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随风的办公室里面迎来送往好不热闹,先是贾承平,而后是古风。不过此时此刻,不少双眼睛正盯着陈随风,省委书记钟镇也不例外,毕竟重镇马上就要下来了,陈随风有很大的可能会接替他的位置,成为省委的一把手。
而钟镇自己选定的接班人最多只能在副省长的位置上徘徊着,所以为了防止日后陈随风以势欺人,独霸整个江南省。钟镇不得不对陈随风处处留心,更何况这并不是钟镇和陈随风之间的较量,这个较量的最后,会通向京都。
在上海的战场上,在两广的战场山,在东三省的战场上,除开上海是一个完败的局面,其余的地方,安家和陈家,机会都保持着势均力敌的局面。所以江南省这个素来有华夏粮仓,经济和科技文明高度发达的地方就会成为一战决定成败的地方。
从陈随风的办公室出来之后,古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地方,而是直奔着钟镇的办公室而来。此时此刻,钟镇也正在等待着古风。
一进门,钟镇的眉宇就颦蹙着,绕有些不理解的看着古风询问道:“你刚刚去小陈的办公室了?”
在这座省委大楼之中,敢于称呼陈随风为小陈的人还真是不多,只有钟镇例外。不过从钟镇的语气之中不难听出,这个堂堂封疆大吏,一省的省委书记对于自己班子里面的副班长,并不是很满意。
古风并不否认,点了点头道:“是的!”
“在你之前还有谁去过?”钟镇再次开口问道。
“还有秘书长贾承平去回报过工作!”古风也不隐瞒,也隐瞒不了这个事实。在整个省委大楼之中,到处都是陈随风和钟镇的耳目,这里已经形成了一个行政和党委双重统治的地方,好像迷宫一样,到处都是人,到处都不知道是谁都人!所以在这里说话,做事,都要小心。
古风一点不感觉自己来到钟镇的办公室,陈随风那边会不知道。
整个办公室静悄悄的,只有那可盆景似乎在微微的气流穿行之中摇曳不定,露出青春的姿态。咚咚咚,一声声带着节奏的敲击声,不断的是整个办公室里面传开,好像海浪一样到处散开的浪花,一下一下击打在古风的心灵至上。
“贾承平,贾承平,他是纳兰家的人啊!他怎么会和陈随风走得这样近呢?”钟镇有些不明所以的说着。话语之中透露着一丝阴森,一挥手道:“古风,你去将那个叫做刘崇天的秘书找来,我想看看他们到底说了一些什么?”
“好的!!”古风立刻走了出去。不过很快就回来了,哭丧着脸说道:“老书记,那个刘崇天已经被调离了省委,去高淳任命了!”
“什么?”钟镇旋即惊怒的站了起来,道:“是谁发布的命令,我这个省委书记怎么会不知道?还有刘崇天为什么不像我报告?”
“是陈省长亲自下的命令,这属于行政任命,而且没有达到市级的要求,不需要省委常委会决议,省长可以自行决定。至于刘崇天为什么不报告,这我就不知道了!”古风无可奈何的看着钟镇,张了张嘴,去又将到嘴的话语吞了回去。
碰,一拳头重重的砸在了自己的桌面上,钟镇狠狠道:“七年了,这颗钉子已经放下去七年了,没想到啊,没想到!”
要说当年别人不知道陈随风的身份也就罢了,钟镇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才将刘崇天这根钉子放下去,安插在陈随风的身边。不过他千算万算没算到一点,那就是这是一颗双面钉子,而且他对于陈随风的知遇之恩,那是永远不能忘怀的。
“都有些什么人进了他的办公室?”钟镇询问道。
古风楞了一下,上前,贴着钟镇的耳朵轻声说了两句,钟镇的脸色瞬间变成了苍白,惊讶道:“是他们?”猛然,钟镇脸上划过一丝老怀安慰的笑意,说道:“小陈啊小陈,你和我也斗了一年多了,没想到居然会载在京都这些组织的手上,呵呵,天命,天命啊!”
两年前,陈羽凡离开金陵,朱富贵死,谢家死,之后陈随风就从副市长变成了市长,在升级成为了副省长,省长。这其中的速度好像是火箭一样,这一切钟镇都看在眼中。不过起初他并不当回事,毕竟是一个政坛后生,对他来说影响不大。
但是自从陈随风上来之后,强力收拢政府大楼,让省委和省政府之间,居然出现了分庭抗礼的局面,这才让钟镇开始小心谨慎了起来。
就当钟镇感觉自己政治生涯的最后一战就要大获全胜的时候。陈随风的办公室之内,龙十三默默道:“陈省长,没想到您也是深藏不露的高人。看来我们的情报工作确实有问题了。您这样一个九品巅峰强者放在这勾心斗角的地方,实在是屈才了!”
陈随风淡淡的笑着,看着桌面上已经煮沸的茶水,然后洗茶,闷茶,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很是熟练。办公室之内,瞬间飘香出一道道极品大红袍的味道。浓香四溢,这种感觉确实是沁人心脾。
“勾心斗角?难道龙组和异能研究所就不是勾心斗角的地方吗?”陈随风淡淡的说着,撇着茶盅,紫色的茶盅在茶水的浸泡下居然闪现出点点晶莹的光芒。陈随风随即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龙十三端着茶盅,自嘲道:“我龙十三只是一介武夫,对于茶道可是没有半点研究,这样的好茶入我肚子,不禁感觉到可惜啊!”
陈随风旋即乐呵呵道:“喝茶只不过是为了解渴而已,何来茶道之说,所谓茶道,不过就是让解渴的东西复杂化,更加有口感。闲暇无事,聊以打法时间而已。真正劳作之人,一旦口渴了,谁会去如此大费周折的煮熟沏茶。一碗大碗茶足以,也是香甜的很。副组长,你说呢?”
龙十三默默的咀嚼回味着陈随风的话语,似乎感觉到他在暗示一些什么。就连一边的方自然也开始沉默不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