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女,水手服,深色短裙,黑色高跟鞋,外露皮肤几乎完全干尸化,除眼眶凹陷外无任何破损迹象。
“无论如何,这个死者的形态也太奇怪了一点啊,”看着这具尸体,柯南相当困惑地喃喃自语着。
“是啊,”毛利小五郎也点着头。“这实在是有些奇怪。”
“你们发现什么不对了吗?”就在这时,妃英理也走了过来,看着他们两人。
“这个尸体虽然可以用死了太久所以干枯了的理由来解释尸体的异常,但这个脱水的样子很奇怪,不像是一般的那种干尸的样子。”毛利小五郎咂了咂嘴之后,补了一句。“而且更有些诡异的事情是,我觉得她的胸罩太小了。”
在白色衬衣下,尸体胸口处的黑色胸罩显得相当显眼。
“太小?”妃英理的眉头抽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女性的身材必须要前凸后翘才是女性——等一下”
“你也明白了吧,”毛利小五郎看到妃英理明显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之后,点了点头。“你看这个胸罩”
这样说着,他在当着眉头抽动了一下,却最终还是相信毛利小五郎应该不会对干尸有什么想法——哪怕那是个**,而且从水手服和高跟鞋来看应该是个生前身材还不错的年轻女孩——的妃英理的面戳了一下女尸的胸罩。“严丝合缝,一点空隙都没有,这显然是尸体脱水之后才临时换上的,合乎脱水后尺寸的东西。如果是原装件的话,估计会显得很宽松吧?”
“那么,你也发现的是这件事吗?”妃英理强行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面色不善地看着柯南。“发现这个女性的胸罩太小了这件事。”
“不,我只是觉得这个尸体有些奇怪,因为您看,她的身体虽然大体上保持完整,但皮肤”
这样说着,她指向了没有被衣服所覆盖的尸体的颈部皮肤——一道横向环绕死者整个颈部的皮肤裂缝清晰可见。
“如果说,这样的一条线意味着死者死于被凶手砍掉头颅的话,为什么现在抛尸的时候又要特意将尸体的头颅连接回来?而如果意味着凶手将死者的脸皮扒了下来又装了上去的话,凶手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除此之外,这具尸体保存的非常完好——东京这边的自然条件显然不能满足形成干尸的需求,所以多半是凶手人工将这具尸体做成了干尸——他的目的又何在?”
“这化妆品”妃英理也在仔细观察着尸体的嘴唇之后,做出了这样的判断。“虽然我不太确定是不是真的如此但这个口红是不是抛尸之前才涂抹上来的?”
当柯南和毛利小五郎看向死者的嘴唇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妃英理指出的那个问题事实上也很诡异——尸体干枯的嘴唇和正常人相比已经显得相当扭曲,但口红却依然精准地涂抹于其上。毫无疑问,这是在尸体已经完全干燥之后,才被某人涂抹上去的。
当这些疑点被三人一同摆出来的时候,他们才感觉到这具尸体的诡异之处。
果然,这种没有什么现场痕迹可以寻找的抛尸行为,还是交给专业的鉴识人员比较合适,他们这些或侦探或律师的门外汉就不要在那种地方自诩专业了。
几小时后,米花中央医院。
“您把我们叫过来是为了”千羽满脸的无语表情。“不是藤原哥哥和萤姐姐不是您的助手吗?为什么您不让他们来负责?”
“这次情况比较特殊,他们两个很可能无法正常工作。”格里高利的回答令千羽有些吃惊。
“好吧,就算是这样您把灰原叫来也干什么?”千羽看着自己身旁的灰原哀。“她在法医这方面也没什么底子吧?为什么要”
“我其实姑且还是算很有基础的了,”但就在这时,灰原哀说出的话让千羽吃了一惊。“我忘掉的东西,基本都已经找回来了,其中确实有解剖实操能力——别小看我。”
“听到了吗,她会的东西可比你多多了,”格里高利的表情非常得意。“现在她知道的东西,应该不比这个样子的你要少了,别小看哦!”
“好吧”带着难以释怀的表情,千羽点了点头。“总之能让我们大概知道为什么情况特殊吗?”
“答案很简单,因为这次的尸体是熟人,事实上你们两个可能也认识。”
“我们也认识?”千羽愕然。“那我们都认识的人,难道是”
在那一瞬间,他想到的其实不是别人,而是藤原和萤各自的同性好友,武田和由真。不会吧明明都是那么单纯的家伙,还会被牵扯进杀人案之类的事情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当代社会简直就是笼罩在恐怖氛围当中。
当然,米花的环境确实还没有糟糕到那样单纯的孩子们也会在转瞬之间死于非命,所以千羽第一眼就确定了死者并非那两位。但下一秒,辅助单元就将因为脱水而面目全非的尸体面部进行了复原,复原的结果让千羽发现他也的确认识对方,也让他意识到了为什么水科萤和藤原他们没有被格里高利叫来参与这次解剖。
因为这一次躺在解剖台上的人,千羽认识——柯南他们事实上也都见过这个女人,只不过当时那个女人还是活着的,稍稍打扮一下就能让男人神魂颠倒。
奈美,这个女孩在生前有这样的名字,而且如果千羽没有记错的话,就在几天前,藤原和萤似乎还和这位女孩约定好一起过夜。
如果还让他们继续来执行这样的工作的话,只有上帝才知道他们究竟还能保持多少理性。但相比之下,千羽和这个女孩的关系只是见过一次,而灰原哀因为之前在医院,甚至根本就没见过她,他们两个人根本不会被这件事情所影响。
“但是,为什么要找我们来?”灰原哀突然提出了新的问题。“你还有别的助手吧,他们不能替代做这些工作吗?”
“他们?”格里高利盯着尸体。“他们嘴不严实,而且到时候水科肯定会问他们,那些年轻人怎么可能不竹筒倒豆子全都说出来。”
“要对萤姐姐保密吗?”正准备开始检查的千羽挑了挑眉毛,看向格里高利。“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你检查完就知道了,”格里高利的回答很简单。“说不定还能知道为什么我非要让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