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彤对养宠物是真没什么兴趣,她走到角落把箱子一放,转身就走。
走出没多远,生物凄厉的嘶鸣猛地蹿了出来,江彤脚步一顿。
嘶鸣继续着,随着时间的增长越来越接近杀猪声。
江彤低骂了声,重新走了回去,人一接近,叫声顿时低了下去。
江彤轻轻踢了箱子一下,低声说:“你倒是不蠢。”
最终还是把狗给抱回了家。
江彤也不知道把狗安置在哪好,想着大部分时候都在闵家呆着,于是把狗扔在了二楼阳台。
这一扔直接到了晚上,等闵琛回来,江彤将这事跟他一说。
闵琛有些惊讶,但对于养狗这事也不反对,“你高兴就好,我无所谓。”
江彤想她高兴个屁。
江彤闷不吭声的领着闵琛去二楼看那只土黑土黑的狗。
二楼阳台就那么一块,除了今天狗,还摆满了闵建林平时买回来的花花草草。
江彤将推拉门一开,瞬间石化。
闵琛刚想问怎么了,目光朝里一扫,也一同沉默下来。
下午吓得要死过去的黑狗现在正趴土渣里咬着一颗仙人球的根部看他们,周边都是破碎的盆体以及残枝碎叶,灰色颗粒物洒满这方小天地。
江彤吞咽了下口水,“怎么办?毁了快有三分之一吧?”
闵琛嗯了一声,走进去仔细检查了一番,黑狗活蹦乱跳的在他脚边乱窜,咬着闵琛裤腿甩头。
闵琛倒也不恼,扔它咬着。
江彤说小声:“闵叔要知道了会气炸吧?”
闵琛想了想,“估计炸不了,我爸买回来一堆还不是我在帮他照料。”
“真假的啊?”
“没事。”
随后两人快速将受灾场毁尸灭迹,该扔的扔,该收的收,一通整理下来地方瞬间宽敞了很多。
闵琛找来一根绳子临时用来栓狗,“明天我再去宠物店把要用的东西给买回来。”
江彤没有异议。
将狗栓好了,江彤本想着教育它一顿,结果随手抽过去,打在了它脑壳上,指尖上传来的钝痛差点让她嚎出来,反观那只狗还乐颠颠的吐着舌头一点事没有。
江彤气不打一处来,也就不管它了。
闵琛忍着笑,“给它起个名吧。”
江彤兴致不高,“长成这样能起啥名啊。”
“你别瞧不起狗行不行?”
江彤扭头瞅了眼,绳子绑脖子上估计难受,黑狗正咬着绳子在那翻来覆去折腾。
“那就阿黑好了。”
“……”
闵琛说:“能不能稍微文艺点?”
江彤斜眼看他,“一只狗罢了,要什么文艺。”
闵琛居然无言以对。
由此阿黑就叫阿黑了。
阿黑虽然好动爱折腾,但也机灵聪明,很会看人脸色,谁喜欢它,谁讨厌它,它又该讨好谁都知道。
闵建林刚知道它存在的时候气的差点背过气去,现在却逢人就夸他家阿黑,真是一只狗中极品,聪明的要死不活的。
在与闵建林的花花草草又大战几次后,众人一致发现把阿黑关在二楼这地不是个事。
江彤索性从网上订了一只狗窝,准备将阿黑放在室外。
狗窝到的那天,江彤跟闵琛蹲在小花园里做组装。
狗窝是全木质结构,方方正正的身子,三角形屋顶,还有扇木栅门,弄的跟真房子似得还挺精致。
江彤捞着个小榔头和铁钉在那笃笃笃的敲,那力道纯粹是敲着玩的。
闵琛抽空看她一眼,嘱咐道:“你小心点,别弄到手了。”
江彤心不在焉的应了声,继续笃笃笃的敲着。
敲了好半晌,依旧只进去了一个头,江彤有点来气,一个用力砸下去,铁钉没拿好迅速一歪,一榔头敲在了虎口处,歪掉的铁钉尖端扎进了中指。
“卧槽!”江彤叫了声。
闵琛扭头一看,目光立时一凝瞬间窜过来捞住江彤被砸的手,红色的血液从指尖冒了出来,冒的并不多,但在这一刻显得很扎眼。
闵琛目光凌厉的瞪着她,“刚跟你说完小心点就砸手上了,你脑子怎么生的?”
江彤被骂的一脸茫然,回过神后立马大声道:“搞笑,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喜欢被砸?我又不是脑子有坑。”
闵琛说:“我看你就是脑子有坑,还是个天坑!”
江彤臭着脸,闷不吭声的抽手要走。
闵琛死死拽着,“走哪去?”
江彤吊着眉看他,“管得着吗你!”
“我管不着还有谁管得着?!”闵琛起身拽她,“起来!”
他这么一来,江彤反而死赖在地上了。
闵琛不可思议道:“你这什么意思?我说你还说错了?”
“你没说错,但你那态度错了,你他妈以为对着八岁小孩啊!”
“我看你比八岁小孩还不如,你八个月呢吧?”
江彤吼道:“我他妈要八个月,你垂涎个屁,你变态啊!”
闵琛顿时脸都绿了。
“江彤!”他吼了声,厉声道:“有你这么口不择言的吗?”
江彤理智上也明白自己说的话不妥当,然而看着闵琛那副训她跟训什么似得态度就来气,忍不住就用最尖锐的词汇对付他。
江彤撇开眼,“赶紧把你那爪子给我放了!”
闵琛没放,瞪了她几秒,直接将人硬拽进了屋子。
一到室内江彤就不好继续跟他硬碰硬了,毕竟有徐伟群和闵建林在,场面不好弄的太难看。
徐伟群扭头看过来,“吵架了?在这就听见你两嚷嚷了。”
“没有。”
徐伟群说:“闵琛啊,你要敢欺负江彤我这当妈的就肯定揍你了啊!”
闵琛无语的看了自家老娘一眼,“您想多了。”
说完拉着江彤直接上二楼进了卧室。
进到卫生间,用冷水冲伤口。
江彤要抽手抽不出来,便一直骂骂咧咧的嘟囔,好半晌闵琛都不吭声保持沉默,江彤也就觉得没意思,止了话头。
从卫生间出来,闵琛找出医药箱给江彤消毒。
双氧水触到伤口,尖锐的持续性刺痛让江彤疼的五官狠狠皱在了一起。
闵琛瞟她一眼,淡淡道:“现在知道疼了吧!”
江彤抿着嘴,倔强的看着别处。
闵琛朝她伤处轻轻吹了吹,“知道疼就好,疼了就会长记性。”
往后几天,江彤都没怎么搭理他,就算吭声了,那音调也是轻轻淡淡跟风一吹就能散了似得。
闵琛知道这人脾气还没散,任她耍性子。
阿黑在外住了段时间,已经适应新的环境,每天见了人就热情的扭屁股,偶尔嚎几声讨点吸引力过来。
今天天气好,闵琛打算给它洗个澡。
阿黑的个头还没发育完全,洗起澡来不难。
只是狗身全湿且堆满泡沫的状态下突然高速甩毛那就不是闹着玩的了,闵琛兜头兜脑被它甩了个透。
正是午后光线最好的时候,小花园里满眼绿色,徐徐的风吹来,扫过男人的修长有韧性的身躯,纯黑色的衬衣贴在背脊上,显出漂亮柔美的线条。
江彤站在二楼,捧着一只陶瓷杯,目光落在闵琛显露的腰肢上,她突然哼笑了声。
闵琛听到声音,抬头看过来,黑发上落着点点白色泡沫,五官精致的脸上露出轻柔温暖的笑意。
“在那站多久了?”
江彤平淡的说:“没多久。”
“下来帮我擦一下。”
江彤抬了抬下巴,“不是有毛巾吗?自己擦。”
“我手脏,你赶紧下来。”
江彤没动。
闵琛仰头巴巴的看着她,叫了声:“江彤!”
江彤说:“你叫魂啊!”
闵琛脾气很好的笑笑,“下来。”
江彤原地站了会,最终走了下去。
在闵琛专注的目光里走到一旁,拿了一边放着的干净的毛巾,敷衍的摸了下他的脑袋,正要收手的时候,闵琛伸臂一把搂住了人。
江彤叫道:“摸过狗的手别抹我身上。”
闵琛不管不顾就是抱着人,还伸手揉了把她的后脑勺,江彤瞬间就炸了,“靠,赶紧给我松手!”
“不松。”
江彤吼道:“你发什么疯?!”
闵琛将脸埋在她颈间,深深吸了口,“好久没抱你了。”
江彤冷笑,“才几天。”
“很久了。”他低低的说。
风继续吹着,暖暖的阳光落在两人身上,阿黑在草坪上滚了几圈,最后看着他们突然汪汪汪的吠起来。
江彤推不开他,只能这么直直的站着。
时间慢慢过去,江彤有些站累了,终于抬手放在了他看起来十分性感诱人的腰部。
-
结婚证领了,他们讨论了一下把订婚这个步骤给省了,正式筹备几个月后的婚礼。
去试结婚礼服的时候除了闵琛和江彤,林丽也跟着来了。
婚纱店一排排琳琅满目款式各异的婚纱让林丽爱不释手,她哇哇哇一边惊叹一边点点点的给江彤指试穿的婚纱。
江彤被林丽兴奋的推进了更衣室,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穿上了第一套白色鱼尾婚纱。
帷幕拉开的那一刻,江彤看见林丽惊叹到瞠目结舌的脸,转向闵琛时,发现他有片刻的愣怔,随后木着一张脸走过来,拽住江彤重新拖进了更衣室。
不大的空间内,一身黑色礼服的男人站在江彤面前,低头盯着她的胸口。
江彤问:“怎么了?”
闵琛低低的说:“太露了。”
“……”
江彤低头看了眼,胸部露了快三分之一,但婚纱嘛,多多少少都会露一些,纯属正常。
江彤说:“可是都这样的。”
闵琛盯着她的胸口抿了抿嘴,最后低头在她白皙的□□处吻了吻,坚持说:“不行,太露了。”
温热的呼吸喷吐在胸口,江彤瞬间红了脸,推了推他,“哎呀,大白天的你干嘛呀!”
闵琛抬眼看她,“咱们把它给换掉。”
随后不管不顾的从外面拿了一套中式礼服进来,亲自帮着江彤换了衣服。
江彤穿着大红色绣着金边的中式礼服再次走出来的时候,林丽一脸嫌弃的撇了撇嘴。
最后考虑到举行的是草坪婚礼,依旧换成了婚纱,只是在相对保守的一款婚纱外又加了一件披肩。
林丽受不了的说:“不就是胸前两块肉嘛,就你这大小全露都不一定有人愿意看,还宝贝的跟什么似得。”
江彤直接踹了她一脚,“你给我死远点。”
婚前要准备的东西太多,虽然基本都有闵琛解决,然而江彤作为重要角色有很多地方要配合,由此过的也挺累的。
闵琛看着江彤略有清瘦的脸很是心疼,成天跟着徐伟群商量买东买西的给她补身体,江彤感觉自己都要吃傻了。
尽管吃的很腻,但江彤这次倒也听说的没抱怨什么,她知道闵琛比她更累,她不想再增加闵琛的负担。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不知不觉中夏天过去了,阿黑的体积也跟着长了一倍。
秋高气爽的某一天,湛蓝的天空下,翠绿的青草上,江彤坐着小白船来到闵琛跟前,终于成为了他的新娘,他的妻子,携伴走过下半生的爱人。
他们接受了亲朋好友最高的祝福,在这个世界一隅达成了终生协定。
徐伟群感动的落了泪,闵建林搂住老伴的肩膀,低声说:“结婚的日子呢,怎么哭了?”
“我高兴的。”徐伟群哽咽着说:“我就是太高兴了。”
盛洲也来了,身边站着乔琦珊。
敬酒的时候,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利索的喝了两大杯。
江彤意思的抿了一小口,在众人的注视下笑了笑,说:“幸福这个东西吧,其实是个哑巴,它不会说话,但它都在每个人周围呆着。有人找见了,有人无视了。”
“盛洲。”江彤对他举了举杯子:“你可要擦亮眼了。”
盛洲静静的看了她好一会,低笑了声,“灌鸡汤的你可真陌生。”
婚礼持续到深夜,两人回到家后都有些脱力,江彤率先进卫生间卸妆洗漱,出来后直接钻进了被窝。
闵琛洗完澡出来,江彤已经睡死过去。
他爬上床自后搂住江彤,在她耳边低低的叫道:“江彤!”
江彤没反应。
闵琛轻轻推了推她,“江彤,醒醒,还没造人呢!”
江彤微微起了鼾声,依旧没什么反应。
闵琛想起进屋前徐伟群偷偷在他耳边给他打气叫他加把劲,顿时一阵无奈。
虽然很累,可实际上并没什么睡意,不过看着江彤这睡的死沉死沉的模样,闵琛也不忍心折腾她,最终抱着人闭上了眼睛。
江彤这一觉直接睡到日上三竿,睁眼醒来时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窝在闵琛怀里,给他死死搂着。
她眯着眼,难受的挣了挣。
细小的动静立马惊醒了闵琛,他睁开眼看江彤,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和性感:“醒了?”
“嗯。”江彤迷迷糊糊的说:“我还没彻底醒,要再睡会。”
她翻了个身,准备继续会周公。
清晨是个很特别的时间,它代表了一天全新的初始,也代表了男人一天最兴奋的节点。
闵琛往前蹭了蹭江彤,低声说:“别睡了,干点别的。”
江彤不耐烦的说:“大早上的除了睡觉能干嘛去?!”
“能干的可多了。”闵琛半个身子压到她身上,手自江彤的衣摆里伸了进去,双唇含住江彤的耳廓,含糊道:“江彤,睁开眼,嗯?”
江彤一动不动装死。
闵琛闷声笑了下,“那你睡吧,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说着手下的动作也利落起来。
日头不断攀升,室内光线因着布帘依旧朦胧。
江彤被他撩拨狠了,终于忍无可忍低骂了声转过身来,朝着闵琛扑了过去。
一室的春光旖旎。
-
两个月后的一天,闵琛突然问她,“你这个月大姨妈迟了一个多星期了吧?”
江彤正在挖火龙果吃,被他说的一愣,仔细想了想,“呀,好像是啊!”
大姨妈莫名其妙消失啦。
江彤又想了想,说:“可能最近没睡好经期乱了。”
闵琛看了没心没肺的女人一眼,没说什么。
中饭过后,闵琛拉着江彤出门,开车直奔医院。
江彤看着越来越近的医院大门,智商终于在线了,她惊讶的张了张嘴,扭头看闵琛,“不能吧?没这么快吧?”
闵琛一脸淡定的找车位,“等下做完检查就知道了。”
江彤便恍恍惚惚的跟着闵琛进了医院,挂号就医检查完出来,捞着手上的单子,江彤有种诡异的不真实感。
低头看单子,宫内早孕。
她居然怀孕了?!
江彤小声嘀咕:“我怀孕怎么没吐啊?”
“估计还早。”闵琛也跟着低头看单子,随后看了眼身边一脸茫然的女人,他说:“喂,你当妈妈了。”
“啊!”江彤扭头看他,“你也当爹了。”
“恭喜啊。”
“同喜同喜。”
两人出了医院,回家途中路过育婴店,闵琛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目光一转将车开了过去。
江彤无语,“你要不要过五个月再来买这些有的没的?”
“咱们先看看。”
育婴店这个点没什么人,装潢是童话般的浅色基调,憨厚可爱的安抚玩具大大小小都排列在货架上。
墙边放着小婴儿床,里面铺着小薄被,迷你枕头,还有全套的棉质衣衫。
江彤本来对逛这个店没什么兴趣,后来看着那些袖珍的小玩意,摸着摸着兴趣就来了。
她拿了一只手掌大的毛绒小猪,捏了捏软绵绵的。
“这个不错啊。”江彤说,“手感很好。”
说完一用力把毛绒猪给捏扁了。
闵琛笑了笑,“等会买回去。”
走的时候不单买了猪,还买了只小奶瓶。
回了家,徐伟群得知江彤怀孕的消息喜不自禁,挎着小篮子织小衣服织的更起劲了。
此后江彤按时孕检,偶尔跟着闵琛出门添置些小孩的玩意,每天基本日常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体重直线上升的同时肚子也越来越大。
江彤无奈,却又克制不住。
瘫在沙发上,肚皮上搁了三个橘子,江彤捞起一个剥开,一瓣一瓣满脸生无可恋的塞进嘴里。
闵琛问她,“其他有什么想吃的没?我给你去买。”
江彤断然道:“不吃。”
“今天吃这么少?”
“少个屁!”江彤烦躁的说:“我都吃了四顿了。”
说不好是因为体质好还是运气好,江彤怀孕到现在除了脾气稍稍大了些没有出现过任何妊娠反应。
闵琛摸了摸她圆润很多的脸,说:“想吃就吃,吃再多都没事。”
江彤斜睨他,“你当然没事了,胖的又不是你。”
闵琛说:“胖啊,胖了摸起来手感好。”
江彤推他,“流氓,死远点。”
闵琛轻笑,“开玩笑呢,胖的瘦的只要是你都好。”
江彤被他的话酸的牙疼,实在受不了这人时不时的腻歪,索性就闭嘴不理他了。
时间继续往前走,肚子死沉死沉大的江彤感觉都快爆了的时候,果然真的爆了。
某日深夜,市医院,江彤生下了一个近八斤的胖娃娃。
江彤哭了,委屈的吼道:“检查的时候明明说只有六斤多的啊,为什么出来会这么大只啊?!”
闵琛看着死去活来了一回的江彤,心疼的不得了,嘴唇贴着她汗湿的额头,“过去了过去了,咱们就生这一个,以后不生了。”
江彤说:“还生个鬼!”
娃娃是个带把的小胖子,五官没张开,一眼看过去丑丑的。
徐伟群抱着大胖孙子乐的直嚷嚷说像江彤像江彤。
江彤想这什么眼神?咋看出来的啊!
一周后出院,白白胖胖的娃娃没最初那么丑了,仔细一瞧倒真能看出来眉眼间有某人的影子,不过这个某人显然不是江彤。
江彤抬眼看不远处正抱着嗷嗷哭着的小孩的闵琛,新官上任的奶爹也是不容易,换尿不湿逗孩子一样不能落。
等孩子终于不哭了,闵琛把它放到一旁的小床里,起身上了床抱住江彤长长的舒了口气。
江彤笑他,“知道累了吧?”
闵琛闭着眼淡淡的说:“但是很幸福。”
卧室里安安静静的,柔柔的光线散在四周。
孩子还没有乳名,闵琛给他起了一个,叫闵景。
徐伟群一听觉得不对劲,怎么听起来好像在叫民警呢。
最后闵建林给起了一个,取自皎如玉树临风前,闵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