城距离定京虽远,想必也早就传出去了。他是皇子,上面有父皇,有皇室宗亲,还有皇太后,若是不能平息这场流言,只怕这婚是成不了的。”
“不会的,联姻之事已成定局,东凉国是绝对不敢反悔的,主子不要多想。”背后有昌隆太皇太后以及皇上撑腰,画影觉得此事不会再生变故。
微微一笑风九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扭头看向窗外,悠悠问道:“画影,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祥?”
一出生就死了母亲,一回家就家破人亡,任谁看了都会说是不详吧。扫把星,克父克母,花柳儿上一世背地里骂她的话她都记得。
她原以为自己不在乎的,她也一直坚信着不是这样的,可事实胜于雄辩。上一世她身边的人真的因为她死了很多,很多,几乎但凡是靠近她的人就没有那个有好下场。如若兰,如陌离,如沐晨和扶苏他们,都是因她而死。
语气低沉,听在画影的耳中满腹伤心,也百般不是滋味。她心疼的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主子为何会这样问?主子出生身中剧毒并不是主子的错,而是有人要害夫人。至于风大人,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那是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