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才松了手,然朝凌若这边看来时,语气分明不善:“原来九弟和弟妹也在。”

苏宴带着凌若给皇帝行了礼,这才看向太子道:“我们新婚,自是要来向皇后娘娘请安。”

太子眯了眯眼,从两人身上掠过,进内室了。

那一头,皇帝深看了二人一眼,也走了进去。

苏宴当即带了凌若跟了过去。

“怎么样?”

进到内室,皇帝的声音当即传了过去。彼时太医尚在医治,一旁的太子妃见了,连忙起身前来行礼,这才道:“母后忽然吐血昏迷,情况只怕不太好。”

太子当即凝了眉目:“好端端的,为何吐血?发生了何事?”

太子妃的目光当即朝着凌若这边看来,似乎是有些为难,没开口。

“说吧,究竟怎么回事?”皇帝也看出了太子妃的为难,当即询问。

身后,那皇后跟前的嬷嬷快步走上前来请礼道:“回禀皇上的话,皇后娘娘之所以突然咳血昏迷,是因为受了气,至于这气……是因离王妃所致。”

说到这儿,她余光朝凌若瞟了一眼,更加低了身子,不敢抬头。

“离王妃?”皇帝拧了拧眉,朝着凌若看去。

“皇上……”

却正在这时,那本以昏迷的皇后忽然醒了过来,皇帝听到她的唤声,连忙走上前去,掀开帘子,抱住了她半个身子,“皇后,可是哪里不舒服?”

皇后一看见他,便泪珠子滚滚落下:“皇上,你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皇帝拧了拧眉,看着她垂泪的面目:“你还病着,就不要哭了,落泪只会伤你的身体!”

皇后摇了摇头,朝着凌若的方向看来,手指一指,道:“本宫不过看她言语放肆,多让她跪了些时刻,她竟口出狂言,说出臣妾有意为难离王府的话来,皇上!臣妾身为后宫之主,又怎可能因着一点小事为难离王府,她离王妃是要诬陷臣妾啊!”

“好好好。”皇帝看她哭得急,连忙伸出手来拍着她的后背,同时抬目看向凌若的方向,沉目道,“离王妃,你可知罪?”

凌若这厢还未说话呢,手上忽然一重,竟是苏宴拉了她直接跪在了地上。

“儿臣有罪!”苏宴将身子跪得低低的,“凌若自小未受过专业礼仪教导,难免在母后跟前失仪,是儿臣考虑不周,今早就应该陪她一起过来,只是儿臣想着该先向父皇请礼,所以疏忽了,这才酿下大错,王妃的过错便是儿臣的过错,儿臣愿意受罚!”

这话把凌若本想要辩驳的话都给顶回去了,凌若在心头翻了个白眼,这皇后分明就是装的好吧。

皇帝拧了拧眉,瞧着儿子儿媳一袭新衣跪地请罪的样子难免觉得有些刺眼,可一垂头看见的又是怀中发妻落泪的场景,一时似乎有些头疼。

“此事朕在来时已有耳闻,离王妃是欠了礼仪,但念在她新婚,又是第一次入宫,皇后你也不必与她一个小辈置气,白白伤了身子。这样吧,在宫里抽两个教导嬷嬷出来,待会儿随离王回府,教教离王妃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