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叶暮笙回过神无奈笑了笑，想到叶芸纱在这里，他总不可能拉着妹妹一起在这里陪着徐清闲画画。

还是带着芸纱去四处转转吧……

就在叶暮笙想到这里，正欲开口带着叶芸纱离开之时，叶芸纱却率先一步走到了徐清闲的背后。

微微弯着身子，盯着徐清闲手下的画卷，叶芸纱发出赞美的感叹声：“哇~”

这个清闲哥哥画的画好漂亮啊！

余光淡淡瞄了一眼眼里冒着星光的叶芸纱，徐清闲幽深的黑眸宛如古井无波，看不出一丝情绪，而就在下一秒，徐清闲的视线便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

“清闲哥哥，你可不可以帮我画一张画像？”柔顺的秀发擦过脸颊，叶芸纱笑眯眯地出声询问道：“清闲哥哥的画都好漂亮，我好喜欢！”

这个清闲哥哥是二哥的朋友，不能让气氛尴尬下去，得找话题好好聊聊。

不过清闲哥哥等画的确好美……

徐清闲：“……”

这一声声的清闲哥哥，叫着可真顺口……

见徐清闲没有立即开口，叶暮笙上前一步，骨节分明的手掌落在叶芸纱的头顶，轻轻揉着叶芸纱脑袋，说道：“既然芸纱喜欢，那清闲就帮她画一张如何？”

目光从叶芸纱身上挪开，视线落在叶暮笙的手背上，徐清闲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

又在摸别人的脑袋……

虽然那是妹妹……

徐清闲话音刚落，叶芸纱立即笑着感谢道：“谢谢清闲哥哥！”

拿着画笔的手一顿，徐清闲将目光朝叶芸纱偷去，语气平淡道：“不过我最近没什么时间，等有空了再帮你画。”

他还忙着画学校的风景画，还有妓院的画像，最近的确没什么时间……

叶芸纱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没关系，我不着急的。”

只要给她画就行了，等等也没什么关系。

暖阳温柔地散落，洒在了大地上，两人在画摊面前站了一会儿，期间有人来卖画，两人便帮着接待了一下客人。

等顾客拿着系好的画卷走了以后，见叶芸纱有些兴致缺缺的模样，叶暮笙抿了抿唇便对徐清闲说道：“清闲你就先忙，加油画，我先带芸纱去四处转转。”

叶芸纱本就性子就好动，现在应该快待不住了吧……

听见叶暮笙这么说，叶芸纱眸子瞬间泛起了亮光，而徐清闲依旧面无表情画着山水画：“好。”

可就在徐清闲和叶芸纱两人对身影渐渐消失在石桥柳树下时，徐清闲突然用力握紧画笔，平静的面容终于发生了变化，眼中浮现了丝丝不悦。

又摸头，又带着她去玩，还真的是好哥哥！

心里不顺，徐清闲手一抖，一不小心就在干净的画卷上，多点了一处红色的斑点。

又毁了……

“……”徐清闲蹙着眉头，放下画笔正欲按照自己以往的习惯，将这幅画撕的时候，耳边突然回荡起了那日叶暮笙说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