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甜悟了“所以钱旭让自己的妾拿着当朝宰相的画,还是价值千金的画,出来为难蔚县一个小小的布庄,还把宰相的画估量了只有五十两银子?”
一下子就笑了,之前甄甜也推测出来一点,玉翘拿到这幅画有点不简单,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那幅画的来历居然这么的难以想象。
“我知道怎么做了!”甄甜马上就明白晏辰说的是什么意思了,蔚县县令和那个钱旭的关系好不好其实不重要,她要搞的是玉翘和孙三娘。
不是那个钱旭,至少目前可以确定找麻烦的不是钱旭,之前她就有点奇怪,玉翘就是故意给她挖坑,怎么还非要找这么好的一幅画。
她不知道作者,但是也知道这样水平的一幅画,本身就价值不低了,可能作者挂了价值更大,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但玉翘就这么大咧咧拿出来了,显然她自己不知道这幅画来自哪里,但是这幅画对钱少爷一定很重要。
玉翘作为钱旭的宠妾,显然在后宅很得利,否则她一个妾出来给自己的妹妹撑腰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那些跟来的仆从小厮也证明了她出来是得到她的男人,也就是钱旭前少爷的同意的,而这件事对后宅的女子来说。
甄甜前世也是看过不少宅斗电视剧的,金枝欲孽么,这样出门的事情,对玉翘这个妾来说,绝对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所以她拿了一幅画,一幅她知道钱旭非常重视,甚至整个钱家都知道钱旭很重视的一幅画,以此来表现出自己的受宠。
或者这其中还有钱旭后宅其他女子的手段,不管怎么说,玉翘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她拿了这幅画,就已经闯了大祸,还是没有人能救了她的祸!
见甄甜领悟的这么快,晏辰也笑着点头“嗯!”
其实甄甜的方向也是没有错的,如果不是有晏辰的身份在这里,甄甜所做事情,基本是一个像她这样身份的人能做到的极致。
甄甜也意识到玉翘的背后是钱旭,所以只是对付玉翘是不够的,如果钱旭和楚怀源之间是很好的关系,这一局几乎等于无解。
甄甜也不能确定这件事,实际上,那几个小混混能查到的也十分有限,毕竟钱家离开蔚县也有一阵子了。
钱旭能攀上高枝,自然也有本事,总不至于家里那点事都闹的人尽皆知。
晏辰也看过问过那小混混甄甜都让他们做什么了,小混混倒是还有几分义气,本来还不想告诉晏辰,但是晏辰想让人张口,方法也有的是。
所以在得知甄甜吩咐的事情之后,晏辰又有一个惊喜,他发现自己的小媳妇隐瞒的秘密绝对不会比他的要少,甚至更多。
这一次的事情,甄甜是给自己准备了后路的,她直接算计到了楚怀源本人的头上,只是她信息有限,想要走的是县令夫人的路子,影响到楚怀源的决定。
在这样几乎繁复的乱局之中,晏辰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小媳妇和他一样,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抓到了要解决这件事的重点。
而之所以甄甜所做的方案不够完美,就在于她得到的资料有限,所以晏辰分析的时候,是从楚怀源和钱旭以及章相之间的关系开始的。
比甄甜的角度显得更为宽大,但不代表甄甜不能想到这些,只是她根本没有办法知道这幅画的真正来源,还有这其中的一些关系。
现在知道了,甄甜也马上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实际上,晏辰甚至没有问甄甜她到底要做什么,心里面就明白一切。
“谢谢小辰同学,等完事了给你做红烧肉吃!”甄甜高兴的低头亲了晏辰一把,在屋子里转圈圈,嘴里念叨着自己的每一步要做什么。
晏辰就在一边看着她“等你处理好了事情,我有东西给你!”
一心想着怎么反击的甄甜听得不是很清楚,抬头笑容甜美,态度敷衍“嗯!”
晏辰捂着脑袋,他不在的时候,媳妇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也不想想,一开始某个腹黑男人还不是觉得自己媳妇是个傻白甜,后来被打脸过几次,两人虽然外部结构和外在表现不同,但显然都是一样的芯子,黑的!
只是一个多比较高冷,只在媳妇面前温柔有和善,另一个永远都是傻呵呵好像只会暴力解决问题的直肠子,但算计人的时候,也从来不含糊。
连郑言来了这些天,也看出来自家三殿下和王妃根本就是一样的人,也就晏辰自己还成天担心媳妇惹祸,自己护不住。
能惹祸是真的,但自己解决问题的能力,也是一样的靠谱,这才是甄甜的真面目呢!
得到了晏辰的指点,甄甜犹如打通了任督二脉,很快就把自己要做的事情一一的计划清楚,然后都布置了下去。
而这个时候,玉翘还不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和孙三娘想象着这一次干掉锦绣布庄,以后就称霸蔚县的布匹刺绣行业呢!
然后,时间过去,终于到了甄甜要交货的那一天!
经过几天的冷静,杨四姐也不像是一开始那么的激动,她让人把张氏和陆账房都看好了,收拾齐整了,一早亲自做了自己爱吃的东西,吃的饱饱的。
之后就亲自站在门口,也不再接待别的客人,只等着甄甜到来。
“杨姐姐怎么这般客气,来的如此早?”显然是以为自己必胜,最先来的是一脸得意的玉翘。
杨四姐还记得甄甜的吩咐,照样一点痕迹不露,上前也笑着客气“这样的好日子,我一夜没有睡觉,只等着今日看到我们的交易成功呢!”
玉翘见杨四姐的笑容不带一丝虚假,心里更瞧不起她,面上带着笑容“是吗,我也盼着呢!”
不远处,孙三娘和秦师傅也站在一边,看着锦绣布庄的门口,杨四姐和自己的姐姐说话。
“过了今日,蔚县再也不会有锦绣布庄了!”秦师傅见孙三娘的脸上都是轻松的喜色,故意恭维。
孙三娘听了果然更开心“是呀,这么好的铺子,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