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衣看似轻飘飘的来了一句,这话看似也没有杀伤力,倒是让夏金桂十分的难堪。这夏金桂平时就是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什么人都不看在眼里。不管之前在娘家,还是嫁入这薛家,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只要有人稍微顶撞她一下,她就会大发雷霆,给那人脸色看来着。不过她是从来没有遇到今天这情况,竟是将叶白衣给彻底得罪了。
就算这夏金桂在如何的无法无天,也知晓这叶白衣是无法得罪的,毕竟叶白衣乃是朝廷命官,这要是得罪了,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来着。因而在叶白衣没好气的说完那话的时候,当即就赔笑道,对着叶白衣说道:“护国公,你说笑了。我乃是一介女流之辈,方才也只是说笑而已,万不可当真,你可千万不要但真。今日我来就是我了寻薛蟠。护国公你不知道薛蟠那人是多么的混账?”夏金桂还没有等叶白衣问她,薛蟠到底是多么的混账,就劈哩叭啦的说了一通,无外乎就是薛蟠背着他,偷了多少女人。
薛蟠这人有一点不好,就是喜新厌旧,叶白衣也就在那里坐着,随口听了听,只是听着这夏金桂,发现这夏金桂说的话,也不似作假。叶白衣本就对男子喜好妇人之事不太了解,此番听到夏金桂这般说辞,也只是不悦的皱紧了眉头,“护国公,你瞧瞧,这都是多少女人,如果不是我管的严。薛蟠还指不定还要抬多少女子做姨娘呢?”说着夏金桂竟然哭了。那眼泪簌簌而下,倒是让叶白衣大吃一惊。
叶白衣此时就坐在那里,瞧着坐在一旁的夏金桂,又想到家里秋桐和王熙凤两人。想着贾琏的屋子里面,连带着平儿一起,方才三个人。那王熙凤就已经容不下人了,只是王熙凤不似这夏金桂这般,直接撕破了脸。还维持着这表面上的平静。
“这……”
叶白衣听到夏金桂一直都这么说来,心里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好,只是听着而已。夏金桂却意外叶白衣准备出言阻止,当即就说道:“护国公,你可能认为我不够贤惠,可是我也是为了薛蟠他的身子着想。他那样下去,身子早晚都要亏空的了。你是不知道薛蟠的身子,如今……”夏金桂说着再次哭了起来,又用眼神示意了一旁的宝蟾。
那宝蟾本就是夏金桂的贴身丫鬟,后来因着这夏金桂的同意,被薛蟠给看上了,之后就收到了房里了。一度得宠。只是这宝蟾和平儿又是不一样,她成了姨娘之后,再也不听这夏金桂的话,反而是和夏金桂两个人因为薛蟠,争风吃醋,搞的整个薛家那是乌烟瘴气的了。永无宁日。之后才让薛蟠根本就不敢在家里呆着,只要在家里呆着,就听到这夏金桂和宝蟾两个人听话。
此番宝蟾自然是看到了夏金桂对她的眼神示意,她只是冷冷的笑了一下,此番夏金桂这般失态,可谓是正中宝蟾的下怀,她自然是不会去帮助这夏金桂,如若这夏金桂因着善妒被休了,搞不好她还能够被扶正呢,一想到这里,宝蟾就得意的笑道。
“我说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大爷呢?大爷虽说平日里,爱玩了些许,人倒是没有你说的那般不堪了。护国公,小女虽然只是大爷的一个妾侍,今日这场合,本我说话的时候,只是我见姐姐满嘴胡言,对大爷简直就是在污蔑了,实在是忍不住了,才说这话,还请大爷万不可亲信这夫人的话。”宝蟾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那夏金桂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本来她就看宝蟾不爽,何曾见到宝蟾此番竟然站出来反驳她的话,当即也就不顾叶白衣在场,就开骂道:“你这小骚蹄子,睁眼说什么瞎话,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竟然还这般说我。到底是谁睁眼说瞎话,你心里那小算盘,还以为我不知道。我劝你早就死了那条心,你这一辈子都是当姨娘的命,活该一辈子伺候我。”
说完夏金桂还抱着胳膊,就站在一旁,看着这宝蟾。此时宝蟾被夏金桂说的全身都发抖,牙齿咬着嘴唇,整个人都不好起来。不过很快她镇定下去了,不怒反而笑道:“是啊,我本来就是一个奴婢的命,只是大爷就喜欢我这奴婢,喜欢往我这奴婢的房里钻。你到底千金小姐,大爷都不去你那里,你还不是在收活寡。哎,说着你也可能,年纪轻轻的就守着活寡。怪不得,现在脾气是越来越大了。”说着宝蟾还摸了摸脸蛋,白了夏金桂一眼,十分的不给夏金桂好脸色看,这下子可是将夏金桂彻底给得罪了。
夏金桂气的全身都发抖,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这宝蟾,突然拍桌而起,指向那宝蟾:“你这个小贱人,你再说一遍,有本事你再说一遍。不要以为现在你成了薛蟠的小妾,我就治不了你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说着那夏金桂扬手就给了宝蟾一巴掌了。这宝蟾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不似一般的妾,这主母打了便是打了。她竟然也回打了,很快夏金桂就与这宝蟾两个人扭打起来,两个人扭打的同时,还不断的骂着对方。那骂人的话语简直就是不堪入耳,叶白衣听了直摇头了。
“你以为你是什么,千金小姐,美貌天下第一。你就吹吧。你长得还算是美的?要不是你家里的那点钱,你现在什么都不是,我告诉你,夏金桂我忍呢很久了,大爷也忍你很久了。不然也不会出去那么久都不曾回来,这一切都是被你逼的,你这个母老虎。”此时宝蟾已经发丝凌乱,站到了一旁。而那夏金桂听到宝蟾这般说话,又是一巴掌。
“你说谁是母老虎,谁是母老虎?”
夏金桂平时相当的凶悍,不管是对下人还是薛蟠,都很凶巴巴的。可是又和害怕别人说她。比如她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说她母老虎,此番这宝蟾一说话,一下子就戳中了她的痛处,她当即就不能忍受了。
“母老虎,当然是说你的,还能够说谁的。而且我今日就告诉你,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乃是大爷和我说的,她说我温柔笑意,就活脱脱就是母老虎一个。”说完,宝蟾还得意的望了一言这夏金桂,完全就是耀武扬威的样子。
“什么,这话真的是薛蟠跟你说的,不,不会的?”夏金桂大怒道。
而就在他们这边吵吵嚷嚷的,叶白衣也不好上前劝说的,突然就在此时从外间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那贾宝玉。贾宝玉刚才在外间,就听到有人在吵闹,觉得这声音甚是熟悉,就忍不住的进来了。
“嫂子,你为何在这里?”
薛蟠和夏金桂大婚的时候,贾宝玉也去过了。所以还是认识这夏金桂。夏金桂一看见是贾宝玉来了,当即就不一样,她本来还流泪来着,见贾宝玉问话,就开始收拾自己了。生怕现在她不怎么齐整,给贾宝玉留下不好的印象。
“哦。原来是宝玉啊,你怎生的也是在这里。我来这里是来寻你薛大哥的,这不听说他在这里吃酒,我就忍不住看看他。你不知道你薛大哥已经很久不曾回家了。如今宝钗妹妹也入宫了,太太在家实在是想的不行了,说是想要尽快见到大爷,我也无法。只能来这里找他。”夏金桂一改当时那撒泼的性子,便的温婉大方起来。
叶白衣一阵奇怪,就望向那贾宝玉与夏金桂。只见那夏金桂的一双眼睛,巴巴的看着贾宝玉,那眼里都是爱慕之情。而一旁的宝蟾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的冷哼了一声:“我劝夫人还不要这般看着二爷才是,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二爷才是你夫婿呢?”宝蟾鄙视的望了夏金桂一眼。她服侍着夏金桂多年,对夏金桂的性子最是熟悉了。她一眼就看出来,这夏金桂是看上了贾宝玉的好皮相。
贾宝玉为人做事不怎么样,倒是长了一副好皮相,比起薛蟠来看,确实是好了很多。这夏金桂以前就曾私下对宝蟾埋怨道,说为何将她学配给这薛蟠,而不是学配给这贾宝玉。
“你,你这个贱……”话还没有说完,夏金桂忽然想起贾宝玉在身边,赶忙温声细语的说道:“你休得胡说,我和二爷可是清清白白的。二爷乃是读书人,与你们薛蟠可不懂,你莫要瞎说。宝玉啊,你可不要听这毒妇乱说。这都是被薛蟠平日里给宠坏来,才说出这般没有轻重的话,等我回去,看我不好好的收拾她。”
夏金桂一直都在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生怕这贾宝玉知晓了什么,一直都在拼命的掩饰,装出一副淑女的样子。而贾宝玉也并未在这夏金桂身边停留多久,只是对着一旁的叶白衣说道:“大伯,你为何也在这里?老太太对大伯很是挂念,既然大伯现在在这里,想来已经没事了吧。”贾母要将叶白衣从族谱出除名的事情闹得那么大,贾宝玉如何不知。
今日他瞧见叶白衣此番正在这里,也猜到了,那就是肯定事情已经解决了,不然叶白衣怎么可能在这里悠闲的吃着饭菜呢。不过叶白衣现在还不知晓贾母要将他从族谱里面除名的事情,只是点了点头道:“已经无事了。今日赵大人也只是找我去查些事情,如今也无事了。老夫准备马上入宫面圣,亲自送了老太太回金陵!”
贾宝玉叶白衣这般说话,当即就吓傻了在一旁。他以为叶白衣已经知晓贾母要将他从族谱除名,因而怀恨在心,想将贾母送回金陵。这贾母回金陵,对他可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大伯,为何这么着急呢?老太太前些日子不是说,不想回金陵了吗?想在京城好生的生活着呢?”贾宝玉劝说道。叶白衣却摇了摇头,“老太太的事情,看来你是不伤心。想着老太太经常性的嚷着回金陵。还一直说,老夫不孝。后来老夫也想了想,发现确实是对老太太的态度不好。此番老夫是特意给康熙告假了,亲自护送老太太回金陵。”
叶白衣有他自己的打算,如今他可是京官,根本就不可能随意的下江南了。自然是想要寻一个由头,而贾母想要回金陵这个由头是再好不过了。而且他也想借此挫挫这贾母的锐气。
不过这些都是叶白衣的想法,贾宝玉自然不知道这些,贾宝玉以为叶白衣这简直就是在公报私仇,想要将贾母丢到金陵,想着老祖宗以前在京城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想去回金陵来着。而且老祖宗这么一走,再也没有人那般的宠爱他,他就又少了一道□□了。贾宝玉自然手机头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了。因而他现在已经知道这叶白衣的打算,就准备赶紧回去通风报信,让老祖宗早点准备起来。
“既是如此,那小侄还是先离开了,大伯你好生在这里用饭,这顿饭小侄来请吧。”既然碰到了叶白衣在这里吃饭,贾宝玉自然不好意思让叶白衣来买单了。而且以贾宝玉对叶白衣的了解,这叶白衣出门多半是不带银子的。在这里又碰到了夏金桂,想来这一次肯定是薛蟠来请叶白衣的。现在薛蟠因着害怕夏金桂,早就不见踪影。
“不必了,这饭菜自然有人买单,你且回去吧。”叶白衣也难得与贾宝玉多话,发现他既是要回去了,也没有久留他了。
“宝玉,你怎生的这般就回去了呢?你刚刚才来吧,这天香阁的饭菜还不错,你还未吃吧。不如我这个做嫂嫂的,请你吃饭吧。”夏金桂一见贾宝玉要走了,自然是心里百八十个不愿意,当即就将这些话给说完了,之后就一直看着贾宝玉,贾宝玉见到夏金桂这般姿态,“嫂嫂太客气了。只是宝玉还有急事需要回家一趟,就多谢嫂嫂的好意了。”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了,那夏金桂见贾宝玉执意要走,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就将站在贾宝玉不远处的宝蟾挤到了一旁,拽住了贾宝玉的衣袖:“宝兄弟你这般着急走干什么,嫂嫂我到现在还未曾用饭……”说着那夏金桂就眼巴巴的望着这宝玉,一双眼睛千娇百媚的,勾魂似的。要说这夏金桂在旁人看来,到还是有些姿色的,只是对于贾宝玉来说。那简直就是庸脂俗粉了。他可是从小就在女人堆里泡大的,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像夏金桂这样的女人,也只能称得上是清秀而已。
“既然嫂嫂不曾用饭,店小二……”
贾宝玉有些不自在,被夏金桂这般拉着。而那夏金桂则是眼巴巴的看着贾宝玉,那眼神活像要将贾宝玉给吞下了似的了。
“客官有何吩咐?”
店小二来的速度也相当的快,几乎是贾宝玉喊完,就来了。
“给这位客官在上一桌菜,你们这里最好的了。快点吧!”
店小二得了贾宝玉的,很快就下去了。那夏金桂听到贾宝玉这般说话,当即就乐开了花,对着贾宝玉笑道:“宝玉还是你对我好。你对我这么好,让我怎么报答你呢?为何我就不能早点遇到你呢?”夏金桂看着贾宝玉如此俊朗的模样,又想到薛蟠长成那种鬼样子。又见这贾宝玉举止大方,说话谈吐也好了。又想到如今她已经嫁给薛蟠,悔恨之情溢于言表。
“你是薛蟠大哥的娘子,是我的嫂嫂,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了。既然嫂嫂无事了,那我还有要事要先行离开一下,嫂嫂请慢些用餐。”贾宝玉现在恨得赶紧将甩开着夏金桂,无奈的是这夏金桂缠人的手法实在是太厉害了。
“哦,那宝兄弟还有什么要事要办?说出来,说不定嫂嫂可以帮助你呢?”此时此刻的夏金桂几乎是贴在贾宝玉的身上了。搞的贾宝玉浑身都不自在,却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是好。
“嫂嫂,你先放手了,这事情是我自己的一些私人事情,还不劳嫂嫂的费心。”贾宝玉说着就伸出手来,企图将那夏金桂的手给扳开了。而那夏金桂见贾宝玉如此,当即就晕倒,靠在贾宝玉的身上。
“宝兄弟,不知道为何我现在胸口这么的闷,就是这里,你说我该怎么办?”夏金桂指了指她的胸口。话说这夏金桂的身材着实的不错,尤其是那大胸,贾宝玉见了,也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
“嫂嫂既是胸口闷,还是快些请大夫才是。大伯我走了。”贾宝玉发现这里真的不应该在待下去了。如果真的待下去真的会出事情了。因着他发现他竟然有反应了,自从与袭人欢好之后,贾宝玉也是懂了□□,自然知晓他自己的身体反应了。
叶白衣刚才也见到贾宝玉与这夏金桂的事情,心里越发的对夏金桂不齿了,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和小叔子*,这怕也只有夏金桂这样的女子才会做的出来吧。
“你且去吧。”
贾宝玉最终还是离开了。那夏金桂恨恨的跺了跺脚,而一旁的宝蟾却痴痴的笑着:“宝二爷怎么会看上你呢?人家那可是国公府,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我说奶奶,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宝蟾这话可是毒了。方才因着贾宝玉在这里,夏金桂一直相遇这贾宝玉交好,因而只顾着与贾宝玉*,没有注意到周围人对她的看法。此番被宝蟾这么一说,当即就臊的不行了。
“你这个贱人,怎么能有如此龌龊的思想,我只是关心一下宝兄弟,都是自家兄弟,关心关心有什么错吗?”夏金桂拢拢头发,又扫了一眼,觉得一直到现在薛蟠都没有出现,怕是薛蟠真的不在这里。
“我们走吧,薛蟠今天怕是不在这里。”
刚才宝玉那样闪躲的样子,到底还是伤到了夏金桂,让夏金桂心情十分的不好。也就不准备去找薛蟠,准备收拾收拾走人了。只是没一会儿那店小二就端菜上来了。
“客官,你的饭菜……”
刚才夏金桂一直没有吃饭,贾宝玉为了摆脱她,真的就给她定了饭菜来着,如今贾宝玉走了。这饭菜倒是上了。夏金桂瞧了那一眼饭菜,“这种猪食,只是给猪吃的,你以为我会看上你们家的这东西,快点将这拿下去通通的喂猪去。”夏金桂十分不迟的说道。
这下子可是将那店小二给惹恼了,他将那饭菜一放,就对夏金桂说道:“等等,这位客官请留步,你不吃这饭菜就罢了。为何还要如此贬低我天香阁的饭菜。我天香阁的饭菜不说是京城最好的,也不至于你说的那样吧。”
夏金桂因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不顺心,一直找不到人发泄,今日见到这店小二如此的认真,顿时就来气了。指着那店小二骂道:“怎么了,我说这是猪食就是猪食,你能奈我何,这饭菜我不吃了。来人将这饭菜扔下去喂猪!”后来夏金桂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解气,就说道:“等等,这饭菜我现在想了想,觉得连猪食都不如,直接倒到茅房里面去。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这饭菜可是我付了钱的,给我倒了!”说完夏金桂十分解气的望了那店小二一眼。
而夏金桂身边已经有人上前,来夺那饭菜,这让店小二感觉十分的不舒服了。“你,你怎么可以将这么好的东西倒到茅房中,你简直就是在……”店小二已经气的说不出来话来了。天香阁的消费是多么的贵啊,而且贾宝玉可是为夏金桂点的最好的。这一顿饭可是给普通老百姓吃上一年的。却就这么被夏金桂丢到了茅房之中。
“怎么了,我愿意,这是我花钱买的。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店小二还准备反驳,只见一男子身着青色衣袍出现在夏金桂的面前:“奶奶这般浪费,自古这因果报应,你这生意我们不做也罢。小二将那银钱给这位夫人,以后这位夫人的生意永不会在做。”
那青衣男子说完话,那店小二就开始收拾东西,临走之后还不忘白了这夏金桂一眼、夏金桂何曾遇到过如此的事情:“不做我生意,可是方才你们收了宝兄弟的银钱,怎么可以……”
“银钱我自会退还给你,我天香阁不差你这点银钱,来人将银钱退还给这位夫人。夫人请速离开这里,天香阁不欢迎你。”说着青衣男子就做出请字的姿态,而已经有人那了银钱给夏金桂。
现在的夏金桂已经气的半死,指着那青衣男子就骂道:“你可知晓我是什么人,我夫君可是薛蟠,他妹妹乃是宫里最得宠的宝嫔娘娘,而且马上就要诞下皇子,你可知道开罪我是什么后果?”夏金桂此时此刻竟然将薛宝钗给搬出来。
如果换作是其他人的话,肯定早就吓坏了。只是那青衣男子,只是微微一笑,十分平静的说道:“在下陈也俊,确实不晓夫人是什么人。至于你夫君薛蟠倒是我这店里的常客。我这小店明明白白做生意,就是皇上来了,说这话,我也不会做出他的声音。这位夫人请!”陈也俊丝毫不给这夏金桂的面子,夏金桂见状,知晓她方才说的那些话竟然没有将此人给吓到。
“陈也俊!”
夏金桂确认是没有听过这名字,“你给我等着,早晚我会将你这天香阁给拆了!”这夏金桂就算走了,还不忘威胁一下陈也俊。陈也俊皮笑肉不笑的望了夏金桂一眼。
“那我就在这里等你,看看你到底如何将我这天香阁给拆了,不就是一个皇商之女,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京城贵女!”陈也俊冷冷的道,而夏金桂突然回头一看,就瞧见了那陈也俊的眼睛冷的可怕。
“你知道我是谁?”
现在她几乎可以确定这陈也俊知晓她是谁了。既然知晓她是谁,这陈也俊一点儿都不害怕,就算她刚才搬出来薛宝钗,这陈也俊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可见这陈也俊绝对是不简单的一个人物。在来京城之前,夏金桂就曾听娘亲说道,这京城处处是显贵,且不可随意得罪人。现在看来,她这一次貌似得罪了什么权贵。
夏金桂的回话并没有得到陈也俊的回应,就被他赶出天香阁了。而等到夏金桂离开之后,叶白衣在说道:“这饭菜不必撤了,薛蟠人走了,你可以出来了!”叶白衣喃喃的说道。
那薛蟠此时从那屏风之中走了出来,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变得是相当的难看,“那个臭婆娘,我早晚都会死在这人的手上,陈公子,实在是内子无礼,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薛蟠赶忙上前作揖,给那陈也俊赔礼。只是那陈也俊脸色一点儿都没有变。他此时也坐在了叶白衣的身边,给叶白衣斟茶:“今日没想到护国公仅有如此的雅兴,家父时常在我面前提及护国公,说你神勇!”
叶白衣瞧了一眼这陈也俊,人如其名,果然俊俏,竟是比那贾宝玉长得还要女气。
“哦,家父,那他客气了。我就是一个老不死的!”
叶白衣这话一说,陈也俊也笑了。“果然护国公是一个风趣之人,今日就有小侄做东吧,这天香阁里面,你想吃什么便吃什么。只是不知晓这薛公子是不是吃的,毕竟这是连猪食都不如的东西?”显然此时此刻陈也俊还是带着气。
“吃的,如何不吃的。你莫要听信那疯婆子的话,她的话你就……。你就当她放屁!”薛蟠真的是急了,一冲动之下就说出这话。那夏金桂不知道陈也俊是什么人,薛蟠可是知晓了。
“薛兄也是一个风趣之人,怎么可以这般说嫂夫人!”
陈也俊依旧是皮笑肉不笑说这话,之后再次转向叶白衣:“方才听护国公对宝兄弟说你要送老太太回金陵,小侄在金陵到也有些朋友,如若护国公想要什么帮助的话,尽快开口!”
“这个就不必,自古无功不受禄。老夫自己可以,只是你说起你父亲……”
“贾府乃是神武将军,与护国公一样,出身兵部,如今正在驻守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