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当她面说起婚事问题，齐韵立即害羞的跺跺脚，躲了。

但，显然不会是不乐意。

在石牧还是人人以为的废物之时，齐韵都是坚定支持履行婚约的那个人。

现在石牧已经如此出色，她和石牧两人感情也是如此深厚，自然齐泰不会会错孙女的真正心意。

齐泰笑着道了：“终究是女孩子，说起婚事，难免害羞。大哥，牧儿，你们怎么说。”

石牧等着爷爷先说道：“齐弟怎么说就怎么做。我没意见。”

“牧儿呢？”齐泰甚至是微微紧张，等着石牧的最后表态了。

石牧没有任何的羞涩的躲闪的道了：“牧儿没出息，愿意早早娶韵儿为妻，一辈子对她好。请齐爷爷成全。”

石牧甚至当场一跪齐泰，请求他准许齐韵允婚。

“好，好，没让齐爷爷失望。那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尽快操办吧。大哥，你以为呢？”齐泰跟石苦商量着道。

石苦道：“咱们两个老家伙负责拍板，把握大方向。具体迎亲的日子，就让战儿和樾儿，他们两个父亲好好商量吧。齐家嫁女，石家娶妻，都不能够马虎。要准备的事情肯定很多，但是，还是让战儿和樾儿从快吧。我都等不及今年就喝上牧儿和韵儿的喜酒了。齐弟以为呢？”

“那就以大哥的意思行事。让战儿和樾儿，把日子定在年前，让他们尽快商量，拿出一些细则来。尽快把事情办好。我齐家也不用牧儿给多少聘礼，像普通人家，一般过得去就行。我真是太喜欢牧儿这个孩子了。”

“傻小子，还不快谢谢你齐爷爷对你的厚爱。”石苦笑着教石牧道。

石牧再次单膝一跪齐泰：“谢谢齐爷爷。”

石牧这么懂事，让齐泰更加喜欢不已的道了：“傻孩子，没有你，齐爷爷早死了，齐家也早就被人拆散了。应该是齐爷爷感谢你才对。”

齐泰亲手把石牧扶起。

“齐爷爷，您累了一天了，现在早早休息吧。晚上，您养足精神，来我的小牧府，来给爷爷践行。明天一早，爷爷就返京了。”石牧道。

“好。明日大哥要走，我这个当弟弟的，岂能够不到场给大哥送行。大哥，你看，牧儿对您也多有心。”齐泰当着石苦的面，夸赞石牧。

石苦也高兴不已：“这孩子，难得这么孝顺。好，齐弟，那你晚上就来，咱们哥俩最后说说话。”

“是，大哥！”齐泰都是老头子了，此刻，都是在石苦面前，像个年轻的小兄弟一样，唯命是从。

让石苦都是不由感慨跟齐泰的这份经过数十年时间考验的兄弟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才是走了。

石牧抱着石晴儿，让齐泰不用送了，也跟上爷爷石苦离开了齐家。

“爷爷。”石苦和石牧爷孙走了，齐韵才是回来过来听爷爷谈一谈她的婚事了。

“韵儿，你都听到了看到了吧，牧儿主动跪在爷爷面前请婚了。他能够有这个态度，你心里该无怨无悔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不是每个男儿，在那种情景之下都做到一跪的。牧儿能，说明他的心里，真的不愿意对你有一丝的委屈。”齐泰教齐韵道。

齐韵点头道：“爷爷不说，我也知道了。韵儿也都知道，牧哥哥一直对韵儿也都很好。爷爷，我愿意嫁。一切爷爷和爹娘做主就好了。”

见齐韵也清楚明白表态了，齐泰才是满意的挥手道了：“行，那你先下去吧。准备一下，晚上跟爷爷去赴宴，给你石爷爷送行。若男，你晚上也去。石爷爷也是你爷爷，这个场合，你有身份去的。今天，你石爷爷把你正式托付给了牧儿，我不敢说，你石爷爷这是有没有什么深意。但是，至少，你们现在有姐弟名分，你以后也可以多去牧儿那里走动。至于你的婚事，我和你石爷爷的意思，是一贯的。那就是，人必须是你满意的。齐爷爷和石爷爷不会强行把你指给人。等你有了意中人，给齐爷爷和石爷爷一个眼色，我们就帮你操办。”

“谢谢齐爷爷，谢谢石爷爷。”齐若男以女子之礼，羞红着脸的感谢齐泰和石苦对她的照顾之情。

她心里十分清楚，齐泰和石苦都不主张给她指婚，这是不想委屈了她。

是以，她心里感激两位爷爷。

“你也下去休息吧。傍晚的时候，来找爷爷。咱们一起去牧儿那里，给你石爷爷践行。”齐泰道。

“是，齐爷爷。”再次施礼，齐若男也在拜别了齐韵之后，才是离去。

“爷爷，您和齐爷爷是想让若男姐给牧哥哥作妾吗？”齐韵心里微微在意的问道。

齐泰一下笑道：“韵儿，你应该这样想，牧儿身边肯定要纳妾的。如果若男真的能够过去，虽然她不是齐家亲女，可是，她依旧会站在你这边，帮衬你的。这总比多了一个外人好。说实话，爷爷和你石爷爷都有这个意思，但是，碍于你，你石爷爷没法跟你明说这件事。但是，爷爷我是你亲爷爷，可以跟你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你心里有数就好。不过，事情也未必就会如咱们所想。也要你若男姐，自己愿意。正如刚刚爷爷说过的那样，我和你石爷爷，不会强行给你若男姐指婚。你若男姐要是中意上了别人，爷爷和你石爷爷，一样愿意为她操办婚事。人啊，得对得起死去的人，也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懂了吗？”

“是，爷爷。韵儿懂了。”齐韵很懂事地道。这个时候，就算是她不懂，也会逼着她自己懂的。

“那爷爷就放心了。爷爷去休息一会了。忙了一天，爷爷真的累了。你也去陪陪你娘说话吧。年内你就要嫁人了，以后想要多跟娘说话，都未必有机会了。多安慰安慰你娘，告诉她，今天王禄山的事情，与她无关，让她不要胡思乱想。齐家拎得清，她跟王家。”

“嗯，爷爷。韵儿送您。”齐韵孝顺的要亲自送齐泰回去休息。

“不用了。”齐泰笑着自己一个人就是走了。他的身子现在已经见好，自己就可以龙行虎步了，他自己行走也不用人担心了。

离开齐家前院的齐若男主仆。

“小姐。齐爷爷的话，您听明白了吗？齐爷爷和石爷爷，真的想把您许给牧少爷吗？如果真是这样，我看也没有什么不好的。那个牧少爷，真的是个做夫君的好人选。不然，齐爷爷也不会这么心急的把韵儿小姐许过去。”侍女齐环跟小姐私底下谈论起这件事道。

小姐齐若男道：“其实，我刚刚也在想这件事。我心里也不知道该如何想。按说，我当报恩，去给石爷爷当孙媳妇的。可是，我也担心，我过去了，会让韵儿妹妹心里难过。这就对不起齐家了。可是，齐爷爷的态度，好像是不介意我也过去。环儿，真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了。我想，还是按照齐爷爷和石爷爷的想法，先跟牧少爷姐弟相称吧。这种事情，不能够凭空想象来决断的。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了。”

“嗯。那就今天正好先过去牧少爷的府邸看看。我反正觉得，牧少爷算是不错了。今天在齐家门前，那么多齐家子孙都不敢出头，还不是牧少爷出头，把那个大节度使给杀得大败。这样的牧少爷，才配得上小姐家一门忠烈的家风。”

“你啊，就别胡说了。是我配不上牧少爷才对。我如今都是靠齐家庇荫，可牧少爷，却是眷顾正隆的大将军府嫡孙。咱们心里要清楚，其实，咱们什么都不是。我不是什么小姐，说到根本，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爹娘即使活着，我也不是什么大家小姐。也就是齐爷爷顾念跟父亲的袍泽之情，见我可怜，把我当做亲孙女一样养育在家里。齐爷爷抬举我，才有了我现在的一个所谓的小姐身份。”齐若男的心里，很明白本分地道。

“小姐，您不要这样想。您就是小姐。至少在环儿心里是。”齐环心疼的安慰着小姐。

两人说着话，渐渐走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