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媛说完，自顾自笑的疯狂。

方菲额头是汗的盯着陈媛缓缓用力的手，她赶紧大喊，“慢着！”

“慢着，我扔......我扔，他那只手臂受过伤，不可以在打了。”

方菲说完，把手中的枪扔到了地上。

“用脚踢远一点。”

陈媛嗓音尖利的斥责，方菲抬脚把枪提到了桌子下面，很远的距离。

陈媛这才没有说什么，她伸出一只手，朝方菲勾手，“你过来，换人质。怎么说方华我也养了挺多年的，让他死我挺舍不得的，但是让你死，我一点也不会舍不得，更不会心慈手软。”

说完，陈媛又趴在方华耳边小声的开口，语气似疯似癫，“怎么样，华华，妈妈还是爱你的啊。你看，妈妈还是爱你的啊......”

方华眼中布满了红血丝，他开口，斥责方菲：“不要过来！我在她手中还能活命，但你一定不能！她恨你，已经恨之入骨了。”

方菲嗤笑一声，她好似对生死都无所谓。

“现在说这个，你早干嘛去了？没有你‘心慈手软’，没有你干蠢事给她枪，我会用得着你关心我的死活？收起来吧，假惺惺的我看着就烦，你要是真想哭，就留着我要是死了，给我上坟吧！”

方菲扯住方华的肩膀，方华在这一刻才感觉到歇斯底里的害怕。

他的心头布满惊恐，方华想也没想，他推开方菲，转身朝着陈媛扑过去，陈媛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对着方华放了两枪。

一枪打在他心口，一枪打在他膝盖，剧痛让方华的身体扭曲，他最终倒在陈媛面前，拿手死死抓住了陈媛的裤脚一会，又无力的放开。

陈媛一脚踢开方华，她抹了一下脸上还温热的鲜血。

骂了句，“没出息的东西，教你学狠心，永远学不会。方菲死了，大位就是你的了，我本来想让你活着的，偏偏你不领我的情。那你就去死吧，反正也不是我自己的孩子，打死了不心疼。”

方菲捡起地上的枪，她朝着陈媛那边开枪，陈媛躲的快，躲到了柜子后，又迅速翻到了沙发底下。

方菲看不见陈媛了，但方菲知道陈媛一定没有死。

方菲闻着满室的血腥味，她强迫着自己冷静，先弄死陈媛，方华不一定就死了，他命很大的，他不会死的......

方菲越想安慰自己，眼中的泪水就蓄的越快。

方菲用没有拿枪的那只手，狠狠掐住了自己的大腿，疼痛让她暂时恢复了理智。

“我们做个交易，我的枪已经没有子弹了，我放你走，你把方华留下来给我。怎么样！”

方菲言辞冷静寒凉的问陈媛，她扫视着这个因为她放枪而一片狼藉的办公室，血迹在白色的地板上，格外的刺眼。

听到枪声，门口有匆匆而来的脚步声，方菲大喊了一声，“不准进来，全都不准进来，我没有在跟你们开玩笑，这是命令，除非你们想我或者是方华死！”

果然，门口的脚步声都停顿住了。

隔了一会，沙发下面传来陈媛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