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已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比如说感情。陈羽凡看的出来,邵筱雨对于自己只不过依旧留恋在童年时候的依恋而已,这股子依恋,并不是感情,只不过十几年未见,突然见面,那些感觉一股脑的爆发了出来,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面对这种情况,必须要让她冷静下来,才能知道自己心中的天枰到底倾斜在哪里。
同样陈羽凡对于邵筱雨也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一旦那些童年的美好点滴突然夹杂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那就会变质。变得不是那样的纯真和美好,陈羽凡还是希望将更多的点滴记忆,用最完美的方式,存在心中。
翌日,金陵大学的办公室里面,陈羽凡正在挥毫泼墨,答应了黄真伊的事情总不能言而无信,今天天气不错,心情也很好,正适合作画。陈羽凡的笔下,此刻一幅径直的水墨山水话正出现在眼前。
笔力异常的潇洒,饶是有几分王摩诘的意思孕育其中。这画中有诗,诗中有画,却是相得益彰,且看那精细的笔墨,一手圆润通达的字体,孤立挺拔,骨感异常,精气神十足。这一笔字迹,确实有些洒脱和傲气。
山水花鸟,其中一首诗句,蚕噪林俞静,鸟鸣山更幽,其神韵和诗画的意境异常的和谐统一,要不是这画卷的纸质能够分辨,还真以为的王摩诘的真迹呢?确实有些缓缓入境界的感觉。
自从陈羽凡进入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之后,对于诗画方面的领悟,也是越发的深有造诣了起来。似乎每一个抬手,每一个笔墨,都是浑然天成,没有笔法,规矩,但是却又说不出不对的地方,似乎就好像真是的景象展现在自己的面前一样。
正所谓,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而所有人看到陈羽凡这幅画的时候,也都有不同的领悟。有人会将注意力放在昆虫鸟类之中,而有人会将注意力放在那首诗词之中,注意力不一样,那感悟也就不一样。
就在陈羽凡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经过了王智门和侯震天的事情之后,敢来自己办公室不敲门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邵老。只见邵老好像做贼一样的偷偷溜进来,一脸坏坏的笑意:“小陈,在忙什么呢?”
说着,邵国华老人凑近身形,目光很自然的落在了陈羽凡桌上这幅墨迹未干的水墨画之中,顿时身形一颤,指着他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了良久才一脸惊悚道:“这个,这个。。。。。。”
陈羽凡眉宇动了一下,扬起一丝笑意,道:“邵老感觉如何?”
邵国华这才慢慢的让自己从惊讶的情绪中摆脱出来,一点一点的开始欣赏陈羽凡的大作,饶是良久,都没有回神过来。还是陈羽凡一边捅了一下邵国华老人,老人才啊了一声,然后感觉自己有些孟浪,尴尬的笑着,说了一句道:“好!”
陈羽凡似乎故作沉吟了一下,笑意道:“好在哪里?”
邵老呵呵笑了起来,指着陈羽凡道:“你小子要考校考校我是不是!”顿了顿声音故弄玄虚道:“简单来说就八个字,鬼斧神工,浑然天成!”
陈羽凡点了点头,搁下手中最为普通的狼毫,然后笑道:“邵老,您看我将这幅画,送给黄主任,如何?”
邵国华一愣,然后不阴不阳的笑道:“黄老头要是看到这幅画,指不定要高兴成什么样子呢?他最好研究此道了!到时候说不定成天成夜的不睡觉,就盯着你这幅画。”
苦笑着摇了摇头,陈羽凡道:“不会这样夸张吧!”
邵国华哼了一声,很不客气的端起水杯,自己去取了一杯水,然后喝了一口,再次讪讪的坐下来,道:“黄老头可是有过十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记录。就是看到了老头子那副富春山居图。”
“那后来呢?”陈羽凡饶有兴趣的问道。
邵国华白了陈羽凡一眼道:“后来,后来这个老小子就发挥了死皮赖脸的功夫,愣生生在我家蹭饭一个月,要老头子将那副画送给他!哼,老头子自然不曾答应。他只好灰溜溜的逃走了!”
说着邵国华老人还对着陈羽凡做了一个v字行的手势,陈羽凡还第一次看到这位老人也会有这样顽童的一面。两人慧心的笑了两声,然后邵国华老人的脸色开始沉静了下来,一本正经的看着陈羽凡,思前想后了良久才开口道:“小陈,昨天晚上。。。。。。”
陈羽凡心中咯噔一下,知道事情来了。不过为了尊重邵老,还是将邵国华老人的话听了下去,只见老人不断的摩擦着手掌,好像有些难言之隐道:“小陈,昨天,昨天晚上你到底和我们家那个丫头做什么了,那么长时间。。。。。。”
顿了顿声音邵老似乎更加尴尬了起来,道:“她回来的时候身上似乎还有血迹,眼圈红红的好像还哭过。”再次一身尴尬,邵老愈发的不安了起来道:“在老头子看来,你小子不是那么急色的人啊,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陈羽凡听着心中这个冤枉啊,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就听邵国华老人忽然笑了起来,挑起一个大拇哥道:“不过我还是要敬佩一下你小子的,这样就把生米做成熟饭了,高,实在是高啊!”
此时此刻,陈羽凡就是哑巴吃黄连,苦涩的哽咽了一下道:“邵老,我看您是误会了,我和筱雨没有什么的,昨天晚上那是。。。。。。。”
陈羽凡将昨晚的事情一说,邵国华老人立刻怒了起来,拍着桌子道:“岂有此理,居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个死丫头居然都不说。”说着一脸感激的看着陈羽凡道:“小陈,多亏有你啊!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隐隐之间,陈羽凡却从老人的心中听到了一个让他哭笑不得的词语,真是遗憾了。陈羽凡此刻一阵无语的想问一问老人,孙女没被破处,真的很遗憾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冲冲的敲门声,忽然打破了办公室里面的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