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白从外面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龙倾月坐在榻边,抱着慕暖心发呆,刚毅的下巴上面不停的有泪滴下,而他怀的女孩如同丢了魂一般,动都不动一下。

“月,慕暖心,这是怎么了?”凌少白惊骇的看着二人问,快步走到床前。

龙倾月这才回神,将怀中的女孩搂得更紧,失神的看着凌少白说,“少白,快看看她……快来看看她……你一定要救救她。”

凌少白快速的来到榻边,抬手试了试慕暖心的额头,说道,“月,你先放下她,她发烧了……”

“不,我不放!我不要放开她,少白你一定要救她,我真的不能没有她!”龙倾月痛苦的将她搂得更紧,如果她出事,他也肯定就跟着她去了……

“月,你冷静一点,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救她的,你先把她放在榻上,这样下去,只会耽误她的治疗。”凌少白耐心的劝导着他。

龙倾月这才找回了一丝理智,他小心的将她放到榻上,可是手却依然握着她的,仿佛只要一松手就会失去她一般。

凌少白见状,立刻叫来了其他医生为慕暖心会诊,经过层层检查,才确定慕暖心的身体并无大碍,虽然有些发烧可是也并不影响她的健康,她现在这个样子明显就是——心病!

“月,心病还需心药医,你还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慕暖心吧,也许这样就能让她恢复正常了。”凌少白说。

“容冬儿的检查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龙倾月再次将慕暖心抱在怀中问,黑眸中的痛意是那么的明显。

“大概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凌少白回答。

“她现在发烧真的没事吗?需不需要吃些药?”龙倾月担心的搂紧怀中的女孩说。

“应该没事,而且如果今天吃了药,会影响受孕,一会儿我让护士来替她物理降温就可以了。”现在是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出一点问题。

“不用让护士过来,我自己亲自来,你先出去吧,别让人来打扰我们。”龙倾月低着凝着怀中的女孩,手轻轻的替她将额边的碎发理到一边。

凌少白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病房,爱情其实就像是一种轮回,一种从美丽走向痛苦,然后从痛苦中解脱,最后走向永恒的东西……

可是能熬过这种痛的人,到底能有多少,谁都不清楚!

只是他们两个人的磨难似乎格外多了些,只希望他们能快点熬过去,不要再这样互相伤害了。

病房内,龙倾月看着怀中睡着的女孩,仔细的用温水替她擦着身体,医生已经为她测过了,今晚是她的排卵期,是最佳的受孕时间……

答应她在离婚协议书上面签字,他真的是被逼无奈,当他看着她从高空中掉落下来,他才猛然醒悟,他的固执坚持只会让两个人更加的痛苦,而且会成为伤害她的利器,倒不如先退一步,以退为进,想个办法让她再也没有办法离开。

所以他答应了她的要求,希望以此来缓和二人的关系,说让她代孕,一是因为他想让她也体会一下被爱人残忍伤害威胁的那种痛,主要是因为他想借此来确定一下,慕洛钟的事到底是谁做的手脚。

凌少白说如果是一直接受过特殊训练的人,通过检查就可以检查出来,他突然就想到了容冬儿曾向他提过的代孕生子的事,他可以借这个机会给容冬儿检查一下身体状况,这样一来就可以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她做的!

如果真的是她,那么只能说明,她隐藏的实在是太深太深了,所以为了不让她起疑心,他不能向慕暖心说实话,这样才能更好的取信于容冬儿。

而且如果慕暖心一旦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孩子是他们二人的,她是一定不会配合他的,她现在不惜以死相威胁就是希望可以离开他,她又怎么可能答应怀上他的孩子。所以他更加不能向她说实话了……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龙倾月迅速的拿过被子替慕暖心盖好,这才说了声,“进!”

“月,对不起,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被人打扰,不过我现在必须来告诉你,接下来两个小时会是慕暖心的排卵时间,这个时候是她最佳受孕时间,你是想人工还是?。”凌少白摸了摸后脑勺说。

龙倾月的黑眸变暗,他不悦的瞪了一眼门口的男子,冷声说道,“出去!”

“额,好,你放心……这次就是天塌下来,我也不会再来打扰你了。”凌少白说完,立刻替二人关好了房间离开了。

房间内突然就安静了下来,龙倾月的手指慢慢的抚过女孩如玉般的脸庞,心跳突然快了起来,因为发着低烧的关系,她的脸颊泛着两团淡淡的粉色,睫毛又密又长,如同两把小刷子一样,五官精致而美丽,每一种仿佛都是被精雕细琢般好看。

“暖心,原谅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才会想出这个方法想要把你拴在身边,我知道你很喜欢孩子,在孤儿院待过的孩子都非常的渴望家庭温暖,所以你是绝对不会让我们的宝宝没有爸爸的对不对?”

龙倾月轻轻的呢喃着,他说完这句话,这才收回手,慢慢的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曾经,因为他的疏忽和失误导致他们失去了两个孩子,他难过却也知道无法挽回,所以今天他打算给她第三个宝宝!

这些日子以来,二人除了相互伤害就是相互伤害,让他的心几乎都痛到麻木,没有人知道,他有多么想将她抱在怀中好好的爱她,有多少次梦中,他和她幸福的相拥,可是醒来后却是一片冰冷,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每次看到她或充满恨意,或绝望,或厌恶的眼神,每次她无情又坚决的向他提离婚,每次她将离婚协议书甩给他,他的心就仿佛被人拿着刀一片一片的凌迟着,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