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凌若坐在地上,痛苦的按着膝盖,而旁边,砚台掉在地上,墨汁撒了一地以及她一身。

他眉心狂跳,当即迈开大步上前,一下子抱住她,“哪里伤……”

话未说完,他已经看到她下衣膝盖处渗出的血迹,当即眉目一寒,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放到床上,去掀她的衣服。

“……衣服脏!”凌若急于阻止。

苏宴却不理她,直接把她裤腿撕开,这才瞧见里头原本就跪伤的地方已经破皮,鲜血直流。

“来人!药箱拿来!”

门外,值夜的若水听到动静赶紧取了药箱进来,乍然瞧见凌若的膝盖惊了一声,慌忙把药箱打开:“怎么伤得这么重,需要传大夫吗?”

“不用了!”凌若急忙道,“只是刚才摔倒了……”

“传。”她话音未落,已经被男人打断,“去请华太医。”

若水闻言,连忙去了,凌若随后看向他,“一点小伤而已,干嘛请华太医?他可是院正!”

“正是因为他是院正,所以一定会向皇上禀明你受伤的事情,这两日你就可以不用参加典礼了!”他看了看她身上,拧眉,“把衣服换了。”

“哦……”凌若拖长尾音,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眉目深沉的样子,无声勾了唇角。

耍起脾气来嘴巴硬得要死,到头来还不是乖乖投降!

她看上的男人,那绝对得由她拿捏得死死的!想上房揭瓦,门儿都没有!

准备起身换衣服,肩膀却被男人压住了。

“我来。”他面无表情去行李箱中取了干净的衣衫来,然后伸手去解她衣袍。

凌若瞅了瞅他,听话的展开双臂,由他作为,男人眉心跳了跳,手上动作微停,呼吸加重,这才快速给她换好衣服。

这一切刚做完,外头就传来若水的声音。

苏宴随即站到一旁,让华太医进来给凌若处理伤口。

那太医替凌若查验过后又把过脉,说只是受了点惊吓没有大碍,这事才算过去。

苏宴送了华太医离开,再进来时,若水已经将账内处理干净退出,他随后走到凌若跟前,盯着她看了会儿,才突然伸出手来,把她抱进怀里。

“你别让我操心了。”他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声音心疼极了。

凌若眨了眨眼睛,哼唧了一声,“刚才是谁,大义凛然要走,我又不是圣人,也会生气!那一不小心又是拜谁所赐!”

她言下之意,要不是他耍脾气要走,她也不至于心头闷气没注意摔跤导致受伤!

男人抿了抿唇,“那是谁,说也不让我说,碰也不让我碰!”

凌若顿时抬起头来瞪她,还没说话,男人却先她一步低下头来,吻住她的唇。

他啃得缠绵,凌若却半抵触着,男人终于忍不住捧了她的脸,服软,“是我不好,不该惹你生气,可你也不要这么强硬,我是好心,你却当成驴肝肺!”

凌若挑起眉来,“这么说来还是怪我?”

男人顿时缴械投降,“怪我怪我,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