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什么时候他变成她亲人了(1/1)

两个兵哥都是蓬头垢面。可刘湘不知为何,现看到绿军装人,特别亲切,感到对方特别帅气。而且,等走前面那个离近点看,虽然脸上全是尘土和汗,然那双眼睛,细长,眸子若墨玉,像一笔水墨画出来,道不清风韵雅致。刘湘能感到,如果被对方正面瞧上一眼,这魂或许都得被勾走了。

跟姚子业身后李俊涛,见着有女人见到灰头土脸领导都能犯花痴,不得心里感叹领导魅力无限。目光再放到前头,发现了老同学。接着,走他面前领导突然停住了脚。

李含笑不止是满头汗,连呼吸都很紧促。不停地按压,不断地吹气,加上精神极度紧张,使得她一张脸涨成了荔枝一样鲜艳红。

李俊涛看到她这样子第一眼,是感觉她倒了。可她没倒,无论是按压,无论是吹气,都很用力地做着。可以看见她眼里,除了那孩子,没有其它东西。

当即有一种奇怪情绪心头涌着,是热流。当李俊涛吃惊地发现到这点时,望到站他前面领导,是以一种古怪表情看着李含笑。

姚子业一句话都没说,一双眸子,不动地盯李含笑脸颊上没有断过汗河。

据闻,这个女人,感动了陆家一对小魔王。陆家混世魔王堪称有孙悟空火眼金睛和凉薄两颗小心脏,能让陆家小魔王看得上眼人,没有几个。

不管怎样,现这女人,是把孩子母亲都感动到了。孩子母亲从哭泣,到目不转睛只是看着李含笑动作。

有时候一个人发光,这一瞬间。

终,当李含笑头贴紧到孩子胸前,能听到小孩体内心脏微弱但确实是跳了起来时,她抬起头,张开唇,眉向上愉悦地舒展着,可能是想和孩子母亲道喜刹那,眼前却是猛地黑了。

力气,早从她像是枯井身体里面榨干了,于是她这一倒自己都毫无防备,猝然。

刘湘压住喉咙里尖叫刹那,看到站前面那个军人伸出手,一把抱住李含笑软下来身体。

“李中校。”见李俊涛傻愣着看着他怀里女人,姚子业颇有点不悦地扬扬眉,“不先看看孩子?”

李俊涛敛了心神,蹲下腰去查看孩子情况。

此同时,姚子业是拿自己衣袖没有脏地方,帮李含笑擦了擦额头汗。一边擦,一边他听见她干裂嘴巴张开,喃喃着。

凑近点听,只听嘶哑声线像是断裂锦缎,一字一字地念:爸,爸——

感情这女人把他误以为成了爸?

唇角古怪地扯了两扯,那边车厢门,应该是消防人员到了,带了破门器材,撬开了门。外面气流猛地涌进来。他伸手往她腰下一抱,轻松地托了起来。

她体重超乎他意想中轻,让他扬眉。

迎着冲进来消防人员,他是抱着她,一路人群中走了出去。

耳畔,不断有声音嘈杂着。李含笑感觉像无数苍蝇耳朵边萦绕。搞得她胃都疼了。刚这么觉得,一只冰凉指头她胃地方,忽然是很用力地按下去,让她差点全身抽筋爬起来骂人。

“看来,胃很疼呢。”一个听起来有些轻佻声音说,虽然口气很可恶,但是,不得承认,这声音充满了醇厚魅力,极是好听。只是这样闭着眼睛听着,好像是优秀电台男主持人。

不对,这嗓音,听起来有那么点熟悉,好像哪里听过。

毛巾,她额头上擦过。声音内容可恶,然动作轻柔。

这样动作,让她梦里一恍惚。梦到她许久以前,大学里病时候,谢长诚背着她去医院急诊。医院打吊针时候,谢长诚拿着条纸巾,就这样温柔地帮着她擦着汗,一边她耳边说:李含笑,你得点好起来,不然都不像你了。

她从小习武,学柔道,每个人都以为她是刀枪不入女金刚。即使是病,也不像那个女人。

“含笑,思思她和你不一样,自小没有学过柔道,你得保护她。”

“含笑,思思她病了。她病和你病不一样,她出生时身体已经不大好。”

“含笑,你怎么这么不会想问题呢。思思她有哮喘,不能游泳。你怎么可以带她去游泳池。”

“含笑,你真令我失望。思思那么关心你,可你从来没有为她着想过,只会为自己一味辩解。”

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你做事全部人都看到了。含笑,你让我们做爸妈怎么帮你辩护?”

“你走吧,含笑,你要记住,这辈子你都——”

这辈子都比不上李思思。

可没有人问过她,她从来没有想过和李思思比。她要,不过是一点点他们给李思思关注和爱。

为什么?

那是她亲生父母。

为什么?

那是她喜欢大男孩,先认识她,却相信李思思。

“说什么呢?李思思是谁?谢长诚是谁?”

可恶轻佻嗓音,她头顶上绕梁三日不绝耳,比苍蝇扰人。恼到嘴唇都抖了,使力睁开了条眼缝。阳光射进眼睛里瞬间,刺目,可这阳光不是光,是一个男人俊美颜容。

她脑子里转了下后,记起是火车里见过那个叫姚科部队领导。

看到她把眼睛睁开了,男人薄若樱花片嘴唇微微地向上勾了勾,就是没出声。

反而是后面跳上车李俊涛,见着她醒来,高兴地说:“李含笑,觉得怎么样?”

“我,这是哪?”她拉回点宛若梦中神智,问。

“部队救护车里面,要把你送去医院。”

于是,她什么都想起来了。出车祸了。不,是出火车祸了。

“那孩子呢?”她紧张地问。

“还好。比你先一步送到医院去了。”

“刘湘呢?”

李俊涛当然不知道刘湘,懵道:“刘湘是谁?”

“她说是那个体重有吨量级女人,火车内和她站一块。”

听见这另一个声音插进来,又是发自这位领导“姚科”,应说领导这眼神,都是像针一样明察秋毫,李俊涛没想明白问题,人家不用问都能知道。

李含笑不得“姚科”身上再打量几眼,不知怎么回事,怎么有种越看越觉得哪里熟眼感觉。

“你说那女人——”李俊涛向来慢一拍,仍是照着李含笑问题说话,“她挺好,既然没有受伤,应该会晚点转移。”

李含笑本想再问问其他驴友情况,后来想,可能他们也没见到那三个驴友,问了等于白问。接着,从浑浑噩噩变得日益清晰脑子里,不难是想到了火车上撞过面谢长诚。他坐车厢后面,按理来说,应该情况不严重。

护送伤员救护车车门关上,车子往前行驶。开始路不是公路,有点颠簸。李含笑摇摇晃晃中,感觉糟糕,闭上眼。

不久,她来到了县医院。这里由于是近接受伤员地点,堆满了伤员。严重一些,立马转到了其它好医院去。

她这不能算是伤,只能说是虚脱。有个护士给她吊上了瓶糖盐水,给了她一张椅子医院外面院子里坐,已经算是很好了。

劫后余生后,李含笑开始想到了人生实际问题。她包呢?她身份证?她人民币?衣服,手机?

回现场找肯定不实际。而照她这种情况,医院不可能留她过夜。那她岂不是,要街头过夜了?

政府忙着照顾重伤员,没能顾及到她。

李含笑皱皱眉后,不得考虑,如果她打电话回去求助,是要求助丁睿菲,或是董云雅?无论是求助这里面哪个,她心底都不大想。因为她知道这两个人肯定都不情愿。她讨厌麻烦人勉强人。她只好问着医院里人,问问政府或是铁道部,能不能给她这类人一点帮助。

“你不是有亲人这里吗?”护士听她问题,反而反问起她。

“哪里?”李含笑心口蓦地飞跳起来。

难道是谢长诚发现她了?

“那——”护士一只手指出去。

指,正是那个叫姚科男人。

姚子业见人家手指都指到自己身上来了,和开部队车来接他们人说等等,转个身走了过来。

暮色底下,衬得这男人脸俊美中,益发散发出一种诡异妖孽气质。使得李含笑想破脑子都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和这男人攀上亲了?

“打完葡萄糖了吗?”检查空了输液袋,姚子业让护士先给她拔了针,接着对她说,“我和伯母通过电话了。他们现来肯定不容易,你又没有怎么受伤,所以,由我送你回去。”

“什么?”李含笑诧异,“你说伯母是谁?”

“你不会脑子被撞傻了吧。这声伯母能说是谁呢?”

李含笑把头抬高,他五官上再仔细寻觅十几圈。不对,长得这么漂亮男人,应该过目不忘。

“同志,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没认错人。”妖孽唇角略勾,指到李俊涛,“你不是和他认识吗?”

难道是李俊涛想起了什么,告诉他领导?李含笑皱紧眉头对准了李俊涛。

李俊涛其实一样都听糊涂了。什么时候,领导认识了李含笑。而且听领导这话,对李含笑家里是了如指掌,熟悉不得了。所以对于领导突然将他推出来当挡箭牌,他只能傻乎乎地应着:“是,是。”

李含笑就此认定是李俊涛把她家事告诉了这个人。可这位部队领导对她家事突然多管闲事起来,仍旧令她吃惊不小。她犯着疑问,被接上了他们军车。越想眉头皱越深。一般来说,知道她家境对她好人,都是对她父亲抱有某种目。

车上,坐她对面这位领导,翘起了黑色皮鞋,手里拿了个刚洗好苹果,冲她笑:“想吃吗?”

这男人本来就长得好看,笑起来勾魂了。李含笑吞了口口水,不是想吃美男,是真口渴,点了下头。

姚子业把手里苹果抛了抛,放到自己嘴巴里一咬,是一个坑。

李含笑一愣:他这不是请她吃苹果吗?

“你胃不好,不能吃生冷。”咬着苹果男人,一边像是为她着想这么说,一边,却是自己吃得不亦乐乎。

李含笑不是傻,立马意识到:这男人是耍着她玩!

果然,男人只是长得好看话,真是猪狗都不如。

牙齿嘴唇上咬了两圈,眯眯眼,李含笑决定不和这男人再说上一句话,冲男人身边另外个兵问:“同志,请问有没有水喝?”

听到她问题兵,只是看着自己领导,一副领导不开声自己绝对都不会说话哑巴状态。

嘎吱,嘎吱,领导她面前咬苹果,越咬越欢。

李含笑深吸两口气后,承认自己不小心是搭上了贼船,冲领导笑笑:“请问,你和我爸我妈怎么认识?”

既然是为了抱她爸大腿,无论如何,都得对她好些吧。

男人咬着苹果白牙,诡异地向她咧开来:“你不是离家出走吗?”

李含笑忽变了脸。她离家出走事,只有自己家里人知道。这男人若是想拿她这点来要挟她。不对,这男人究竟怎么会知道她秘密?

“看来李小姐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包括我以前和李小姐见过面事。”

俨然,他们两人真是见过。

目光再次重重地停顿这张妖艳桃花脸上,李含笑再往下瞧,瞧到对方一条腿。不仔细闻话,绝对没法闻出对方藏裤腿里面药香味。这股浓郁药香味,是立马勾起了那段有些不忍回首记忆。

“你,你腿——”

“里面,据闻是曾经得了什么伤后肌肉萎缩综合症有残废危险。”姚子业念着这串长长伪病名时候,不好意思,因为不是他自己杜撰,没法记得一字不漏。

砰,跳起来李含笑头撞到车顶,只好挤着眼睛坐下来,怒对道:“你装残废?”

“不算装吧。那时候,确实是说会残废。”神情自若地挑两道眉。

厚脸皮!李含笑脑子里迸出三个痛深恶绝字眼。然后,想到他上次说过话,要找个高干女。她冷冷地笑了:“姚先生,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不止是离家出走而已,是和我父亲一刀两断。”/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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