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点风九幽深信不疑,因为上一世他们虽然没有成婚,也没有相互表明心意,他却一直对她很好,从未让她受过半点委屈。
这一生他们已经谈婚论嫁,必然会更好,他们都是知道珍惜的人,也互生情意,婚后一定会幸福长久,相守白头!
甚是满意,风九幽点了点头说:“好,那此事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你给云姨去封信,告诉她婚期订在二月初六,让她好好准备吧。另外告诉木易,如果可以让他继续隐藏身己的真实身份,反正梅叔和云姨是他的养父母。当初送他们过去的时候也对外做了解释,只要他小心应对,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人心难测,朝堂浮沉,东凉国也不似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木易费了那么大力才好不容易在东凉国站稳脚跟,如果现在就暴露了,不但对她无利,也对陌离无利。所以,索性就让他继续隐藏下去,一旦有变也好有个退路。而如此一来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帮着陌离,那样也不会被人说三道四,更不会让莫言起疑。
至于梅青和曹碧云是乐平公主陪嫁宫女和侍卫的事,昌隆国都已经没有几个人记得,东凉国又有谁会知道呢。而且风府已经没有了,他们也不会再回去,再加上木易是他们的养子,前往东凉之前她也为他们编了一个走散的故事。纵使有人起了疑心,前去调查,也绝不可能想到木易是她的人,是她早就埋在东凉国的人。
撤退计划已经部署完毕,也全部落到实处,神乐谷的兵马这两天也会到达指定的位置,而风九幽的身体经过这两天的休息也好了一些,也恢复了一些体力。等再过两天骆子书回到了军营,画影和玄殇也能动了,她就可以开始行动了。而她与紫炎的账也到了最后清算的时刻,她不会手软,她相信他也必会倾尽全力,所以,还有一场硬仗、恶仗要打。
其实,这也是她醒来之后为什么没有去见陌离的原因,她必须全身心的放松下来好好休息,让血骨尽快相溶,让她自身的功力恢复到最顶峰的时候。玄女心经她已经突破了最后一层,再加上清灵果的灵力,只要恢复如常,那么不管是巫术师还是灵术师都不在话下,邪神亦不足为惧。
北国之都盛行巫蛊之术,紫炎的雪影卫她也见识过了,纵然她选择悄悄的离开也说不定会碰上他们。要知道她可是北国之都全国上下认定的清灵圣女,她离开,紫炎定然不肯,因为这样肯定会动摇国本。所以,要想彻底摆脱他们就必然要杀出一条血路来,这也正是她调神阁杀手前来的原因。
她上一世已经负了陌离,这一生在经历了解毒和换血之后,她不会再放弃,她一定要跟陌离在一起。谁敢阻拦那便杀了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天上地下谁都无法阻止他们在一起,她一定要嫁他为妻!
握紧手中的九转玲珑珠,扶苏斩钉截铁的领命道:“是,小姐,属下明天一早就给云姨写信,拜托她好好准备。木易之事也会再三叮嘱,还有平儿过些天也该到了。”
风九幽沉默未语点了点头,随后扶苏又道:“那如果没有其它什么事吩咐,属下就先告退了!”
有事与君梓玉相商,此次撤退也需要他帮忙,怕再耽误下去他睡了,又要等到明天早上,扶苏想尽快过去。
婚事已经谈完,风九幽想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要吩咐他的了,重新在摇椅上躺下,她摆了摆手说:“没事了,你去吧!若兰,你去看看小玉子,看看他是不是又在偷喝酒?”
知道君梓玉和师父一样爱喝酒,风九幽有些不放心,毕竟再过两天他们就要离开这儿了。而他身为青龙帮的帮主也是要走的,为了安全,也为了他的身体着想,还是让他不喝为好。
突然间订下了婚期,不久就要成婚,若兰有一肚子的话想跟扶苏说,正想找个借口送他出去呢。一听风九幽吩咐即刻就道:“是,小姐,那你先睡吧,床,我已经铺好了,我一会儿就回来。”
加上上一世风九幽和若兰形影不离的相处了近三十年,这世上可以说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她了。知道她肯定有话跟扶苏说,她淡然一笑抬头望天说:“知道了,你去吧,不用急着回来,我再看会儿雪就去睡觉。”
语毕,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摇椅里,静静的观赏着那漫天飞雪。
感觉自己的心思被风九幽看穿,若兰很是不好意思,不过她也没有再扭扭捏捏的,大大方方的就领命道:“是,小姐,那我先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小姐要是困了千万不要在椅子上睡,一定要到床上去睡,知道吗?”
忽然想起从前在望天涯赏雪的时候她十次有八次都睡在了椅子上,若兰特意出言提醒。
一瞬间她的话勾起了风九幽的回忆,她拉了拉身上盖着的被子裹紧自己:“知道了,管家婆,快走吧,再不走天都要亮了。我看啊,二月初六都太迟了,应该现在就把你嫁出去,省得在我耳边啰嗦了。”
心中一怔登时一愣,若兰立时又满脸的娇羞之色,重重的叫了一句说:“小姐,你……你又说,我不跟你说了,我走了!”
话落,她扭头转身一溜烟的就跑了。
看她因为害羞又落荒而逃,风九幽再次笑了,朝扶苏摆了一下手他就道:“属下告退!”
语毕,他追着若兰而去了。
夜色朦胧愈发的沉静寂寥,风九幽等他们都走了以后躺在摇椅上发起了呆,看着满天飘落的雪花想起了过往的种种。
不久,一抹雪色从外面走了进来,脚步很轻,也很慢,似乎并不想打扰她,又或者是想看看她在做什么。
由于想事情想的太过入神,也未感觉到丝毫的杀气,以致于风九幽没有丝毫的察觉。就连那抹雪色来到她的背后她也没有回过神来,更没有发现,沉浸在过往的思绪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