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我爱你,你知道吗
张元青那边是不是出事了?我紧张地拉住阮唐的手,阮唐反而镇定下来,安抚道:“别怕,也许陆星河提前退席了呢,孤狼发来的请帖上面明明白白标着晚宴八点才进行,陆星河不到九点就离开了,一定是提前退席。我去回回陆星河。”
“我也去。”陆星河在我心中犹如一个谜团,他的下属小许竟然有跟顾南风一家的合影,那他跟顾南风关系是不是也不一般?但他为什么没有对顾南风伸出援助之手呢?是不是说明他只是一个看重利益的商人?那么他这个节骨眼上找张元青又是为了什么?
那头灯光暗沉,我又为了顾南风的事心烦意乱,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更没有跟他过多接触,我特别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阮唐本想拒绝我,看我焦躁不安的像只惊弓之鸟,便心软了,道:“你跟在小王身后,不要说话,静静看着就是了。”
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立即跟在她身后上了楼。
五楼主要是按摩松骨之类的服务,主要针对男人,六楼是香薰美容之类的服务,只要针对女人。这几层的总负责人都是阮唐,所以阮唐有资格代表张元青见陆星河。
敲了三声房门,得到里面的应允,阮唐带着小王跟我进了包间,跟上次一样,包间里的大灯没有开,只开了两盏暗红色的壁灯。
屋子正中央站着两名黑衣男子,其中并没有小许的身影。床上躺着一名精瘦的只穿着一件宽松浴袍的男子,从身材和身高上可以看出,床上的人就是陆星河。
“陆老板,什么风把你从省城吹回广达市了?一回来就照顾我们煌佳的声音,阮唐极为荣幸呢。”阮唐妖娆地扭到床边的小凳子上坐下,笑吟吟地跟陆星河打笑。
阮唐长相精致身材火热,再加上声音甜美,又会说话,但凡男人都会给她几分面子。陆星河示意身边的按摩师退下,灯光过于昏暗,我而我站的比较远,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觉得他看上去精明,不过还有一丝儒雅的气质,像读书人。
“阮老板亲自过来看望,叫陆某喜不自胜。孤狼高调给情人做寿,既然发了请帖陆某不得不来,谁知会场上蔡世杰跟孤狼的手下大闹一场,叫孤狼好不窝火,还提前退席了,只留下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镇场子,这个薄面陆某给不了,便提前退席了。你家张少倒是镇定,凡是给他敬酒都来者不拒,果真后生可畏。”
陆星河这番话像是转述晚宴情况,他不可能说些没用的废话,我却听不出他这话有什么深意。
阮唐微微一笑,“我们张少虽然能力卓越,却是个年轻小伙,还需要你们这些长辈提携,怎么敢不喝长辈们的敬酒,他是个耿直的小伙呢。”
陆星河从床头抽出一根雪茄,礼貌地询问:“陆某能当着美女的面抽一支吗?”
阮唐立即从床头柜上拿起样式繁复的打火机亲自给他点上。
“跟孤狼一起退席的还有省城来的白爷,这号人物你应该知道。”
我看到阮唐的手明显一抖,接着她微微一笑,掩饰道:“许久没用过打火机了,差点拿不稳。”
“阮唐,你跟张天豹有十年了吧,你也算中心为主,伺候完张天豹又扶持张元青,你是个聪明人,我的话你应该听明白了,我今晚过来只是想告诉你,我看好元青这个小伙,他今晚定能如愿。”
陆星河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的夜景,一边吸烟一边道:“地震后广达市会遇到新的机遇,先不说知名度出来了,国家定会大力扶持,对于商人来讲是个绝佳的投资机会,我的祖籍本在此处,现在不过是想回家乡献上一份绵薄之力,不晓得你家张少给不给我这个机会,上次我回来的匆忙我并未跟他深谈,这次我带着十足的诚意而来。”
他的话虽然客气,但我依旧听出他语气中隐藏的倨傲,不像祈求,反而像威胁。不过他说张元青今晚定能成功,叫我暗暗高兴一把,身子顿时轻松许多。
阮唐应该猜出陆星河的意图,走到我们面前,对陆星河道:“陆总的意思阮唐明白,待明日元青过来上班,我定好好给他汇报。”
陆星河背对着我们,道了声“你去吧”,阮唐才带着我们离开。
回到四楼办公室,阮唐对我说:“我现在送你回去,今晚元青怕是宿醉,需要我们好生照顾。”
“阮姐,那个陆老板是什么意思?他是好人坏人?”跟她下楼时我低声问她。
“这事以后慢慢给你解释,不过有一点你记住,生意场上没有好坏之分,只讲利弊。”阮唐解释完就从兜里掏出电话,很快拨通。
“李扬你们那边完了没,情况怎么样?”
“我现在就等平安回去,你们别担心。”
“你照顾好元青,顺带给李凯打电话叮嘱一声,善后的事务必要处理好。”
回到别墅,一进门就看到张元青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两条长腿委屈地蜷缩在侧,走近几步就闻到浓烈的酒味,他脸色青白,双眸紧闭,剑眉微蹙,似乎十分难受。
“水,拿点冰水过来。”
听到他迷迷糊糊地嘟囔,我赶紧走上前去,手忙脚乱地兑了一杯温热的白开水,凑到他嘴边,一边抚他一边道:“冰水伤胃,喝点温水。”
他果真醉了,微微睁开眼眸,没有焦距地盯着我,暴躁骂道:“我他妈要冰水,喝什么温水。”
说着,一掌推开我,杯子里的水全部洒在我身上。
“元青,你醒醒,那是平安。”阮唐厉声呵斥他,看到他醉成这样又十分心疼,对李扬道:“去外面的药店买点醒酒药回来。他到底喝了多少,从没见他醉成这样,你也不拦着点,就不怕他酒后误事。”
李扬看了我一眼,意有所指地说:“元青心里痛,多喝两杯没什么,死不了。”
“这是什么话,还嫌元青不够难受吗!快买药去!”阮唐看着沙发上烦躁地扭动的张元青,眼睛微微发红,厉声催促李扬。
李扬不快地瞪了我一眼,“我去买药,你照顾好元青。”
我迅速脱掉被水打湿的外套,对阮唐道:“我听说蜂蜜水解酒,阮姐麻烦你去厨房帮他兑杯温热的蜂蜜水,我帮他把外套脱了,上面全是酒味。”
毕竟她是豹哥的女人,叫她脱张元青的衣服多有不便,还会叫她尴尬。
阮唐进厨房忙活去了,我吃力地将昏沉的张元青扶了起来,将他的外套退下,一会儿等李扬买药回来,叫李扬待他进浴室泡个温水澡,他应该能舒服些。
张元青有个优点,喝醉了话少不哭不闹,安静的像睡着的淘气孩子,估计全身燥热,不断地在沙发上反身。
“宋野草……”在我费力地脱掉他的外套后,他直愣愣地看着我,叫了我一声后,竟然……哭了。
触摸到他温热的泪水,我的心又涩又痛,他是高高在上的张元青,无所不能的张少,巍峨霸道如天神一样,竟然为了我,流泪。我,何德何能!
他大力地将我揽在怀里,沉重的脑袋挂在我的肩旁上,低喃道:“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单薄的身子快被他压跨时,他猛地抱着我往沙发上倒,惯性的作用下,我重重倒在他怀里,听着他胸膛里传来稳健有力的心跳声,自己的心跳越发凌乱。
他滚烫的唇盖在我的额头,迫切地问:“你知道吗?”
问完又呜呜哭了起来,那是男人隐忍且悲痛的哭泣声,我的眼睛又酸又疼,忍不住氤氲了双眸,不能自控地环他精壮的腰肢,回应道:“我知道。”
可我,配不上你啊。
阮唐的蜂蜜水端来时,张元青不悦地推开碗,阮唐无奈地向我求助,我耐心地哄他,“把蜂蜜水喝完你就不难受了。”
张元青苦笑一声,“假话,我的难受你从来都看不到,我一直悄悄的一个人难过。”
这个倔强执着的男人,自己苦自己。
我把碗凑到他鼻子下,佯装生气,“赶紧喝,哪那么多废话!”
张元青不悦地蹙眉,大手朝碗挥了过去,我跟阮唐都以为他要掀翻碗里的蜂蜜水,没想到他拧着眉头将蜂蜜水灌了下去,好似再喝毒药一样难受。
喝完没几秒,“哇”地一口吐了出来,溅了他一身,也溅了我一身。阮唐手忙脚乱地去卫生间拿拖布,我赶紧帮他脱衬衣,在我们费力地打扫之时,李扬买药回来了,看到屋子里脏乱的一幕,他着急地对阮唐道:“这里交给你们了,李凯那里出了点小问题,我去接应他。”
“你快去!”听到李凯那里出了状况,我跟阮唐异口同声地催促他,今晚对张元青扳倒兰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出不得一点状况。
李扬离开后,阮唐对我道:“你带元青进去泡个澡,顺带把你自己洗一洗,我收拾客厅。”
我本能地搀扶张元青往卧室走去,忽而顿住了,尴尬地看着阮唐,结巴道:“怕是、怕是不妥吧,我们……”
“有什么不妥,元青都给你洗过,你给他洗一下怕什么!”阮唐转身去了公用卫生间找拖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