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罗静的事情,甄甜叹息一声,她相信晏辰的确对这个罗静没有感情,但是她不相信的是,晏辰真的没有动过把这个人娶回家的心思。
至少如果是甄甜自己站在晏辰的位置上,在关键的时候,如果能把罗静娶进门,其实对二皇子是有一定程度的打击的,这件事不是没有好处。
甚至利用的好,好处还不少,只要有好处,就没有拒绝去做得必要,不是吗,反正不过娶个人进门,没用了直接暴毙就够了。
晏辰绝对是干得出这样的事情的,只是还没有需要做这个的时候,所以晏辰对罗静也只是不远不近的吊着而已。
所以,甄甜什么都想的明白,但是她还是要说,她想揍人,那个人叫晏辰。
即使多么理性,知道晏辰就算偶尔动过这样的心思,也不是说喜欢罗静,也只是纯粹理性的利用,甄甜还是觉得不大舒服。
道理哪个不懂,但是她还是想任性的找晏辰的麻烦!
最后甄甜到工坊里面去把给罗静的信又打印出来,这所谓的晏辰的亲笔信,是甄甜把晏辰这段时间给自己写来的信都扫描到了电脑里,然后一个一个的抠图出来,墨印出来的。
不像是打印出来的字,因为纸张的缘故,就是字迹是对的,也不像是写出来的,这种墨印的,其实就是之前甄甜给常俏看图的时候,用的设备,这样出来的是宣纸,和亲笔写的非常相似。
虽然也会有差别,不过这已经是很相似了,很快加上了罗小姐的名字,甄甜把信交给了柳青送出去。
然后看着外面的月色,好好的给晏辰又记上一笔,等见了面,一个一个的找他算账。
“阿嚏!”东都府的夜色有些凉,晏辰又一次处理了一天的事情,算计明天去和那些官员扯皮,突然打了个喷嚏。
忍不住的看着天上的月亮,他的小媳妇现在应该是到柳州了吧,不知道有没有受气,事情办的不知道顺不顺利,有没有吃好!
不小心,满心满眼,就只有那一个人,一个身影!
从澧县驿站休息一夜的时间,之后甄甜一行人便直接往这中州府而来,不过才进门便见到了在门口迎接的中州知州徐桥。
徐桥亲自设宴款待了二皇子府上的这两位官员,又亲自安排着人住进了驿站。
“老爷,若是京城知道了,老爷这个位置怕是难了!”徐桥热情的想要邀请甄甜一行人住在自己府上,结果受到了对方的拒绝,回来又喝了酒,精神却很好,只是进门便见到老妻一脸担忧的样子。
徐桥今年不过四十岁,正是一个男人在官场上发展最好的年华,只是相对于年纪,他知州的官职就有点不够看了,虽然中州这地方商业发达,好处很多。
但银子是好东西,权力更是,他在中州这几年的时间也早就攒下大笔家业,金银已经不足以满足他了,他要的是有权有钱。
徐桥见老妻着一张脸上都是担忧,伸手扶着老妻的胳膊,妻子是在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农家少年的时候便已经跟着他了,这些年的夫妻岁月下来,徐桥纳了不知道多少美妾。
年轻漂亮的经历的多了,可是比起那些女人,最得他信任的,还是这个和自己从小一起苦过来的老妻。
有些官场的事情,他不会和妾说,却从来不会隐瞒老妻,在大康,这样的男子便是懂事的了,至少知道谁才是最重要的,家里的嫡子嫡女也从来稳定,不会乱了嫡庶。
“他王大头不仁,也就别怪我无义,他们王家这些年光是从咱们中州这里就能得到多少好处,章相这么多年和晋州商会联系,每年银子流水一样的进入章相的宅子里,咱们中州商会每年给王家的好处少了吗?”
徐桥喝了酒,但是他很清醒“我在中州已经五年了,他王家之前是怎么承诺我的,是京官,四品以上的京官,我给他们王家卖命了五年,结果我已经四十岁了,这一次送信上去,他们居然还和我含糊其辞,真当我是傻子吗?”
徐桥的妻子扶着自己爷们坐下,拿着帕子给徐桥擦脸“但是这几个人出现的有点奇怪,也没有听说二皇子有看到咱们这边,我也是怕这其中有错!”
“你怕什么,就算有什么,也不是咱们花银子!”徐桥擦了脸,更精神了一点。
“而且,别以为那只是王府的官员,如果有人冒充,也都是要命的事情,我之前倒是得到一点消息,京城里面二皇子和三皇子斗的热闹,陛下一直无法定下来储君,京城里面便一直很有动静!”
徐桥笑了“二皇子和三皇子都缺钱,中州的银子一直被王家自己独吞,王家这些年可是一直不站队的,说不定这一次就是二皇子知道了中州巨大的利润,所以过来查探的,那些印鉴和手令我看的很清楚,半点也不会错的!”
徐桥的妻子见男人这么说,也道“我也不懂这些,咱们一家老少都指望着大人呢,只是如果是这样,咱们这样一来,是不是就变成二皇子一系了,如果未来大人进京,是不是?”
徐桥的妻子虽然出身不高,可是也是秀才家的女儿,从小读书认字的,比不上正经的读书人,可是总不是目不识丁。
这些年了徐桥在官场上,有什么事情也都会和妻子商量,所以虽然是后宅女子,她看事情还是很不同的,现在她就点明了这件事最大的风险。
夺嫡一事从来凶险,虽然一旦选择正确就是一条康庄大道,可是如果错误,那可不仅仅是死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整个家族的灭顶之灾。
徐桥见老妻如此说,也笑了“不过就是卖一个人情,哪里算得上站队,目前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有可能,而且都是陛下的儿子,难道五皇子和六皇子就没有这份心思吗,宁妃还年轻,陛下看似不喜,其实是为了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