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

那当日再次抚琴之人究竟是不是苏宴?

不,一定是他!

凌若找了一家客栈入住,一家一家客栈的找入住名单,企图寻到蛛丝马迹,然而三日之后当她翻遍了皇城的每一家客栈,打听了每一间客栈的掌柜也未听到有和苏宴相似男子的半点消息,这让她心里的恐慌越发的大。

而这三天里,她也从百姓口中得知,东越的情况的确如帝临幽所言,甚至比他说得更糟。

当日的军营之内,爆发内乱,太子遇刺后消失在淮江江水之中,据说是身为副帅的谢朝林投奔晋王,暗中害死了太子,而且这位谢将军入京之后,更是与左家千金完婚,与晋王关系更为密切。

凌若自然不愿相信百姓口中的言论,但如今东越的一切她已无从知晓,也就更不知道眼下的东越究竟成了怎样一种局面。

但眼下,这一切,她都关心不起来了,她只想知道,苏宴是死是活!

凌若在客栈宿到第四日的时候终于听说围猎大军归来的消息,而在当天下午,她的房间门口多了一人,不是帝临幽又是谁!

“跟我回去。”他音色淡淡,却已没了笑容。

凌若冷眼扫过他,头也不抬的入了房内。

帝临幽伸出手来阻止她关门的动作,目色深深落在她脸上,“我的人得来线报,晋王已然到了衡州,要不了一月功夫,便会到达皇城,你是要让晋王发现你的踪迹,好对你暗杀么?”

“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凌若声音冷淡,“不老幽王殿下费心。”

“凌若!”帝临幽脸色终于沉了下来,“你若是怨我隐瞒消息,我可以补救,但东越太子坠入淮江并非我所为,而且当日是你要跟我来南凉,并非我逼你,你又何必,如此待我!”

凌若终于抬起眼来看向他,眼底却没有半分情绪,“苏宴出事了,我对你而言也没有半分利用价值。帝临幽,你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话音落,她又要关门,帝临幽却一只脚卡了进来,“我们谈谈。”

凌若移开视线,“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作势依旧要关门。

帝临幽便又伸了一只手来,阻了她的动作,“东越太子虽入了淮江,可我的人早已在淮江四周搜寻过,没有找到他的尸体,而且晋王那边,也不曾找到过!”

凌若一怔,动作终于止住,抬眼看向他。

帝临幽便又道,“苏宴下落不明,但东越却并没有发出讣告,也就是说,你还是名正言顺的东越太子妃,晋王马上就来南凉了,难道你要放任你夫婿的仇人与南凉谈成合作,夺得首功,回东越稳固朝权?”

见凌若心动,帝临幽于是又叹了口气道,“我的确隐瞒了你,却也只是想将你留在南凉,免你去蹚东越那滩浑水。但你若执意走自己的路,我又岂会拦你?只是眼下,当务之急的事情还有许多,你又何必与我置气!”

“置气?”凌若冷眼瞧着他,“我早就说过,你我之前,道不同,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