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初哥儿的番外(1/1)

第一百七十九章初哥儿的番外

“娘,我不爱吃菜菜,我想吃肉肉。”初哥儿瘪着嘴,不知道为什么娘要让他吃菜,可他是真的不喜欢吃菜啊。但是娘是肯定不会妥协的,现在也是一样,一定要他把菜吃完才让他下桌子。

他最后还是张着嘴,让他娘喂了一筷子青菜,他不情不愿的吃着,手里还拿着小玩意。一般他吃完饭就可以玩玩具了,玩了之后再去读书,晚上回来可以跟爹娘一起说话。

他巴不得快快长大,这样就可以想不吃菜就不吃菜,想不读书就不读书了。在会宁府有个大的场子,他常常在那里跑圈,他现在才三岁,可先生说他聪明,娘就会抚着他的头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外面还有人会比我的儿子聪明。”

娘最爱摸他的大脑袋,他也喜欢他娘这样抚摸他,特别温暖特别舒适。

娘亲和爹爹都对他好,尤其是娘,没人在的时候就会举起他玩,还会跟他和妹妹玩。他和妹妹都跑的很快,尤其是他,就因为这样娘私下叫他小猴子。

在会宁他不管去哪里做什么都有人夸,他虽然想谦虚,但心里总是觉得自己确实是高人一等。直到回京之后,遇到了太子,那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自己在太子面前渺小的不行。

他以为在那么多宗室子弟中,他最多算个中等,太子不会注意到他。没想到太子头一天就要跟他做朋友,还要到他们家吃饭。他一边高兴,一边又有些不得劲。

高兴的是能够让太子去他家吃饭,这是多么大的荣幸啊,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逊于太子了,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未来信郡王府的主人,肯定要出色,让爹娘都以他为荣,要是在娘面前看到别人比他强,他就觉得辜负了爹娘的期待。

他娘还真的出来招待太子了,莫名的他觉得太子好像对自己的娘有些好感,他想自己的娘这么好,所以大家都很喜欢吧。

以前他是他娘的唯一的儿子,所以他一点都不害怕和担心有人会来跟他抢娘,后来娘生了三个弟弟,头先他是有些不舒服来着,可娘对他更好了,甚至也没有因为弟弟小,就迁就弟弟。上次仲哥儿用小木剑打到他的时候,他都没说话,还是娘把仲哥儿提溜过去,一定要他去道歉。

弟弟软绵绵的抱着他的大腿道歉,他当然原谅弟弟了。

之后小弟弟季哥儿出了水痘,他可着急了,娘抱着弟弟进了很偏的一个院子。祖母安慰他们说让他们别伤心,小弟弟会好的,他心里真的很怕,可他是大哥哥,要照顾好余下的弟弟妹妹,尤其是仲哥儿和菽哥儿俩人。

仲哥儿为人鲁直,小小年纪就特别孝顺,很听娘的话,几乎是每顿饭都要把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夹给娘吃。菽哥儿平时最爱黏着他,可他知道菽哥儿也最喜欢娘,因为菽哥儿聪明,最聪明最乖巧的反而没有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可娘从来都没有忽视过他,菽哥儿看着好像黏着他,其实最喜欢和娘在一起。

好在季哥儿最后还是完整无缺的出来了,他是最高兴的,年纪渐长的他已经懂得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了,但是这次娘跟季哥儿出来,他的眼眶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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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射课上完,他要去拿披风,却怎么样都找不到,他心急的很,可宫里过会儿要下钥,他也只好回去了。

那可是他娘亲手跟他做的披风呀,很快他又跟太子出去了,太子真的很用心在培养他。他也回去跟娘说了,娘还要做手套给太子。他还在想太子什么没有,应该不会喜欢吧,没想到太子还真的要了。

甚至他们打猎的时候,那手套丢了,太子还特意回去找。

有时候他都有一种错觉,太子好像挺孺慕他娘的,可平时又觉得肯定是他想错了。因为太子可不是一般人啊,所以太子肯定是因为他的关系或者因为信郡王府的关系才珍惜他娘送的东西。

很快太子大婚,他头一个去祝贺,太子却跟他说:“没什么好祝贺的,作为皇上,只要皇后称职就好了。有时候你想要一些东西的时候,就必须舍弃另外的东西。”

初哥儿想反驳说他说的不对,因为他娘就跟他爹很相爱,绝对没有相敬如宾,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

登大宝的太子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他之后也体会到了,妻子梅氏进门了,他也对她有过期待的,毕竟当初选的时候很多人都说梅氏的性格很像他娘,他想如果和他娘那么好他肯定很高兴。

不过,真的在一起了,他又觉得梅氏小心思太多了。他知道梅氏在家虽然是嫡长女,但是爹娘更偏爱她妹子,所以她就争强好胜。这也没什么,遇到偏心的爹娘,能跟自己争一分就争一分,可她还只是世子妃就惦记着府里的一切了,尤其是生了凛哥儿之后,梅氏更是按捺不住自己了。

他想幸好还有娘撑着,要不然梅氏能把信郡王府全变成凛哥儿和她自己的私产,就他娘那样的个性进门说不沾权利就不沾,即便祖母让娘管着权,她也只是用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因为都是一家人,不是别人怎么样你要反击。

而且他还听到梅氏私下抱怨娘对礼哥儿太好,甚至超过了凛哥儿,他觉得可笑。礼哥儿是娘的小儿子,生下来哥哥姐姐都成亲了,爹娘也年纪大了,别的弟弟们爹都能帮他们好好规划前程,可礼哥儿呢?礼哥儿长大的时候爹不知道还在不在官场,整个信郡王府都是凛哥儿,这还想怎么样。

所以他懂了当年还是太子时候的皇上说的话,只是世子妃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义。还好凛哥儿六岁就搬到二门外住去了,受到亲娘的影响极少,他想梅氏应该永远都不知道她失去过什么,或者是说她也不稀罕那些,因为她想得到的也都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