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盛可不知道现在他面前的皇帝正想着到洛阳好找机会见见那些大唐世界里的那些绝色美人儿们,当然有机会可一亲芳泽那是再好不过了这样的*荡心思,他只以为是段誉担心东都洛阳以及眼下正暂摄东都政务的皇帝的孙儿越王杨侗的安危,如果王世充真是叛变,越王性命必定不保。.
独孤盛微微抬头,朝云玉真看了过去——他今次同意这名江湖草莽出身的贵妃与己出行,一是想借助她的江湖潜在势力打探皇帝的行踪;二便是欲想以她的尊贵身份说服皇帝回到陪都!
云玉真心灵思巧,如何看不懂独孤盛的眼色,加上她自己也不想段誉亲临险地,她美目顾盼生辉,巧笑嫣然,依偎到段誉的臂膀边,她又知段誉心志难以动摇,正颦眉冥想怎生劝解,“另有,陛下这些时日,罢朝不现,不单那些重要的政务亟待陛下圣裁,早定乾坤,而且,朝野之间,亦已诸多流言,江都内外,人心渐动,陛下若还在外流连,恐于光复大业,甚为不利啊!”
“确实,还请陛下早作明断!”独孤盛连忙附和道。
段誉沉吟半晌,叫他这般任由洛阳脱出掌握,他总有不甘,况且,眼下李唐兵驻弘农郡,离洛阳不过数百里,之间再无缓冲的余地,万一李世民与李密打的是同一个心思,怂恿李渊兵行险着,直取洛阳为关中屏障的话,只怕将来想要踏平李唐,就难于登天了。
“眼下担任东都皇城禁卫大总管的,可是独孤阀阀主独孤峰?”
独孤盛听得皇帝突然问及自己的兄长,心下凛然,时隔数月,以他之阅历,亦越来越看不透这位高深莫测的主子,此时不知皇帝到底是何意,便连忙回道:“禀陛下,现今仍是的!”
“那老将军可有派人前去东都?”段誉默思一会,适才问道,“可还能跟独孤峰联络得上?”
云玉真听到段誉不做正面回应,便知机地不再出言,乖乖地伴在他的身旁,黑白分明的美眸深情款款。
“启禀陛下,”独孤盛小心地回道,“十数日之前,家兄曾派遣阀内高手独孤宇鹏为信使,瞒过王世充耳目,秘密潜出洛阳,穿越李密逆贼控制地郡县,快马奔至江都,欲待朝见圣颜,当时陛下远行无踪,所以,便由我出面接待。”“信使可说了甚么没有?”
“那独孤宇鹏除了上表王世充近来飞扬跋扈,似有不轨之举外,还说道,据他们探报,李密逆贼精兵四出,显是正在窥视洛阳,因此请求陛下派遣军马,剿灭李逆以及其党从,以去东都大患。”
“老将军,你给朕说说吧,”段誉眉头紧颦,略为犹疑了一下,适才说道,“如果朕亲临洛阳,可有机会将叛逆消弭于无形,并真正地将洛阳以及辖下诸城控于手中?”
独孤盛虽知大有机会,但却不想皇帝以这般尊贵的身份前去冒险,仍想苦谏:“陛下身系朝廷安危……”
“老将军之心意,朕亦深知之也,”段誉难得地叹息道,“可是洛阳一地得失,关系到大隋振兴大业,且影响实是深远,非比等闲城镇,所以朕绝对不能坐看它遍插他旗!”
“不过,老将军但请放心,朕亦非卤莽而去,眼下朕之身份只有极少数人知晓,如再秘密潜行,当是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与独孤峰统领地十二卫禁卫大军里应外合,断叫所有的谋逆贼党的痴心妄想化作黄梁一梦,到时,再收归人心,一场大祸自然冰消雪解了。”
独孤盛见到皇帝说得自信飞扬,且自己听来也甚是在理,便不在坚持原意了,但他又伏下身躯,请求道:“既然陛下圣意已决,微臣自然凛遵,只是微臣还是请陛下允许微臣等人随侍驾前,服侍陛下起行。”
“甚好,就这么办吧,”段誉回眸看了看云玉真那含情脉脉的如水秋波,虽然隐隐不安,但仍是微笑着答应了,他旋即说道,“对了寇仲和徐子陵那两个小子已经回江都了吧。”
“是啊,夫君,你究竟是交给了他们什么绝世秘籍啊!你是不知道自从他们回来后又学了你的那些书上的东西,一下子变了个认识的,现在江都的军队在他们的带领下可以说是所向披靡啊。不过夫君你干嘛让他们上战场的时候带个面具啊,还要隐藏自己的身份。”只见云玉真此时提起双龙也是一脸的好奇,想知道段誉究竟给了他们什么东西,还有干嘛让他们隐藏身份。就连独孤盛也不禁露出好奇的神色。
“没什么,一个是现在江湖上都知道我是他们俩个的师傅,而现在他们在替大隋在打仗,拿我的身份不就全暴露了么。还有就是我打算是让他们暂时统领御林军上战场历练一下的,然后就会回双龙帮,让它快速发展起来,要知道那才是我的王牌啊。对了独孤老将军你出来了,那不会现在江都的军队都由那两个小子在统领吧。”只见此时段誉一脸夸张的说道。
“啊,那倒没有,只有一部分兵力,其余的则是交给了另一位将军,说起这位将军,那老臣可真要向陛下道喜了。”独孤盛提起那个将军时只见是满脸喜色,看来这将军的实力不错啊,要不然独孤盛能高兴成那样子啊。段誉倒是也为这位素未见面的神秘将军感到了一些兴趣了。
这时段誉还没问,独孤盛就迫不及待的说了起来“这位将军就是昔日我大隋大将河南讨逆使张须陀手下头号爱将花子豪,他遇事沉着冷静,善于分析事理,杀伐果断,行事不拘小节,可以说是文武全才。不过后来张须陀老将军去世,他也就不知所踪了,而在近日可能是应为听到陛下下了罪己诏,改过自新,而江都又在陛下的统治下欣欣向荣,完全没有乱世之境,所以又来投靠大隋了,没多久的时光就有召集了许多昔日张须陀老将军麾下的将领,精锐。现在江都的军队在花子豪,寇仲,徐子陵这三位少将军的带领想想必用不了多久大隋就又可以重新一统江山了。”
“花子豪!?”段誉的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异色。之后又说道“老将军过谦了,现在您一样是我大隋的支柱啊。对了,过来寻找朕的,就你与明贵妃两人而已吗?”
“启禀陛下,另外还有十六名内卫高手随来,适才已经被那个飞马牧场的大总管商震被人引去他处休憩了!”这内卫其实就是江都行宫里挑选出来的一些根骨较好的太监和宫女,是段誉在宇文化及叛乱时用北冥神功吸取那些叛军中的高手的内力催生的高手,同时也让他们学了九阴真经和小无相功,为了就是可以个更好的的保护诸女。虽说只是用北冥神功硬催生出来的高手,实力比起玄龙军肯定是差了许多,不过比起一些江湖上的所谓的高手那可是强了不少。
“如此,稍下老将军你便去通知他们,叫他们不要在牧场众人面前露出破绽来,另外,唤他们准备一下,明日便随朕起行,”段誉皱眉思索了一下,然后挥手道,“还有,老将军你从他们中间抽调出一个机灵的人,速速赶回江都,传朕的御令,命尚书令虞卿家率同诸位大臣继续暂摄朝政,另外,使使者给花子豪大将军传达朕之上谕,令他收拢辖下军团,沿着运河,挥兵直扑瓦岗逆贼的老巢,务必叫李密不得暇顾洛阳的事态。”
“遵旨!”独孤盛抢出席来,伏地拜倒。
段誉唤起独孤盛,看着周围已经呆了许久的熟悉的场景,不禁在心底深处悠悠一叹,犹豫了一下,刚想对独孤盛吩咐些话,突然间,他的耳鼓内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瞬息之间,步履沙沙的声音,已经在厅堂门外踢踏作响。
段誉与云玉真、独孤盛一般地同时回头看去,却见小娟复儿正簇拥着俏脸染霜的沈落雁、商秀绚两女,以及一旁那满脸戏谑,打算看好戏的花翎子一起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段誉刚暗叫“不妙”,门槛外的沈落雁那直如喷火的眼神却理也不理段誉,电光般的扫视了一下莫名其妙的云玉真那清丽的秀靥,然后倏然下瞄,紧紧地盯住了她那只牢牢拽住段誉大袖的玉手。
段誉汕笑一声,欲待解释什么,却听到沈落雁旁边亦是一副深闺怨妇模样的商秀绚蓦然惊呼道:“独孤盛!”
厅内诸人循声看去,只见商秀绚正目瞪口呆地盯着旁侧席位上站了起来的威猛老头,一脸地不能置信。
“坏了!”段誉苦笑一声,以手抚额!
翌日清晨,草尖丛叶的明澈露水还在滚滑溜动,山峰林木间不时倏地窜起一群姿态轻盈的飞鸟,“吱喳”一声,便已划过天际,向着东方现出一丝鱼肚白的方向远逸而去。
“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