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飞嘴角带着一丝得意走出了后厅摆设的灵堂,最后出来的时候只给了下野河驰一句话,要他好好安葬千叶樱花,下野河驰没有选择的答应了这个要求。其实不需要金飞说他也会好好安葬千叶樱花,毕竟不管怎么说,虽然她不是亲生,却也终究是自己的义女。她有一半是下野家族的人!
经过前院的大厅时,眼角余光扫视到里面那双震惊和怨毒的目光。
金飞站住身形,回头看着站在大厅里的下野大桑:“如果你心里在怨恨我,你可以想办法杀死我,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如果你真的这么做,到最先死的那个人一定是你而不是我!”
下野大桑冷冷的从大厅里走出,站在台阶上,眼神阴冷而怨毒地看着金飞,嘴唇用力的咬着,却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宣泄了心理的愤怒。
因为金飞说的话是实话,如果自己真的想杀死金飞,那么最先死的那个人一定是自己而不是金飞。面前这个男人背后还隐藏着许多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
“后面说的话呢全听见了?”金飞问。
“没想到你真的是个疯子。”下野大桑震惊地看着金飞,他也没有想到金飞竟然真的会与黑暗教廷作对。
“这个世界本就疯狂,如果不疯,怎么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金飞淡淡的轻笑,摸出了香烟点上,悠然的吸了一口,然后看着下野大桑:“我相信你是明白人,知道下面应该怎么做?”
下野大桑脸色难看的点头:“我知道,可是我不甘心。你竟然连我下野家族也算计在了里面,果然有手段。”
金飞冷冷一笑:“甘心不甘心是一回事,聪明不聪明又是另外一回事,我知道你是聪明人,知道应该怎么做,这一点就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他说完,毫不停留的走出了下野老宅,开车迅速的离开了这条悠长的长街,长街里有太多的死气,他心里很不舒服。虽然,这种死气本就是他一手构造而来。
两个身影从黑暗中悄无声息的出现,正是雾隐挑花和那个神秘男人。
男人看着雾隐挑花:“你让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到,这次,他应该不会为难你了吧?”
“不会,他是一个危险的人,在他身边只有完全按他的命令做事才会安全,所以,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出现游轮上那一幕。”雾隐挑花面色平静地说道,身上依旧是忍者服,只是脸上面纱已经摘下,露出了一张吹弹可破的脸蛋。
“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在害你,他应该知道依照你的伸手绝对不是扶桑一忍的对手,让你来杀他,无异于让你送死。”男人看着长街尽头,眼神有些阴冷,带着杀气
雾隐挑花淡淡一笑:“因为他早就算定你会来帮我,所以,他才会让我一个人来杀扶桑一忍。”
hTtP://92kS.cOm/10386/ “……”男人脸色微微惊讶,看着雾隐挑花,心说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傻得事,如果我不在你如何?
“这是圣姑告诉他的事,这个主人可不是伊藤家族那些傻瓜能比,在他身边,是一种荣耀。”她迈着轻快的步子向着长街尽头走去,忽而回头嫣然一笑:“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介绍你去做主入的保镖。你看如何,破空?”
…………
东京郊区有一座别墅,此时的别墅外草地上支起了几个硕大的帐篷,别墅里面有人,外面也有人。
黑色衣服,桀骜不驯的面孔,满脸的肃杀之气,不是军队也不是忍者杀手,却与前两次刺杀金飞的那六十个黑衣人有同样的气质。
距离别墅和帐篷有十数米位置有一个小小的土包,上面坐着一个同样黑衣人,此时的也已经又渐渐的来临,他们马上又要去执行第三次任务,先前两次六十个兄弟都没能活着回来,任务也先后失败,让他此时的心里有些沉重的负担,如果这次再失败的话,不知道主人会不会暴怒。
自己这些人明明都是杀人越货,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去杀的也只是一个人,为什么每次都不能成功?
天边的斜阳还有最后一丝光线,照射着整个山丘,他们还有五十个人,加上自己是五十一个,这次的任务有些简单,只是去围杀下野家族的那个新家主。
这次应该不会再失手了吧?
黑衣人看着面前旺盛的篝火,捡起身边两截枯枝扔在里面,手里是一个酒瓶,还有两个小时,再在这里等两个小时自己就要去执行任务了。
这次一共带出来一百二十人,却已经死了一半,还有一半在主人身边当护卫,自己手下就还有五十人,这一次完全用上,就不相信不成功?
他狠狠的哼了一声,将手里的酒瓶狠狠的蹲在地上,他的命是主人给的,没有主人早就死了,此时就算是还给主人了吧?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自己这次的任务危险异常,明明应该是一个成功的任务,可就是心里不安。
“一个人喝酒总是会觉得苦闷,不若我陪你一起喝!”一个有些儒雅的声音从左边传来,黑衣人顺着声音看去,发现原先火堆边的两个兄弟竟然躺在地上,不知道是睡着还是在打瞌睡,篝火边却坐着一个身穿青色衣服的青年,五官俊逸,盘腿坐在那里,双膝上放着一个狭长的包裹,不知道里面包的是什么东西。
“一个人喝酒却是郁闷,来,干!”黑衣人名叫小田,是这次一百二十人小队的队长,举起酒瓶大口的喝了一口,然后眼神程亮地看着土丘下的青年,心里却已经升起了警惕。来者是什么人,为什么自己派往下面巡视的兄弟没有报信?
青年也喝了一口,然后把酒瓶放在一边,抬头对视着小田那警惕的目光,呵呵一笑:“你们真的不应该来东京。”
“为什么?”
“神户虽然不是首都,可毕竟是你们的家,在那里还可以享福,只是来了东京,便不同了。”青年淡淡的笑着。
“有何不同?”小田凝声问道,右手已经本能的用力抓住从不离身的短刀,眼神也变得异常火热,扫视了一眼不远处自己的那些兄弟,他们还没有发现这个青年,真是怪事。可是小田一点都不担心,他知道自己只要一声呼喊,兄弟们就会一起冲上来。
“在神户可以嚣张地活着,到了东京,却只能窝囊的……死!
“死”字一落,篝火旁青年的身子忽然如利列一样冲上土丘,原方在膝盖上的包裹瞬间碎裂,从里面露出寒光闪闪的无锋长剑。在斜阳最后光线里显得夺目耀眼,慑人的心魄!
小田的心里一凛,抽刀,迎击。
可是他的手才握住刀柄便蹲在原地,双眼突出,双眼骇然地看着戳穿自己胸膛的长剑,好快的一剑。
别墅内外霎时间传来一阵呼喊声,激斗声。
而片刻又恢复沉寂。
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从别墅里走出,远远的沿着山路离开,别墅周围只留下无数残值断臂和无数的生命。
青年当然是破空。
唯——个可以自由出入苦竹茅舍的青年,一个得到日本最神秘大宗师雾隐知秋亲自指点武技的青年翘楚。
雾隐知秋被外人称作女疯子,而被她指点过武技的破空在动手的时候,尤其是在杀人到时候,也绝对是一个疯子。
杀人而疯狂!
夕阳的最后一丝光亮还未落下,绛红的光线照射在山坡上的尸体上,残值断臂,血流成河,几乎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
残值断臂,触目惊心。
残阳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