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指着那一池莲花佯怒道:“你闻得可是那一池青莲?”
风佑嬉笑着将她拥紧,他的指间还绕着纸鸢红色的丝线,他执起连城的纤纤玉指,将那丝线也缠绕上她的食指,无赖地说道:
“我闻得就是你身上的莲香,什么荼蘼、葭南,纵使是狐臭,我说是莲香即是莲香!”
连城听完抡起粉拳去捶他的肩膀:“什么狐臭?你说谁有狐臭?”
风佑大笑着也不躲闪,只是将两臂箍紧,在连城耳边低笑道:“别闹,别闹,小心纸鸢断了!”
连城霎时止了攻击,狠狠白了他一眼,噘着嘴重新靠在他怀里。
风动,莲动,最早动的是亭亭的莲儿,只一下,便显出万千的风情。随着风,将心绪悄悄的送上岸,恍然便是梦里花开时节,那相依的两人痴痴凝望,看着那莲心如水,晶莹润朗;听着那莲语空灵,呢喃不止,忆着那莲梦出尘,心游天外……
“佑,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子?”
“你吗?嗯……就似这一池莲花!”连城淡淡一笑,
“佑……再过一月便是我十八的寿辰!”
“真的?你想要什么?”
“我想……像这纸鸢一样,能去离天最近的地方……”
“好……”
一滴情泪,划落掌心,凝为晨曦之初露。
――佑,你说我就似那佛前的一枝莲,清远而高洁。
佑,你说我心若莲洁,怕这浊世流尘会亵渎了我的莲香,你说要带我到离天最近的地方,远离这凡尘俗世,用笛音与香墨孕我一身淡香伴你长相厮守,可是真的?
“你们俩去哪了?一大早就玩失踪?”
连城和风佑手牵手进了太乙殿,正好撞见等侯许久的楚毓,两人不避嫌的手掌相握,看得楚毓直瞪眼,跟在后边叫闹着:“喂喂喂,你们好歹收敛点,怎么说,这丫头也是要给我生孩子的人!”
风佑回头灿烂一笑:“你说谁要给你生孩子?”
楚毓浑身的汗毛都因那个笑容竖了起来,转身拔腿就溜,一眨眼就没了踪影,连城笑弯了腰,低头看见风佑手掌的血迹,不由得深深蹙起眉头。
“佑,你的手要上药了!”
风佑抬手看了看,不以为意,甩了甩,藏到身后,推着连城往前走:
“没关系,待会儿再说,我都快饿死了,先吃饭!”
连城有些气愤,突然想起他半夜外出的事情,不满地问道:
“整天就喊饿,你昨晚上哪了?活动量那么大,怎么会不饿?”
风佑低下头冲她眨了眨眼:“你猜我去哪了?”
“偷东西!”
“知道了还问!”
风佑脚下一转,雀跃地越到连城前方,乐颠颠地朝厨房走去,留下连城对着他的背影直瞪眼。
为何今日花园里的花格外的美?连城捧住脸颊想着白日里的片断,而那些黄昏微风里花儿也同连城一样薄袅着一份娇羞。连城有些留连了,直到雨丝冰凉了脖颈才知道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站在屋檐下,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就如琴弦上颤抖的弦音,仿佛来自天簌的歌声。夜,静静地到来,这一刻,天地都被这雨渲染地更加寂静,连城的背紧贴着墙壁,微微仰起了脖颈,双眸紧闭,慢慢地听雨中飘渺的音律,湿发上的水滴顺着雪白的脖子缓缓溜进领口,留下令人遐思的水痕。
忽而掌间一热,连城低头去看,原来是白日里温暖的大手。
“听到什么了?这么高兴?”
风佑学着她紧贴着墙壁,仰头闭目。
“听雨打芭蕉,听绿漪叶香,听鸟儿鸣唱,听雨滴沿着叶脉慢慢地流淌,落在地上,似泉水叮咚……”
风佑睁开眼眸露出暖暖的笑意:“是嘛?也教我听听?”
连城不语轻笑,指尖与他相扣。
这场雨筑起了一座城,在连城的心里,在风佑的心里。在以后的日子,不管他们相距有多远,都会在那座雨城里一起聆听四季的雨。纵然迈不出尘世纷扰,也要留得那千古绝唱,不会任心中的城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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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边--》
鸳鸯交颈花开并蒂
“佑,你手上的伤口是特意留给我的对吗?”
昏黄的灯光下,连城眼含埋怨为风佑包扎着伤口。白纱一层层绕过掌心,连城小心地系紧。风佑垂首看着烛火下连城翕动的睫毛,那片浓密下藏着世间最美的眼眸。
“丫头……”风佑的喉结动了一下,连城抬头看他,见他只是眼光灼灼并不说话,不由地又低下头去,指尖抚过手臂上月牙型的疤痕,连城低声问道:
“还痛吗?”
风佑摇摇头,伸手捉住连城纤白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摩挲:
“时间太久,早已忘了那种痛是什么感觉了!”
“有多久?”
连城抬起水灵灵的眼瞳,柔柔地望进风佑眼底。
“很久……大概从我一生下来就开始了……”
“佑……”
连城伸出手指去碰他的眼睛:“你的眼睛很美,冰蓝色,是我见过所有眼睛中最美的……”
“是嘛?”风佑低笑,忽而收了笑意,露出一丝悲伤:“可有人说它是妖,说拥有这种眼睛的人都是魔!”
“不,不是的,你看我,我也和别人不一样是不是?小时候也有人这样说,可他们不懂,我们也是人,仅仅……和他们不一样而已。”
风佑凄婉一笑:“丫头,你小时候也很苦对不对?”见连城点头,复又说道:“其实你比我幸运,至少你身边还有一个护你、爱你的人,而我……什么也没有……”
“我从记事起就只知道自己是矿区的奴隶,另一个老奴隶说我是他从雪地里拣来的,我亲生父母抛下了我,因为我的与众不同……”
“矿区里的人都讨厌我,同时他们也怕我,他们说我是妖孽,常常联合起来跟我打架,你看过我的身体对不对?上面有很多的伤疤都是那时候留下的,六岁的时候,我被挖矿的铁锹击中,几乎毙命,那个伤痕很深,至今仍会隐隐的痛,在这里……”
风佑指着自己右侧的腹腔,嘴唇上扬像是再说不相干的故事。连城伸手将他紧紧抱住,第一次听他说自己的事,却是这么的不堪,连城想到他的每一个伤疤都是一段悲伤的往事,都是一个凄凉的童年,泪就止不住地往外流。
风佑也缓缓收紧手臂,拥着连城,他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她动人的美貌打动了他的身体,她柔情的目光贴近了他的心,他那万事不惊,波澜不兴的心,是被多少脆弱柔软的碎片打造而成?
风雨的夜里,穿过窗台上层叠幻觉般的水痕,那些碎片又回来了,推得他贴近再贴近她温暖又冷漠的躯体,在她在那热切的目光中,伸手将盘在发上的花梗抽离,满头长发如一冽瀑布散落,一枝花梗落地,一抹纤红飞坠。
“怎么哭了?为我吗?”
沙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风佑缓缓举起右手,轻触连城的眼角,连城心神一荡,不自觉阖上了双眼。风佑爱怜地以手指触着她弯弯的睫毛,拨去了泪珠,连城眼皮轻轻颤动,感受着风佑的温柔,樱唇微启,发出轻轻的叹息。此情此景,任是铁石心肠也不能不动心,风佑眼中忽感迷茫,右手拢过连城后脑,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没有一点的抗拒,没有一点的不情愿,连城任他火热的舌迅速地窜入口内,与自己的舌纠合在一起,感觉到久违的酥麻,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迎合他的拥吻。直到这一刻,连城才发觉自己竟是如此地渴望着这个吻,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所有的感情都集中在这个男人身上,无关亲情,无关怜悯,只有他才是自己最忠实于爱情的选择。
风佑的吻从温柔到火热,从火热到狂乱似乎没有任何的规律,那个吻如同是久违了一个世纪,如同是吻了一个世纪的那么深久。
风佑的粗喘和连城的娇吟交织在一起,直到两人都透不过气来,方才分开,连城搂住风佑的颈子,疲惫的微笑,烛火照映下,一身肌肤透出淡淡桃花之色,难以形容的娇美,水溶溶的眼瞳明亮清澄,风佑扁嘴一笑,轻轻抚摸连城的细颈道:
“丫头,别诱惑我!”
连城含羞不语,双颊梨涡浅现,笑而不答。风佑看着,忽觉一阵迷眩,忍不住又是轻轻一吻。
连城静静地闭目回吻,忽觉风佑的手掌在她背上缓缓游走,登时带来一阵令人酥麻的刺激,风佑渐渐低头,从双唇向下吻去,点吻纤细欲折的香颈,柔顺的发丝不断掠过鼻端。初识□的连城,受不住这阵阵柔情,香汗微渗,口中轻声娇吟,几声轻微的呻吟,销人心魄,风佑听得气血腾涌,登时下身硬直起来。
明知道该收手却受不住诱惑,风佑的手指轻轻挑开连城的衣衫,触及前襟时,连城的身体猛颤了一下,却没有拒绝。绸衫落地,虽然尚有兜衣和纱裙的遮蔽,但那美丽的体态已由半现的雪肤玉肌展露,神采掩映,曼妙无比。
连城急促地喘着气,怯惧地举手遮掩胸前,柳眉含羞,更显楚楚动人。
“丫头……”
风佑的声音干涩而压抑,连城抬起头看他,迷醉在他□炙烧的眼眸中,风佑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双肩,然后慢慢滑落至上臂、手腕,不论哪一处,肌肤都是嫩如凝蜜,柔似雪绒。身子往那曼妙的胴体贴去,连城眉梢颤动,紧张地张着小口,风佑凑上去爱怜地吻了一下,完全拿开了连城的手臂,接着松开了小兜的系带。
连城脸上的羞意渲泄了一身,被风佑的目光刺激,连城胸前的两点小巧花蕊娇羞地随着心跳颤抖。雪一般的肌肤被娇艳的桃红色衬托,美丽得让人晕眩。风佑揽过娇躯倚在自己怀里,缓缓去除对方身上仅存的衣物,手指梳弄着连城轻柔的长发,在她粉颈边低喃:
“丫头,后不后悔?”
@抬眼见到连城一对明眸,满怀着温润贴心,正朝自己旖旎而望,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风佑轻搂连城纤腰,和她的唇亲密地结合,在宁静而甜蜜的吻中,有一种令人融化般的感觉。
吻着,吻着,连城的身体逐渐热了起来,唇间飘出的气息,芳郁若兰,暗暗撩动着风佑的心绪。风佑情念渐炽,挑逗着她的舌尖,张开手掌,盈握她的双乳,轻快地上下揉动。水嫩的乳团满盈於手,耳中又闻声声娇啼,风佑心中越发难耐,喘息渐粗,手掌每将乳峰向上一托,便顺势抚摸一圈,令连城倍感陶醉,娇喘连连。
@然而,风佑出其不意,一改温柔,用力捏了一下顶端的蓓蕾,连城霎时浑身一颤,肢体酥软,受到的冲击使她不自禁地吟叫。那一声激得风佑血脉贲张,热血直涌□。连城的呻吟娇腻之极,风佑放过那汗水淋漓的双乳,转而绕至背后,一把摸到她丰盈的臀部,在那里恣意揉弄,偶尔又在她背脊上轻拂。右手缓慢向下摸到了双腿之间,登觉一片湿润,已经□泉涌,沾濡满手。
“啊┅┅”连城张唇轻叹,不自觉地搂着风佑的脖子,风佑低头与她的唇热烈地纠缠,一丝缱绻的声息荡漾房内,萦绕不散……
风佑□贲张,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身下的这个娇躯竟是这么的火烫,但他还清楚的记得今日以前,她金色的眸子还是那样的清冷,是什么让她一夕之间突然有了这么大的转变?现在的她仿佛阴暗里埋葬的热切火焰,充满了极端而又矛盾的力量,风佑闭上眼睛,难道她在害怕?风佑的心中奇怪而彷徨,这么多年来的算计与试探,在这一刻都土崩瓦解了。不该相信,不该承诺,可他偏偏忍不住,偏偏放不下……
不断上升的温度在体内兹长,她的身体竟是这样的勾人心魄,一分分的舔吻噬啜,鲜红的舌尖滑过着她的乳防,停留在娇艳的花蕊上,感觉着她在自己的身下一点点的盛开。身体是花,它热烫着,但她的爱呢?她爱他吗?还是这样放纵的时刻仍是对他的试探?她花蕊般的心是否依然是冷漠的?
“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