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推理出来了,而且还推的如此精准!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你这张脸果然是整过的!你跟迟橙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照着她的样子整?”
“呵呵。”
冷冷一笑,迟欢颜一个字也不说了,再度一副冷漠模样,好似什么也不在意。
眼中虽然有着宋承汶的倒影,却也只是倒影而已,压根连一点心思都没用!
好似完全看不见他!
恍惚中,宋承汶觉得自己看到了迟橙,她就是这样,不管他做什么,如何做,都没办法换来她一丁点的关心。
他对她而言,仅仅只是有血缘关系的舅舅,仅此而已。—
“你说不说!不说我掐死你!”
说着就又用了力,宋承汶确实是下了狠手的。
迟欢颜的呼吸瞬间就被夺去。
疼,很疼……
然而再疼她的表情也没有变化分毫,看得出来,她是真的不屑于宋承汶,她瞧不起他,她甚至……无视他!
挫败感浓烈至斯,宋承汶依稀又回到了当初,他甚至觉得时光都重叠了,面前这人就是迟橙!
她面色好苍白,嘴唇都在发紫,明明那么难受却倔强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宋承汶的心脏,猝然震动。
疼,好疼!
五指猝然就松开了,完全不由他的意念,瞬间就把她放开了。
脚下猛地往后一退,迟欢颜撞到了墙上,捂着脖子低低咳嗽了起来。
这声音一响起,宋承汶清醒了,从回忆的漩涡之中挣扎了出来,猩红着双眼盯着迟欢颜,他挣扎又挣扎,忽然,再度向着她冲去。
一手扣住她脖子,把她整个人都钉在了墙上!
那股子气势叫迟欢颜心口都是一紧,确实是有点慌了的,不过她面上却依旧淡漠,冷若冰霜的开口:“你想干什么?”
“呵,你放心,我是不可能会强你的!”
宋承汶竟然这样说!
虽然很不想承认,不过他说的话,确实是戳中了迟欢颜的软肋。
受伤,疼痛……这一切她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会被人污了。
她是贺正庭的人,只是他的,所以,她当然要为了他保存最干净的自己!
既然宋承汶都这样说了,那么她最大的担心没有了,还有什么好恐慌的呢?
“你!”
宋承汶没有想到,自己不仅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预期的恐惧、慌乱、害怕……甚至她还变的比刚才更加平静?
他简直恨不得掐死她!
掐死!
这样想着,手头上的力气真的就加大了。
五指死死的掐住她脖子,他把她死死的钉在墙上,视线在她脸上来来回回的逡巡着,忽而,他抬起了另一只手,指腹轻轻触上她的脸。
从头到尾都没有挣扎的迟欢颜猝然扭开了脖子,是坚决不允许自己被他碰到分毫的。
只奈何,宋承汶铁了心要碰,一边更用力的掐住她脖子,直把她掐的都要喘不过气来了,他一边更用力的往她脸上按!
“奉劝你还是别乱动的好,否则我就该改变主意了。”
她很识趣,或许是知道自己一介女流之辈是怎么都不可能跟他一个大男人力量上抗衡的,因此从始至终都没有挣扎过。
这点让他很满意,却又不满意,映照着她那张与迟橙极度相似的面孔,眯着眼睛,宋承汶一边死死盯着她,一边摸着她的脸,嘴上忽然发出了无比骇人的冷笑。
好似在拍鬼片那种恐怖感,一字一顿的说——“就冲着你这张脸,我也不可能会强了你,你放心,我是不可能会碰不是她的你的!”
“你是在跟我卖弄你的深情吗?”
宋承汶的话意思很清楚,他是真的深深爱着迟欢颜,竟然连替身都不愿意将就!
或许别的女人会为此而感动不已,然而落在迟欢颜的耳中,却只觉得恶心,恶心到了极点!
因为她知道以前的宋承汶,连迟玉都能碰,完全不顾伦理纲常,这样的男人,现在来说什么为迟橙而守身,不觉得恶心人么?
“你那是什么表情?”宋承汶冷笑:“怎么,觉得我不碰你反倒很遗憾?”
“你想太多了。”迟欢颜回他以冷笑,是比之他还更冷寒千百倍的那一种,每一个字都渗进了宋承汶的心里,直叫他五脏六腑皆是冻结:“我只觉得你很恶心,真以为自己对迟橙的感情多高
贵圣洁?其实说到底,你只不过是求而不得罢了!明明肮脏龌龊到了极致,何必在我面前装深情?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你以前对她的伤害?”
“你!”
宋承汶脸都青黑交织了,暴怒而起:“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对她的伤害?我不就是喜欢她,想要得到她而已么,我怎么就伤害她了?”
“我不管你对迟橙到底什么想法,也不屑知道,只是我不是她,你少拿我来撒气,放开我!”
“我费尽千辛万苦才把你掳来,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过你?”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迟欢颜简直都要怒了!
他人都出现这么久了,却只是一个劲的掐着她的脖子,说那么一大堆的废话,顺便再来来回回的摸她的脸,却迟迟不把他的目的表明,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折磨她么!
“就算你想折磨我,也先放开我!别碰我!我恶心!”
猛地将脸往旁边一别,迟欢颜表现的就像是被什么肮脏之物沾染到了,恶心的要命!
宋承汶气极反笑,如她所愿的把手收了回来。
不摸就不摸,反正再摸也只是像她而已!
当然,他也不可能放过她。
或许也是被迟欢颜这一番话刺激的,他也没打算再磨蹭了,摸着她脸的手放下的同时,他顺势往裤兜中一伸。
只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他手上就握住了一把刀子。
很小,却很锋利的小刀。
他很随意的摁了一下,那刀锋就跳了出来,上面好似还在泛着银色的冷光,确实很恐怖。迟欢颜眼瞳微微缩起,心下收紧,面上却依旧平静,特别冷的问道:“你想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