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凌羽是恨极的,但此刻,老鬼的内心深处对他,更多的却是恐惧。为了活命,他不得不连连点头,屈辱地应下他的指令。
“咳咳……” 只是,说话间,口腔内的不适,让他双手紧握住脖子,咳嗽不止。
“我给你喂下的,是一颗济世药师的徒弟,悬壶毒师新研制出来的风情万种散。你要是敢阴奉阳违,不听使唤,半个月后若没有解药,就会变成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疯子。
更可怕的是,你的功力会一夜之间烟消云散,而且每天只想着Tuo了衣服在人群中跳舞。啧啧……那样的你一定风情万种。”
拍了拍干净如洗的双手,凌阿聪对自己的神操作佩服不已。刚刚在老鬼说话之际,他用内劲迅速将一粒,拇指指尖大小的红色药丸,精准地打入了对方的口中。
“咳咳……你?”老鬼气得急火攻心,猩红的双眼干瞪着凌阿聪,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本来那颗药丸,像一个苍蝇一样突然冲进老鬼的喉咙,已经被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给顺了下去。
经凌阿聪这么一说,他觉得还不如直接吞个苍蝇。
若是苍蝇,也就恶心那么一下,可吞下这颗药丸,一旦解药出现纰漏,会让他恶心,不,生不如死一辈子。。
“你抠也没用,这药是速溶的,现在已经完全和你的身体融为了一体,直等到发酵的那一天。”凌阿聪蹲下身,食指沿着老鬼的喉头一直往下划拉,直到肚子的位置停下,一双极尽暧昧的眼睛,望着蜷缩在地上使劲抠弄自己喉咙的老鬼,阴柔地说道。
“好了,老鬼你可以走了,今天这事谁都不能告诉。你还回别墅,一切和从前一样。如果有人问起你身上的伤,自己找个借口解释。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会送你一套心法,助你三个月内晋级‘洪天境初期’,因为以你现在的修为,恐怕两年也很难有所突破。”
凌羽和凌阿聪就这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威逼加利诱地将老鬼又拉回了自己的阵营。
“哥,师傅自创的念心诀果然厉害,你看我们才修炼两天,你就能把自己幻化成天花板了。嘿嘿,就是我还差了点火候,勉强可以幻化到下面的墙面上 。”
等老鬼踉踉跄跄,逃也似地离开凌羽的宿舍后。凌阿聪瘫坐在靠窗的凳子上,腿搭着书桌,一个劲地夸赞老由头教给他们的那套念心诀,有多么的好。
“嗯,继续修炼,师傅以后能教给我们的还有很多。这三具尸体等天亮让师傅电话给泰安,让他来处理吧。今晚我去睡你宿舍。”
墙上的钟,时针已指到了三点,连日来,不眠不夜的修炼和蹲守,终于解决了一波对自己不利的人,凌羽突然困得要命,自己宿舍的床塌了,他只能多跑几步路,去凌阿聪的宿舍将就着过一夜 。
“好啊好啊,我也好困啊,咱们赶紧回去睡觉吧。”凌阿聪听到自己的偶像要去宿舍和自己共睡一床,精分地有些忘乎所以,飞奔上去就要给,走到门边的凌羽,一个大大的拥抱,“哥,你故意的。呜呜……我的鼻子,流血了。”
泪眼朦胧地望着自己面前,突然毫无征兆被关上的房门,凌阿聪捂着撞痛的鼻子,朝门外喊去。
“你那点冲击力,还不至于流鼻血,顶多是留点鼻涕而已。”嘴角上扬的凌羽,打趣完门内的人便扬长而去。
“唉,哥,你等等我……”擦了擦鼻子,发现连个鼻涕也没有,凌阿聪也顾不得疼痛,拉开房门就追了出去。
“把门锁好,屋子用劲气封死了……”只是一道渐行渐远的声音,让他顿住了脚步,心不甘情不愿地,折回身子完成未完成的事情。
……
在培训学校的最后几天,凌羽算是又过上了几天安心的日子。除了凌阿聪偶尔聒噪外,可以说日子还算清静。
这天,老由头带着两人来到了后山顶峰,端坐在顶峰自然天成的石凳上,他看着面前气场变化明显的两人严肃地说道,“虽然每天都看到你们在进步,但今天我要对你们每一个人进行一次终极考试。凌阿聪,你先来。”
“是,师傅。”云雾缭绕间,凌阿聪站在离深涯只有几步远的山峰之巅,缓缓提了一口气,慢慢运足两臂之力,不过片刻,一股淡黄之气在两手交错缠绕中,越变越大,越变越大。
“去……”一个回旋转身,那股最终大如篮球的劲气,光速般朝对面光滑的山壁打去。
瞬间一阵天玄地动,土崩石裂,一个半径十米开外的大坑,出现在了山壁上。
“洪天境极境武者之光?”老由头沉稳淡定的声音里一丝惊讶之色,听到身边两个后生的耳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尤其是光的缔造者,凌阿聪。
“师傅,您是说我不过寥寥几日,就连跃了两级,很快就可以步入荒天境的境界了?”身轻如燕地闪到五米开外的老由头身边,凌阿聪抱着他的手臂,浮夸得瑟的表情让人看了,都想一拳挥上去,揍他。
“凌阿聪,你才刚冲进极境,少说也得一年,才能消化的了此境界中所有的内劲修为,想步入荒天境且等着吧。”斜睨了一眼身旁有些贪心的年轻人,老由头不给面子地打击道。
“我不就问问吗,又不是说现在就要进荒天境。况且我若真的是,师傅您老人家脸上也有面儿,不是。”抹了抹被喷了一脸口水的鼻子,凌阿聪满眼无辜得望着老由头,委屈地嘟囔着。
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凌阿聪,近来已经将那句‘师傅’叫的是出神入化。让凌羽这个真正盖章有效的徒弟,也显得稍微逊色了些。
“切,管你是什么境界,我俩只是普通的师生关系,你的老师又不止我一个。我能有什么面儿。”心里有些松动的老由头,嘴上得理不饶人地继续打击着,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