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漂亮的女教授
【256】漂亮的女教授
彭长宜想不明白叶桐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黑洋人”?更想不明白,叶桐的年岁也不小了,为什么还这么我行我素?靳老师让自己有机会劝劝她,怎么劝?
平心而论,叶桐是一个敢爱敢恨、敢作敢当的姑娘,她大胆,泼辣,思想前卫,喜欢就去追求,就跟当年喜欢他一样,是个爱憎分明的人。
叶桐不像陈静那么温柔可爱,总是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态势,这种态势甚至表现在做 爱上,从来都是热情主动,让他有一种被压迫的感觉,但给他带来的感官刺激,也是空前的。所以,彭长宜跟叶桐在一起的时候,也是非常轻松、舒畅的。
彭长宜知道,叶桐是喜欢自己,爱自己的,但她是个明白人,几次试探之后,她明白彭长宜什么都给不了她,之后,她选择了疏远,甚至离开,直至出国……
不能不说,人都是感情动物,彭长宜乍听到叶桐的消息后,心里起了那么一阵的波澜,尽管如此,他绝不会主动燃起早已冷静的激情,大家都是明白人,都知道彼此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叶桐当初就非常明白这一点。
老教授讲得很有逻辑性,推理性,但就是缺乏激情和幽默感,学员们感到枯燥、无趣。彭长宜表明似乎在听课,其实一直是心不在焉,这从他沉思的目光中可以看出来。
靳老师整整讲了半天的课,而且按课程表看,未来两周里,还有靳老师的两节课。
课间休息的时候,孟客等几个学员凑到彭长宜的面前,说:“长宜,这位老教授讲得很好,但我就是听不进去。”
其他人也说:“对呀,你认识他,能不能给他建议一下,别让他讲了,我们自习怎么样?”
另一位学员说:“是啊,我看他还有四个课时呢,怎么办?”
彭长宜笑了,说道:“怎么办,没办法,听课就跟女人遭到强 奸一样,既然你反抗不了,那么就学会享受。”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彭长宜继续说道:“靳教授是我学生时代的班主任,他最擅长的就是讲政治经济学,政治经济学是我们大家都不喜欢学的课程,加上他讲得比较枯燥乏味,但是,只要你试着听进去,你会被吸引,他就有这方面的魅力,不信,你们按照我是说的话体验一下,你们就会发现他其实讲得非常实在。”
果然,接下来的课堂秩序明显好了起来,彭长宜说的听课就跟强 奸一样,反抗不了就学会享受的话在学员们广泛流传,以至于只要有靳老师的课,大家就会说“强 奸的来了。”
相比靳教授,另一位年轻女教授的讲课,受到了大家的普遍欢迎和好评,这不仅是因为她年轻长得漂亮,让人赏心悦目,也的确是因为她讲得好,在座的全部是男学员,他们的目光被她吸引的同时,也满足了许多知识层面的饥渴和猎奇心理。
本来,今天的课应该是省长袁锦成的产业强县的内容,但是,由于他有特殊情况,今天的课,就由这位年轻的女教授来讲。
这些学员很是看人下菜碟,凡是省领导来讲课,他们都是容貌整洁,精神百倍,凡是党校教授或者是政策研究室教授们的课,他们就显得有些懒散、应付,不得不听的架势,说怪话,交头接耳,课堂秩序明显的不好。
学员们按课程表,都知道今天是袁省长来讲课,提前早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教室等待。按照惯例,这个时候,早就有秘书提前把水杯给省长摆在讲桌上来了,但是今天没有。
时间到,大家的眼睛都盯着门口,这时,门开了,进来的讲师不是省长,却是一名容貌美丽,留着一头短发,清爽动人,身着一套天青色套裙的年轻女士。
看到这位女士,彭长宜不由地笑了,他想起早上非常有趣的一幕。
这天,彭长宜一早就从亢州赶了回来,昨天下课后,他特地请假回去参加市里的**生活会,这个生活会是他头来党校就定好要召开的,他非常重视这个会议,由于他来党校学习了,就把会议由原来的下午改在晚上召开。
**生活会,也是凝聚人心,及时捕捉班子成员思想动向的一种形式,也是批评与自我批评的重要途径。可能别处的**生活会是走过场,但是彭长宜从来都是认认真真地开这个会议。所以,他以书面形式跟校方请假说明缘由后,被校方很痛快地批准了。
老顾老早就等在省党校门口外,接他回去了,会议开到了将近半夜才散。第二天头上课的时候,老顾又准时把他送来了。就在老顾的车刚刚停稳,彭长宜说了句“回去注意安全”后,他正要开门下车,这时,就从车后面急匆匆地走过来一位年轻的姑娘,穿着一套天青色的套裙,怀抱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从彭长宜的车旁经过,彭长宜怕碰到她,就没有开门,她走过去后,彭长宜刚要开门,那个年轻的姑娘又转回身,凑到彭长宜这边,居然对着后视镜咧开了嘴,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她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没有发现牙齿里有不洁物,这才满意地一甩短发,又继续向前走去。
彭长宜没有立刻下车,他怕引起女士的尴尬,直到女士走远后,他才下了车。
彭长宜也是刚刚吃过早饭,他下车后,居然也也对着后视镜,左右照了照牙齿,然后夹着手包也走了。
走在他前面的女士身材非常诱人,从后面看,曲线非常的圆润和美丽,合体的衣裙,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腰身和臀部,半高的鞋跟,走在水泥路上敲击出清脆的声响,不知为什么,彭长宜感到她的臀部很是性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不由在心里暗骂自己,是不是想女人了。这样想着,他就调开了目光,就见前面的女士正好向他相反的方向拐去,他则来到了教室。
没想到,到他车后视镜照牙齿的漂亮姑娘,却是来他们讲课的教授。
她的到来,引起一阵骚动。不光因为她漂亮,更主要的是她的年纪,在座的各位县委书记和县长中,彭长宜的年纪是最轻的了,但是他都比这个年轻的女教授岁数大,这么一个黄毛丫头来给他们基层大员来讲课,是不是有点嫩?
就听后面有人说道:“省委党校是不是没人了,弄来这么个小丫头糊弄我们?”
“是啊,如果讲怎么穿衣戴帽兴趣她行,讲党怎么执政,她行吗?”
她全然不顾下面的人怎么议论,更不在意人们看她的目光,端正地站在讲台上,面带微笑地看着大家。尤其是那套剪裁合体的天青色的套裙,让她更加显得清爽,大气,稳重,映衬她的皮肤更加的白皙,干净,好像这个颜色,就是为了她而研制出来的。那欣长健美的身材,优雅迷人的风度,尤其是那一头乌亮漂亮的短发,是那样的洒脱、清秀、脱俗又富有朝气。乌黑迷人的眼睛,大胆地扫视了一下全体学员们,和这些比她大许多的男性学员们有了一两秒钟的对视过程。
彭长宜不用回头看,全体学员,保证眼睛都直了,他上过党校,从没有见过这么年轻的党校教授,也没有见过这么年轻漂亮的女性教授,大多像靳老师那样,中规中矩,理论性超强的老学究。
这时,又有人窃窃私语,说:“这是来讲课的?还是来看风景的?”
“就是啊,这个小女娃能给咱们讲什么?”一位来自德山地区的县委书记说道。
“能,可以讲花前月下、吟诗作赋……”
“哈哈。”课堂上,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
坐在前排的班长往后看了一眼,他目光严厉,脸色严肃,说道:“注意课堂纪律。”
这时,就见那名年轻的女教授嘴唇轻轻向上弯了一下,居然有一种说不出的丰仪!是那么的镇静、自信。
她这才张开经过镜子检查后干净、雪白的牙齿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舒晴,云卷云舒的舒,晴天的晴。”说着,她拿起讲桌上一根粉笔,胳膊一扬,就在黑板上快速写下两个大字:舒晴。
非常漂亮、大气的楷体,如云办舒展,流畅!
就冲这两个字,彭长宜就感到,这个年轻的姑娘,应该是久经讲台的人,是不可小视的人,能站在省委党校的讲台,那可不是一般人所为。别忘了,这是在省府京州,藏龙卧虎啊。
果然,就冲这两个潇洒大气的粉笔字,课堂渐渐安静下来,学员们不在小声议论了。
舒晴说道:“今天,我是临时受命站在这里,因为袁省长今天上午有一个很重要的外事活动,原定他的课临时往后推,我的课就提前了。”
听她这么一说,几乎所有的人都快速低下头,翻看着课程表,果然,在主讲教授一栏里,人们搜索到了“舒晴”两个字。在一看舒晴的单位,是省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副所长、省政策研究室研究员、**思想理论体系研究室副主任,哲学博士学位。
人们这才一阵唏嘘,敢情这是一位了不起的具有博士学位的教授啊!
就听舒晴又说道:“昨天,靳教授回去后,说咱们这个班的学员都是理论水平很高、实践工作经验非常丰富的来自基层的学员,我就从心里感到敬畏,因为我从来都没有给来自基层的学员讲过课。所以,在敬畏的同时,我就有了深深的畏难情绪。所以在这里我恳请大家,你们兜里和桌洞里有粉笔头、烂纸团什么的,请一定要忘记它们的存在,要不就提前扔掉,这样可以防止你们把这些东西砸向我。”
“哈哈。”
她幽默的开场白惹笑了大家。
后面有人说道:“不会的舒教授,我们尽管来自基层,但我们都是文明人。”
他的话又引来大家一阵笑。
舒晴接着说道:“谢谢大家。有有一个请求,就是我讲得有不接地气的地方请你们一定指出来,一是纠正我的错误,二是增长我的知识,大家说好不好?”
“好。”
“好。”
情绪,立刻就被她简短的几句话调动了起来。
舒晴继续说道:“党校给我的题目是,哲学与执政党能力建设的关系。”
她说着,扬起胳膊,黑板上又出现了一行字:哲学也党的执政能力的关系。写下了这个题目,她轻轻地弹了一下手,说道:“我想大家对这个题目可能不太感兴趣,但是我相信大家会对我讲的内容感兴趣。
她打开了讲义,开始侃侃而谈,旁征博引,从**到邓小平等党和国家领导人重视哲学学习的典型事例讲起,她把高深的哲学问题,解析的通俗易懂,声音如行云流水,既铿锵有力,又柔弱动听。
但是,她有一个明显的口音,这让彭长宜和其他学员听着就有些好笑,就是每当遇到韵母是“en”的时候,她的尾音就会带出儿化韵的音儿,典型的乡音,让人听着既动听又滑稽、俏皮。比如:部分的分,门口的门……等等,听着听着,有人就不自觉地笑出声来,彭长宜也笑了,他搞不懂这是哪里的乡音。
但是舒晴在调动课堂能力方面,分明比靳老师的手段高超,她懂得如何将这些调皮的、自以为是的县领导们的注意力,集中到她将的内容上。当她发现大家对她的口音感兴趣的时候,她突然说:“有哪位学员知道**最经典的哲学著作是什么?”
忽然,人们鸦雀无声,她再次引导说道:“**把马克思主义哲学和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后,早期写的影响最大的专著是什么?”
彭长宜知道,但是他在等,实在无人回答后他就举起手说道:“矛盾论,实践论。”
女教授看着他,眉毛微微一扬,嘴角露出了笑容,说道:“还有吗?”
“肯定还有,但我目前想到的就是这两个。”彭长宜自信地说道。
“好。这位同学回答的非常正确,还有一个经典专著,有谁知道?”
彭长宜发现她的目光溜走了。
孟客忽然说道:“论持久战”
舒晴笑了一下,摇摇头,说道:“是《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她继续着自己的讲课,接着说道:“邓小平同志也非常重视哲学问题的研究,他刚一上台,就用哲学思想解决了一直困扰我们很长时间的一个问题,有谁知道这个问题是什么?”
“温饱问题。”后面那个德山的县委书记说道。
舒晴笑着摇摇头。
下面的人又开始窃窃私语。
彭长宜见没人回答,就再次举起手,说道:“两个凡是的问题。”
“对,非常正确……”舒晴对彭长宜流露出赞叹的目光。
孟客暗暗给彭长宜竖大拇指,彭长宜直了直身子,心想,两年在职研究生没白读,在这些县委书记和县长中,他的学历是最高的。
孟客递给了彭长宜一个纸条,上面写着:这个小女子你可以试试运气,据我观察,她该是未婚。
彭长宜笑了,他在纸条下面写道:位卑未敢吃天鹅肉。
“哈……”孟客急忙掩住嘴,没使自己笑出声。
他们的小动作,没有逃过舒晴的眼睛,她可能已经早就习惯于被这些学员遐想了,就继续讲着她的课,每次遇到学员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她也会毫不客气地把这个学员叫起来,冷不丁就会问他一个问题,大部分时候,这些问题都的他们答不出来的,这时,全场就会把哄笑送给这个受窘的学员。
这样,就活跃了课堂气氛,使大家不敢轻视这个小女子,更不敢因为注意力不集中,遭到她温柔的杀手锏。渐渐地,大家都摸出了门道,只要舒晴对我默默微笑的时候,这种情况下,你就危险了,大部分也是你该出洋相的时候了。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