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目光让紫炎有些不舒服,为防红拂也会看向尚君墨,他直接放下了马车帘,然后命青檀入内陪伴红拂。
一切事毕紫炎翻身上马,大手一挥,一行百人的迎亲队伍就浩浩荡荡的出发了,黑旗招展迎风飘扬,说不出的威武不凡,道路两旁站满了围观的百姓,人山人海好不热闹,如果不是今日已经事先派兵把守,那些百姓估计能把风府到城门口的路围的水泄不通。
尚宇浩作为此次送亲使团中的领头者也翻身上马,拉了一下缰绳低头看向梅青道:“梅叔,你们收拾好了就马上出发,务必在天黑之前追上我们。”
梅青拱手行礼:“殿下放心,天黑之前必到。”
“好,那我就先行一步了。”说完,尚宇浩一夹马腹,坐下的骏马就跑了起来,而忠勇侯府的小王爷沐槿也打马前行紧随其后。
风家富可敌国,风青山虽然并没有再给风九幽另外准备嫁妆,却还是足足拉了十几车,还有宫里赐下的嫁妆,浩浩荡荡连绵不绝,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因为怕风芊芊嫁到靖王府会受委屈,风青山特意为她置办了很多嫁妆,比清雅郡主的嫁妆足足多了一倍,可尽管如此她的嫁妆依旧逊色于风九幽,看着那遥遥望不到尽头拉嫁妆的车,端坐在轿子中的她气的咬牙切齿,在心中一遍遍的咒骂风九幽,把她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边不说,到最后竟还怨恨起了风青山,觉得他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明明告诉自己嫁妆绝对比风九幽多,可现在一拉出来完全就不对了。
怒火中烧风芊芊气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正在这个时候花轿突然停了下来,只听一声怒喊:“风芊芊,你个骗子,你给我出来。”
熟悉的声音吓的她花容失色,一把掀开轿帘就要往外看,可谁知她忘记自己此时正蒙着盖头呢,站在一旁的陪嫁丫鬟青儿也吓的不行,一见到轿帘被掀开就本能的伸手过去阻止,轻声道:“靖王府未到这轿帘是掀不得的,二小姐快退回去。”
成婚之前宫中有派专门的教习姑姑来告诉她成婚之时的礼仪以及注意事项,猛然想起是有这么回事她马上就收回了手,死死的抓住手中的绢帕提心吊胆忐忑不安,压低声音靠近轿子的窗口问道:“出嫁之礼都已经行完,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看着不远处正在与侍卫推来推去的花平,青儿吓的魂飞魄散连话也说不清楚了:“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风芊芊觉得自己一定是触了霉头,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倒霉呢,这花平也是,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瞎闹腾个什么劲啊,真是气人又烦人。
其实,花平也不想来闹腾的,但他真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难过,也越想越不甘心,这些年他一直爱着风芊芊,小心守护细心呵护,就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一样,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百依百顺,可眼见就能谈婚论嫁了,她却要嫁给别的男人,这怎么可以呢?
对风芊芊和花平之事尚君墨早已知晓,京城众人亦是耳熟能详,一见他拦轿咒骂,围观的百姓们瞬间都沸腾了,纷纷瞪大眼睛,敞开耳朵等着看接下来的戏。
不愿在此丢人现眼,尚君墨并不跟花平纠缠,二话不说直接就命侍卫把他给拉开了,可谁知,两个侍卫根本按不住他,他一边反抗一边大声的道:“风芊芊,你给我出来,你收了我的订情之礼,又答应要嫁给我,为什么现在又要嫁给别的男人?风芊芊,你出来……呜呜……”
侍卫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围观的百姓一听这话瞬间炸开了锅,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纷纷指责风芊芊乃是水性杨花的女子。
尚君墨眉头紧皱回头看了一眼花轿,怒火以直线的速度蹭蹭的冲了上来,青儿看到他杀人一般的眼神赶紧低下了头,小声的道:“二小姐,靖王爷好像很生气,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是真的知道怎么办就好了,大婚之日花轿被拦,冲出一男子说我与你即将过门的妻子有私情,这不是当街打脸吗?别说是靖王爷尚君墨,就是一普通男子估计也能把肺气炸,可是,她真的不喜欢花平啊,收下他的订情礼物不过是为了利用他,让他误以为自己喜欢他,只有这样,他才会乖乖听自己的话啊。
心中焦急正不知所措,花平直接张嘴就狠狠的咬了那侍卫的手,疼痛袭来那侍卫本能的就收回了手,称此时机花平一把推开二人就冲向了花轿,尚君墨的心思都在生气与丢脸上,并没有注意到花平跑了过去,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花平猛的推开挡在身前的媒婆,一把扯掉花轿帘子说:“风芊芊,你怎么还有脸嫁人,你的身子早就被我看光了,你怎么……”
话未说完,风芊芊就一把扯掉了头上的红盖头,怒喝一声道:“你胡说,我没有。”
“没有,你怎么没有,白龙寺的夜里你可是主动要献身呢,还亲了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情愿毁了也不能给别人,这就是此时此刻花平内心的真实想法。
风芊芊百口莫辩,因为那夜她确实那么做了,急的眼泪掉下来,故作可怜之状希望能引得花平的怜惜,让他不要再说下去:花平,你是我表哥,我们自小就玩在一起,你为什么要这样诬陷我?”
这时,几个侍卫马上冲了过来,死死的抱住花平向后拖,花平挣扎不动就放弃了,冷笑着道:“我诬陷你,我为什么要诬陷你,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风芊芊,我真是瞎了眼了,怎么会看上你这种恶毒的女人,朝三慕四水性杨花,你嫁人,好啊,你嫁啊,反正你全身上下都被我统统看遍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