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衣看着所有的人都走开了,就余下这样一个青年,方才说了刚才那话。那青年此时也并未多话,就看向叶白衣,毕竟那句小娃娃让他有些接受不起了。不过他倒是并没有反驳,相对于对康熙的憎恶,对于叶白衣更多的是钦佩,毕竟叶白衣可是曾经带领了大批军队,成功为国出战,守卫了边疆。可是百姓心目中的英雄,而叶白衣也一直都是英雄一样的存在。
“贾大人,你这般本事,为何要替康熙那个狗皇帝卖命?你以前不是也是汉人,为何愿意被满人骑在头上作威作福?”显然这个青年到时候时候,依然坚持自我,还没有等叶白衣开口,就直接开口说了这话。
叶白衣倒是也不恼,则是在这河岸边寻了一个坐处,就坐下来了,请原谅他如今的身子骨实在不能久战,坐下来果然是轻松不少。刚才动手之后,浑身都筋骨疼,看来这原贾赦的身子实在是太差了。当然这种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应该是很多天的事情了,叶白衣早就已经习惯了。
“小娃娃,你过来,来。我说的就是你,你过来坐吧,和我一起坐!”叶白衣瞧那青年站的远,就忍不住的招手让那青年过来,那青年瞧见了叶白衣这般,就一直在拼命的摇头来着,不愿意过去。
叶白衣见状,则是笑着摇头:“怎么,连过来都不敢过来,就你这样,还真的比不上那康熙小儿来吧。”叶白衣再次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那人走过来了。那人听到叶白衣的话之后,尤其是那句“康熙小儿”的时候,突然来了精神,也就去了叶白衣的身边,坐在他的身边。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都准备干什么?”叶白衣见这人坐在自己身边就忍不住的问话,那人也不明白为何叶白衣会如此问。想着如今他们家也就他一个孤家寡人了,让叶白衣知道那又如何。反正家里的人全部都死光了,其实也并无什么了。
“我叫徐达,今年二十有六,你也看到了,我要反清复明,杀了那狗皇帝,如果没有那狗皇帝,我一家人就不会死。只是一句诗而已,怎么就招来了灭族惨案呢?”徐达至今还记得那句诗,以及全家枉死的样子了。
那个时候他因着北上求学,避过了一难,回来的时候全家都死了,一个人都没有活下来。只有他一个人,原本偌大的徐家就那么没了,一夕之间,全家一百四十五口全部都是就地正法,无一活口,这样的打击怎么能够让他接走。而且还是当朝皇帝亲自赐死的,紧紧因为一句根本就没有目的的诗句而已了。竟然让这么多的人死去了。
“哦,反清复明,你全家的死,应该是文字狱吧,这文字狱每朝每代都是有的了,不管在什么样子的社会,在什么的世界都是有的了。只是你分外不幸而已。”叶白衣长叹了一口气了。
就算是他原来那个所在的世界,文字狱这种东西也不是没有了,有些修仙大派,派系之中各大力量较量厉害,时不时也会出现文字狱这种东西了。好在他们玄心正宗却不会出现这种事情。这主要得益于他们门派的人少,也就三个人,师父华容子,南山大师兄,以及他白衣小师弟,就这么三个人,平时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
只是对于这文字狱的话,叶白衣以前还是听喜欢游历在人间的叶南山说过多次,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也让他给遇到了。首先叶白衣修炼的是无情道,对于他来说,这人死了也就是死了,至于孰是孰非他管不着了。再者他看眼前的这个人还是很舒服的了,愿意与此人多说几句话而已。
“可是贾大人,如果一夕之间你全家人都死光了,你会怎么样?你还能这样风轻云淡的和我说话吗?”徐达不可思议的望向叶白衣,在他看来这简直匪夷所思,毕竟叶白衣的表现太异乎常人了。但凡有点儿良知的人听到他家人这般,都会沉默或者说些宽慰的话,显然叶白衣这两者都是没有的了。
“如果是我,我家人死也就死了,这凡人都是命数,该死的时候自然就会死。再说我也没有什么家人!”叶白衣本就没有什么家人,他一直都是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的了,活的十分逍遥自在。
徐达自然是不信了,毕竟贾府身为四大家族之首,而叶白衣又是荣国府中贾母的长子,可谓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原先还妻妾成群。如今不知道怎么回事变了性子,可是这家人还是很多的。怎么在这叶白衣的心目中,竟是没有家人呢?
“这样,反清复明这个事情,我且告诉你,不可能了。你还是赶紧寻去处,快快的逃了吧。如今这康熙运势正旺的,不是你的力量可以推翻的。你听我一句,还是快些离开这里。也不要去想反清复明的事情,你也瞧到和你合作的那人的正面目了吧,都是什么样子的人。与那些人在一起没有奔头的了。”以叶白衣这样的性格,第一次对一个陌生人说这些话。这主要得益于叶白衣瞧着这个人看着舒服。
对,没有其他的原因,只是这个人看着舒服,给叶白衣的印象也是极好的,看着舒服也就多说了几句。
“不,贾大人多谢你,只是那狗皇帝不死,我便无颜去见九泉之下的家人!我必须杀了他。”徐达还是相当的固执来着,尽管叶白衣刚才准备给这徐达寻给方便,可惜的是这徐达竟然毫不领情来着。
叶白衣也就摇头:“痴儿啊,痴儿。你果然是一痴儿,就算你现在将那康熙小儿杀了去,你的家人就可以活过来了。到时候连带你一条小命也没有了。往事已不可追,活着的人还应该好生活着才是了。如若我是你,我便好生的活着。”叶白衣站起身子,看着那湖水滔滔往外流,为何这些凡人这么执着与爱与恨,不似他,无情,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爱与恨了。
“可是我的家人……”徐达还准备说下去。
叶白衣摆了摆手:“我再说一遍,你还是自行寻一个地方好生生活着,反清复明不适合你的了。你且去吧,今日我是不会捉你的,这也是你的运气好。”叶白衣说完,竟然不管这徐达的生死,就自顾自的走了,就寻康熙去了。今日天气这么好,不能在杀生了。
那徐达看着叶白衣远去的背影,紧紧地握着拳头,站在原地,之后也转身离去,只是叶白衣这一幕,全部都被藏在暗处的孙绍祖瞧在眼里了。自从上次孙绍祖被叶白衣叫贾琏给暗算了之后,就一直怀恨在心。一直想要找机会报复来着,可惜十分失败的是,他一直都没有找到好机会了。主要是叶白衣在康熙帝的面前十分的得宠,是大红人。
狡诈如这孙绍祖自然在那种时刻去触霉头了,自然一直都在暗中找寻机会来这,结果还果真的让他找到了机会。赶紧就从小路走,很快便找到了康熙了。等到叶白衣到达了康熙所在的客栈的时候,就瞧见孙绍祖一脸谄媚的站在康熙的身边。而三德子则是一直给叶白衣使眼色。至于纳兰容若估计这会儿还在医馆,不曾回来。
“贾爱卿,朕让你办的事情你可曾办好?”康熙一瞧见叶白衣进来了,当即就问了。叶白衣自顾自的寻了一个位置坐下,“烦请三公公给我倒杯水来着,实在是口渴的紧!”叶白衣疏松了一下筋骨,对着站在一旁的三德子说道。三德子朝康熙看了一下,康熙点头,这才去给叶白衣倒水来了。
“贾大人,你可小心了,刚才孙大人……”三德子趁着给叶白衣倒水的机会,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些话,因着时间短暂,并未多说了。叶白衣点了点头。
“贾大人,你这茶叶喝了,刚才万岁爷问你话呢?你可曾听见了呢?”孙绍祖现在就想将叶白衣给扳倒,所以有些等不及了,迫不及待的问道。而此时的叶白衣则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慢慢悠悠的喝着茶。
“哦,孙绍祖皇上都不着急,你急什么。我这茶才刚刚喝呢,万岁爷,烦请让我把这茶给喝完,毕竟我这把年纪,比的这孙大人这般生龙活虎的,健步如飞来着。想着那次老臣出战雅克萨之时,孙绍祖因身上有伤,推脱不去,今日看着孙大人伤势怕也无大碍了吧。”叶白衣上下打量着孙绍祖。孙绍祖听到这叶白衣这么一说,脸色都变了。
康熙也看向孙绍祖,他现在也想起来,确实是有这么一桩事情。按理说孙绍祖在兵部,那次出战雅克萨的时候,确实是要上前线的,无奈当时十分不凑巧的是,孙绍祖正好受伤了。最终只能退而求其次,让孙绍祖管起粮草来了。
“回万岁爷,当时臣确实是身染恶疾,这宫里的太医都可以作证的了。再者,臣当时不是还带病去给贾大人安排粮草一事了。如今贾大人在此时说起这件事情,无外乎就是在为自己开罪而已,万岁爷你可万万不可以着了着贾大人的道。贾大人为人狡诈阴险,至今还阴了臣五千两银子。”
叶白衣猜的一点儿都没有错来着,那就是这孙绍祖肯定是要说起那五千年银子的事情,这男人到底有多么的没有出息,这五千两银子已经被他不知道说了多少事情了。
“这,孙大人,这五千两银子的事情又从何说起?”
康熙意味深长的望了叶白衣一眼,瞧着叶白衣依旧十分淡定的喝茶,都不抬头看孙绍祖。好似这孙绍祖在他眼里就不存在一般。而孙绍祖听着康熙问话,于是就将叶白衣怎么诓骗他银子的时候说了一通与康熙听。
“是啊,我当时看着明明就是金子,可是回家全部都变成了石头,肯定是这老匹夫用了什么障眼法,欺骗了我!”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子上了,这孙绍祖从原先的贾大人的称呼到如今的老匹夫,这转变的也太快了。叶白衣也不是傻子,将那茶盏放在一旁,道:“孙大人,你话可曾说完,如若还没有说话,还烦请三公公再给老夫倒杯茶来了。另外也顺手给孙大人倒杯茶来,我看着他说了半天,也挺口渴的吧。”叶白衣一说完,孙绍祖自然也没有给这叶白衣好眼色看。
“我就不用劳烦三公公了,贾大人你要喝茶你便喝就是,万岁爷我要说的话全部都说完了!”孙绍祖十分得意的望向叶白衣,好像已经看到叶白衣就治罪查办了一番,洋洋得意的高昂着头。
叶白衣吹了吹这茶:“三公公这茶和刚才的茶味道不一样,可是换了新茶!”叶白衣此时还有闲情逸致喝茶,这倒是替他着急的三德子心里更加的着急。毕竟刚才孙绍祖来说了什么事情,他是再清楚不过了,知道孙绍祖说的那件事情是如何的严重来着。可是看到现在叶白衣这副悠然自得样子,竟是一点儿都不着急。
“是和刚才的不一样,这是今年的春茶!”三德子见叶白衣这么一问自然也就答了,叶白衣则是点了点头,笑道:“果然和刚才不一样了。万岁爷刚才那那人我放了他,让他自个走了。”叶白衣十分平常的将话说给康熙听了。康熙脸色微微的产生了变化,并未开口说什么。而一旁的孙绍祖早就等不及的回答了:“万岁爷你听到没有了,是他,就是他,我说的一点儿都没有错吧。就是他将那徐达给放走的。那个人可是多次对万岁爷你不利。这老匹夫竟然将他放走了。肯定是另有所谋!”
孙绍祖抓住这个机会,就立刻诋毁这叶白衣,叶白衣也只是笑了笑,望着这孙绍祖一眼,“孙大人,怎么你也认识那徐达吗?我可从来没有说那人的名字,你是如何得知的?”
这么一问,让孙绍祖当场傻眼了,事实上,叶白衣刚才确实没有将徐达的名字给说出来,只是说将那人给放走了。而此时孙绍祖竟然说出来了,这关系就非比寻常了。毕竟叶白衣是和徐达接触过的,知晓这个人的名字并没有什么。而孙绍祖却没有,如果孙绍祖之前就认识这徐达,那就是知情不报,而现在知道这徐达,那就说明了孙绍祖当初是在现场。
“是啊,我是偷听了贾大人与那徐达的对话。实不相瞒,回万岁爷,我早就怀疑贾赦此人有问题,也许他就是反清复明的头目来着。还请皇上明察!”孙绍祖当即就跪到在康熙面前了,控诉着叶白衣。
康熙抬眼一看,就望向叶白衣:“贾爱卿,你可有什么话要说,孙大人这般说你,我想你肯定是有话要说吧。”康熙也就看着叶白衣,此时叶白衣早就不喝茶了,而是站了起来。
“陛下,微臣之心可昭日月,没有什么可说的。至于我为何要放那徐达了,也是完全遵循万岁爷你的意思了。”叶白衣说完,康熙就笑了。“果然知我心者,非护国公也,也只有你懂我。那文字狱的事情,朕是不得不办!”毕竟死了那么多的人,康熙又不是一个杀人狂魔,死了这么多人,其实他内心也是痛苦的了,也不想看到那么多人死去。
因为他是天子,开展文字狱也只是为了巩固他的统治而已,那件事情,只是杀鸡儆猴,给那些文人墨客看的,不要乱写而已。只是一个教训,可是到了现在,在看到这家的唯一的后人,康熙却不想杀他了。就将他交给了叶白衣,果然叶白衣没有让他失望,将那人给放了去了。尽管那个人以后还会纠集力量来反抗他,但是那又如何呢?这普天之下,他也不能保证每一个都支持他,既然这样,还不如就这样吧。
“万岁爷,你什么意思,那徐达可以朝廷要犯,他本该死的,可是圣上亲自下的旨!”孙绍祖隐约感到一丝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不该发生,却发生了。
康熙也站起身子,望向孙绍祖:“孙绍祖啊,孙绍祖,你办的那些事情,你不说朕也知晓了。已经有御史弹劾你了,前些日子索额图大人也参了你的本。说你在雅克萨之战,克扣粮草。朕在这里问你,可属实?”
孙绍祖当即就摇头:“臣没有,皇上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肯定是有人冤枉我。有人,有人……”孙绍祖再看四周,最后目光还是落到了叶白衣的身上了,指着叶白衣道:“肯定是贾赦,他与我有仇来着,索额图大人又与他交好,肯定是贾赦让他来参我的本,我从来不曾克扣军粮,那可是杀头的罪,微臣不敢!”
事到如今,孙绍祖还是不承认,一直都在摇头,告诉这康熙,他没有做过那件事情。而康熙突然大喝一身,拍着而起:“大胆,还有你不敢的事情,孙绍祖你当朕是三岁的娃娃不成,任你哄骗,那军粮一事,朕早就找人调查清楚了,本想着回京城之后,才治罪于你,没想到今日你竟然出现了。按理说,你本不该出现在扬州,想来那扬州私盐之事,也与你脱不了干系吧。”康熙大喝之后,孙绍祖脸色也变了。
没想到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康熙就大变脸,本来孙绍祖以为告发叶白衣会将这叶白衣击倒,没想到的是,后来击到的人竟然是他自己了。他冷笑的站了起来,也不跪着了。
“那万岁爷你的意思就是说,这扬州盐政是有微臣把持的了!”孙绍祖面无表情,竟开始质问起康熙来,康熙就盯着他看到:“没有其他人,只能是你!”在调查之前,康熙帝就知晓那人肯定在兵部有权利,不然不会如此顺利,直到他看到孙绍祖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扬州,想着肯定是与扬州私盐有关了。就锁定这孙绍祖。
加之之前,因有人参了孙绍祖的本,说他克扣粮草,可是那克扣粮草的钱,竟然都不知去向,而现在一联想到这孙绍祖的所作所为,那些钱怕是全部都套在这扬州盐政上了吧。
“万岁爷,好手段,既然万岁爷你都知晓,那万岁爷准备治臣什么罪?”孙绍祖的表情十分不对劲,他似笑非笑的望着这康熙了,那说话的语气十分的傲慢了。
康熙权当没有看见似的:“斩立决!”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吐字清晰,不卑不亢了,到底有帝王之威。听到这话,孙绍祖竟然没有吓到了。“万岁爷啊,万岁爷,是你逼我的!”孙绍祖大手一挥,整个酒楼都是人,显然这些惹都是孙绍祖的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万岁爷,你回不去了!给我杀!”孙绍祖当即一下令,那些人全部都是他豢养的死士,就是害怕有这么一天。
康熙帝虽然也带了暗卫,可是这些人实在是太多了,“三公公,还有你们全部都保护万岁爷离开这里,我来断后!”叶白衣对三德子说道,已经是非常时期了。三德子也无办法了。只说了一句:“贾大人,你一定要小心,我们老地方见!一起回京,一定要活着回去!”叶白衣倒是十分的淡定,点了点头:“好的,三公公,你且放心就是。”
于是这康熙帝在三德子以及那些暗卫的护送下,艰难的出逃。而叶白衣则是被人团团的围住。不过他此时感觉到身子有些乏了,就又寻了一个地方,喝茶去了。
“你们口渴吗?”
叶白衣指着茶杯对着围在他身边的那些人说道,那些人都面面相觑的看着叶白衣,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据说被砍死的人,尤其是被你们这些刀给砍死的人,一般都不会那么容易死了,多半都是流血而死。流血而死的过程中是很痛苦的,你会感觉到非常的口渴!”叶白衣不曾动手,倒是吃起东西来着,这桌上上有一碟黄豆,还有一些糕点。糕点实在是太甜了,吃不下去来着,他放弃了。
孙绍祖见到那些人被叶白衣这么一说都不动了,大喊道:“你们这样傻愣着干什么,给我砍,给我杀啊!将这个老匹夫给我乱刀砍死,好解我心头之恨!”孙绍祖确实是恨死叶白衣,如若不是叶白衣,他也不会被逼上弑君之路啊。
那些人听了孙绍祖的话,就开始乱砍了,叶白衣见到这阵势,当即就左闪起来。不过到底双拳难敌四手,不干了,这样打下去的话,他肯定是要被这些人砍成肉饼的了。
慌忙之中,他立马就将那黄豆给抓了起来,开启神识:“看我撒豆成兵!”之间那黄豆全部都撒在地上,大豆小豆落地上了,竟没有什么变化来着。而那孙绍祖刚才也听到这话。
“哈哈,撒豆成兵,老匹夫,你糊弄谁啊,这里可不是唱戏的,来人给我砍!”孙绍祖自然在一旁笑道,笑着这叶白衣怕是被吓坏了,竟然说出撒豆成兵的话,事实上孙绍祖真的是错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真的是让孙绍祖吓得不能保持现在这个表情了、因为那些本来不起眼的黄豆一下子就发生了变化,全部都变成了人,确实是人,全部都是金晃晃的人,很闪眼,那些黄豆兵就那样开打一起了,叶白衣则是在手上挥动什么令旗一样,真的是指哪打哪,孙绍祖和那些死士都傻眼了。这世上难道真的有撒豆成兵这件事情了。怎么可能?如果没有那么他们今天看到的又是什么?
“贾赦,你到底是什么人,不,你不是贾赦对不对,贾赦不会这样的,真正的贾赦肯定不会这些。你,你……你肯定是妖物!”孙绍祖想起以前那些事情,以前的贾赦和他一样,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荒淫无道的人,可是突然之间就转性子了,而且还变得十分的骁勇善战,这几乎和以前的贾赦一点儿都不一样,现在又出现这种景象,又想起那戏文上说的事情。
“你,你,你是妖怪,贾赦你被妖怪附身了!”
没办法,在孙绍组有限的人之内,叶白衣现在这个样子,确实和妖怪没有什么区别,好端端的人又怎么会将那些黄豆变成了妖怪呢?
自然孙绍组以及那些死士都被打的是落花流水,那些死士们被黄豆兵都打残了,而叶白衣就将那孙绍组给擒住了。
“走起,孙绍组小娃娃我们走吧!”
叶白衣将那孙绍组给提起来,将他带到了康熙的身边的。此时的孙绍组状态很有问题的来着,一直都在疯狂说着一些话,无外乎就是妖怪,疯疯癫癫的,显然孙绍组已经疯了。
“贾大人,这边事情已经办妥了,即日回京!”
扬州盐政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的,而且康熙想着离京已经多日,是时候该回去的。而此时叶白衣也得知,那就是贾琏和林黛玉已经被纳兰容若带回了贾府。所以等到叶白衣回到荣国府的时候,贾琏和林黛玉都在了。
林黛玉回到荣国府,最高兴的自然就是你要数贾宝玉了,贾宝玉相当的高兴了。那王熙凤也在一旁附和道:“这一次林妹妹怕是要在我们这里长住了!”毕竟在这些人眼里,那就是林如海已经过世,林黛玉举目无亲,只能投奔这贾府。
叶白衣却不是这么想的,只是瞧了王熙凤一眼,:“那可不一定,这大姑娘早晚是要回到林府的,难道在我们贾府嫁人吗?这也不符合体统。”叶白衣只是随口一说。那贾宝玉确实立马就紧张起来。
“大伯,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林妹妹为何不能在府中出嫁,她如今父母不在,已经很可怜的。大伯我听着说林姑父在临终之前曾将林妹妹托付与你。而你身为林妹妹的大舅舅,竟然狠心拒绝,怎么如此狠的心肠!这般不近人情!”贾宝玉倒是不卑不亢,与这叶白衣说话了。
那边林黛玉见到贾宝玉对着叶白衣说这些话,又想起叶白衣那日杀人的手段,知晓叶白衣的心肠到底有多么的很。
“宝玉,算了吧。大舅舅有他自己的考量!”
林黛玉不说还好,一说这贾宝玉好似得到了什么鼓励一般,当即就追上去,质问叶白衣:“大伯,你就不对了,林妹妹本来就是我们自家的人,你难道就不能帮衬着吗?”
“啪!”的一声,叶白衣当即就甩了贾宝玉一巴掌。被这么一个小娃娃给教训,还是头一遭,想他堂堂的元婴老祖,竟然被贾宝玉这样一个不识好歹的人给教训了。果然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形象。
“宝玉……”
王夫人和贾母自是心疼,而贾政在一旁站着,倒是不言语了。叶白衣瞧着这宝玉:“这就是你和长辈说话的语气吗?竖子无礼!”叶白衣说完了,就转身对贾政说道:“二弟,你这儿子好生无礼,也应该教训一下。今日对我这般说,是自家人,我给他就是一巴掌。明日要是陛下来到这里,在此出言不逊,那就是杀头的大事!”叶白衣教训完了之后,又看了一眼林黛玉。
“既然宝玉这般疼惜林黛玉,那么以后大姑娘的一切吃穿用度都从宝玉的月例上扣,任何人不得贴己!”叶白衣显然是动怒了。
王夫人听了之后,又看到贾宝玉已经肿的脸,那是相当的心疼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而一旁的邢夫人则是笑容满面,这些年一直都被这王夫人给压制,如今他们老爷升官了,这在家里说话都是有分量了,连带她这个妇人,也是极其有地位的,这样的认知,让邢夫人感觉到十分的开心。
想着如今京城贵妇聚会,也会邀上她了,虽然因着填房身份,没有获封什么了,但是现在这样的地位她已经很高兴了。
“老爷,你可回来了?”
邢夫人一瞧见叶白衣回房,也就跟了上来,将叶白衣身上的衣服给取下,十分体贴的给叶白衣换上了别的衣服。
“老爷,你不知晓,这些天我已经盼着你回来了,如今二姑娘年纪也不小了,你瞧着是不是说个人家。二姑娘的亲娘早亡,我倒是给她谋了一个好人家,还请老爷参详参详!”邢夫人赔笑道。
叶白衣知晓这邢夫人的心里,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水喝了起来,对着邢夫人说道:“你说的可是那孙绍组!”
邢夫人一听,这叶白衣竟然知道孙绍组的事情,当即眼前一亮,想着那孙绍组送给她的那两个玉佛,那真的是色泽明亮好东西。管他孙绍组是不是好东西的,反正贾迎春也不是她亲生的。
“老爷,原来你也知晓这孙绍组,我可是告知于你,那孙绍组如今在兵部任职,又是孙家的嫡子,与我们贾迎春可是相配来着。我看着迎春和他年岁也相当,瞧着还挺合适的。”邢夫人还在夸耀着孙绍组。
而另外一边的贾迎春刚刚迈进门槛,就听到邢夫人正在和叶白衣说话,有关于她婚事的事情。
想着贾迎春本来性子就软,从来不曾欺辱别人,但凡过得去的事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来着。
“爹爹,不可,那孙绍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听着有人说,他就是一个十足的淫棍,将家里的丫鬟婆子都淫遍了,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第一次贾迎春出口反抗了,不想嫁给那孙绍组。
而叶白衣瞧着贾迎春,又看了一眼邢夫人,不言语。
邢夫人见状,自然是十分的不高兴。就对着贾迎春说道:“我说二姑娘,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这都是什么话,这话是你这样一个公侯小姐该说的话吗?再说这婚姻大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到你说话。我虽不是你的亲娘,也不会害你的。你这孩子,真不懂事情,这女大当嫁,本是自然!”
邢夫人将贾迎春教训了一通,贾迎春见状还准备说下去的。突然叶白衣就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了。
叶白衣转身对邢夫人说道:“是啊,这婚姻大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邢夫人一听,当即就高兴起来。
“二姑娘听到没有,我看着孙绍组就合适!”
叶白衣冷冷的一笑,将那茶盏拼命的一放,声音巨响:“既然你不是二姑娘的亲娘,你可知道,明日孙绍组就要在午门被斩首!”叶白衣话并没有多说,就招手对贾迎春说道:“你且过来,琏儿可给你带东西了?”
贾迎春也已经明白,孙绍组就要被斩首的人,自然不会与她婚配了,且刚才叶白衣的意思就是在帮着她来着。身为一个庶女第一次被爹爹如此看重,贾迎春心情也大好,忙拾起裙子,走了进来。身旁的司棋也跟了上来。
“大老爷,这可是我们姑娘亲自给你做的糕点,你且尝尝吧!”司棋这个丫鬟性子就很泼辣。瞧着刚才叶白衣对邢夫人没有什么好眼色,就开始卖乖来着,将司棋做得糕点放在叶白衣的面前,一道一道的布开。
“哦,二姑娘有心了,这边也没有你什么事情了,你且下去吧。”叶白衣对着邢夫人说话,那邢夫人也自知无趣,也就灰溜溜的离开了。
“老爷,孙绍组真的要被斩首了!”
显然贾迎春还有些不相信了。叶白衣点了点头,“是的,他犯了大事情,今日就要处斩。自作孽不可活了!”
就这样叶白衣与这贾迎春说了一些体己的话。搞定了这些之后,那边贾母也差人来请了,休息了片刻,就去寻贾母了。
“对了,你可知道秦氏被被赶走了。”
“出了那等丑事,早就应该赶走!”
“是啊,竟然与公公扒灰,真的不要见,果然就是□□!”
……
叶白衣这一路上竟听到这这丫鬟婆子在议论这种事情,现在他多半也猜到了这秦氏什么人,就是上次他无意之中撞破的秦可卿与那贾珍的破事,想着那日他本来是在荣国府散步来着,后来猛然想起前些日子在宁国府办事的时候,丢了东西,就准备去寻来着,无意之中竟然撞破这种事情了。
没想到这种事情到到现在还没有结束,还在议论。
在琥珀的指引下,叶白衣来到了贾母的住处,此番还聚集了很多人,其中还有一老朽叶白衣不认识,后来在知晓竟是那秦可卿的养父——秦邦业,想着这秦邦业那是清寒之家,瞧着他这一身穿着就知晓,竟然跪在那边。
他的身边还有一女子,近眼一看,竟然是这秦可卿,之前叶白衣也算是见过这秦可卿来着,确实是一个风流貌美之人,没想到几天没见,如今竟是形销骨立,瘦骨嶙峋来着。脸上可是枯黄,竟一点先前的影子都没有了。
“老太太,你这是寻我来干什么?”
叶白衣看着这一大帮子的人,其中还有贾宝玉,倒是没有姑娘们了。贾母示意身边的鸳鸯给叶白衣安排座位!
“本来这事情就是有你发现,我如今也老了,那边的贾敬也不管这事情,如今就你来处理一下吧。这事情该如何的处理,这娼妇的父亲今日也来了,你且看着吧。”贾母对叶白衣说完话,就斜躺在那贵妃榻上,将这种事情交给了叶白衣。
“老太太,这本是后院里面的事情,交予我怕是不方便,还请你来处理吧。这事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叶白衣瞧了秦可卿和那秦邦业一眼,之后便沉默了。贾母十分受用这叶白衣这句话,当即就点头,笑道:“那好吧,如今这家里竟没有能管事的,也只有我这般老骨头来了!”贾母此时正坐起来,手里好握着一个眼镜,盯着那秦可卿和秦邦业看着,之后才慢慢悠悠的说话:“你这娼妇!”
秦可卿抬头,那死鱼一般的眼睛动了一下,望向贾母:“娼妇,我竟是这娼妇,那贾珍呢?在贾府之中,哪一个人是干净的了,老太太,你就干净了。哈哈哈!”秦可卿狂笑道,就站了起来:“你这老不死,竟敢来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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