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痛苦抉择
【035】痛苦抉择
江帆的脸被丁乃翔说得一红一赤的,尴尬极了,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但是,他仍在做最后的争取,他说道:“请您给我时间,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的。(。纯文字)”
“不行,给你时间了,我女儿的青春就流逝过去了,我绝不容忍她跟一个有妇之夫保持关系,既然这事我决定管,那我就会管到底!”丁乃翔坚定地说道:“现在,有个年轻人非常爱她,她也挑不出人家什么毛病,显然,她的心被你牵着,如果没有你,他们兴许早就成双入对了,江市长,贺鹏飞能给她的,你给不了,你能给她的,只有屈辱,屈辱,你懂吗?你和你的妻子,已经让她抬不起头来了,给她造成了极大的精神压力,你们夫妻这是在犯罪,是作孽,懂吗?这样下去的话,我的女儿会毁在你们的手里,她的一生都会毁在你们的手里!我就是死了,都无法瞑目,因为,我没有脸去见她的妈妈,我没有遵守诺言,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女儿呀……”老教授情绪很激动,说到这儿,他痛心疾首,不由地抡起拳头,使劲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江帆见他嘴唇发紫,浑身颤抖不停,就慌了,赶紧拉住了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凉冰凉的,而且一直在哆嗦,在颤抖。他吓坏了,赶忙说道:“您别这样,您别这样,我答应,我答应您……”
听了他的话,老教授地长长呻吟了一声,闭上了眼睛,两行老泪就顺着眼角流了出来……嘴唇仍然不停地哆嗦着。
此时的江帆,说出这话后,五内俱崩,他一直攥着老教授那只颤抖的手,凝视着他,痛苦地皱紧了眉头……
许久,老教授的嘴唇才逐渐恢复了正常的颜色,他悲痛地叹了一口气,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双手扶着桌子,说道:“江市长,我丁乃翔谢谢你。”说着,就冲江帆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就感到一阵头晕,手就扶着脑袋又重重地坐在了座位上。
江帆羞愧极了,痛苦极了,他的双眼也噙满了泪水,哽着嗓子说:“叔叔,别这样……”
老教授闭着眼睛,制止住他,说道:“您答应放开她,我丁乃翔一辈子感激不尽,要知道,女儿是我的命,我不能没有她啊,我已经对不住她了……”说道这里,老泪又流了出来。
江帆痛苦地说道:“可是,您想过没有,您这样做,我和她都会非常非常痛苦的……”
老人擦了一下眼泪,说道:“我想过,可能她最初会痛苦,会忘不了你,这就需要你努力,努力让她忘掉你,没有永远的爱情,懂吗?再说,她比年轻,比你面临的诱惑更多,我相信,她会接受一份新感情的,你比他大那么多,比他受到的教育程度高,比她懂得也多,而且又为官多年,我相信,你会比一般人更具有责任感,更懂得担当,不用我教你,你知道该怎么做。”
丁乃翔看着他,目光如剑,直把江帆的心刺得痛彻入骨,滴滴泣血……
老教授一直盯着他,严肃地说道:“再次重申,今天,是我们男人间的谈话,我不希望我女儿知道。”
江帆的心里痛苦极了,但是他极力保持着镇定,机械地点点头。
老教授谢绝了江帆要送自己的好意,他看了一下表,说要去考场外等他的女儿,从今天开始,他要弥补自己的过失,要保护好女儿,使女儿不再受到伤害。老教授说这话的时候,江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听着。
江帆慢慢地开着车,远远地跟在丁乃翔的后面,担心他有什么不测。直到丁乃翔进了学校大门,他才把车停在校门对面的门店前,扭着身子,呆呆地望着大门口出神,整个人,就跟行尸走肉一般,毫无生气和活力……
功夫不大,他的眼睛就灵动起来,心跳了一下,精神随之一振。
只见从校园里,走出了一个美丽的身影,头戴一顶彩色草帽,还是那件清新淡雅的碎花长裙,就像一朵灿烂的花,盛开在阳光下。她一边走,一边和爸爸开心地交谈着,时而比划,时而轻快地走到爸爸的前面,背朝前,跟爸爸面对面交谈着什么。爸爸唯恐他碰到什么车和行人,就一个劲地用手指着她的背后提醒着她,她开心地回头,恢复了正常行走,看得出,跟爸爸在一起,她很快活,也很开心,一定是考得不错!
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老教授的脸上也布满了笑容。但是很明显,由于经历了刚才的事,他显得有些疲惫和憔悴,神情也有些不对,脚步有些缓慢,跟不上女儿的步伐。这时,就见女儿停下来,伸手去摸了摸爸爸的脑门,关切地问着他什么,老教授似乎不敢正视女儿,躲过女儿的目光,不停地冲他摆手,自顾自地往前走去,女儿拖着飘逸的长裙,追上父亲,懂事地搀着父亲,又开始有说有笑地向前面走去……
这是一幅多么温馨的亲情画卷,这是一对多么让人羡慕的父女,父亲儒雅博学,女儿美丽懂事,不敢想象,这是一对互相引以为自豪和骄傲的父女,他们经历了失去共同的亲人后的苦痛,经历了家庭重组的变故,依然这么相依为命地走过了十多年,如果因为他而破坏了他们原有和谐的父女关系,他该是多么的不该……
望着他们从自己的目光中走过,慢慢走远,然后一老一少两个身影逐渐变小,直到拐进了另一个大门口,江帆才收回了视线,低下头,伸出大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但是,两行泪水,还是流了出来……
他不怨丁乃翔,他也曾经是一位父亲,他理解一个父亲是如何地爱女心切,他发动着了汽车,失魂落魄般地驶出了阆诸市区,驶离了有着小鹿家的城市……
到了城外高速路的交叉路口,他猛地踩下了刹车,停住,抬起头,茫然地望着前面的“亢州”和“北京”方向的两块指示牌,竟然不知自己该去往哪个方向?
他心里一阵惆怅,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抬头,再看了一眼悬挂在路边的指示牌,心底里涌出了前人的诗句: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学生时代,当他第一次读到诗人这首诗的时候,他就被诗中那史无前例的旷世孤独震撼住了!天空中的鸟儿们飞得没有了踪迹,飘浮的孤云也慢慢地飘去,只有和高高的敬亭山彼此注视……那个时候,他曾经无数次地遐想,如果不是经历了切身的孤独和寂寞,是写不出如此的惊世绝句!
现在,他终于理解了这首诗,理解了诗人,因为,此时的他,彻头彻尾地经历了理想和事业、生活与爱情双重磨难后,才能理解那份无法排遣、无法言说的孤寂和凄凉……
这种孤寂,是他以前不曾有过的,他初到亢州时都没有过,他自己在外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过,这次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到了孤独,是从内到外,从精神到**的孤独。
他知道他为什么会孤独,那是为了即将放手的爱情,为了即将离开的小鹿……这种孤独直入肺腑,痛彻骨髓……
中午,回到北京后,他没有去吃饭,而是一人直挺挺地躺在宿舍的床铺上发呆,如果不是眼珠偶尔地眨动,说是一具僵尸也不为过。
眼下,这具僵尸,因为一个电话的到来,逐渐恢复了生气。他的心莫名地跳动了起来,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他的胸口被什么东西堵得难受,喉咙也有些酸痛,他极力地清了清嗓子,“喂”了一声。
“嘻嘻,这么半天才接电话,是不是不方便?要不我一会再打?”
“不、不、不,方便。”他唯恐她挂了电话,急忙说道。
“呵呵,到底是不方便还是方便?”她调皮地说道。
江帆想起她给他讲过的播音员断句不准确闹的笑话,早先,有位外长叫姬鹏飞,早年,在亢州人民广播电台成立的时候,面向社会招聘播音员,有个人带来了一张报纸,就朗读了上面的一段文字,由于他没有经过换气训练,不会断句,就念道:昨日,外交部长姬鹏飞到机场欢迎西哈努克亲王…..当时讲完这个笑话,逗得他哈哈大笑。他一直认为,小鹿,就是上帝给他派来的使者,让他的生活有了色彩……
想到这里,他一阵难受,嗓子就更加沙哑,说道:“不许调皮!”
丁一笑了,说道:“嘻嘻,你是不是上火了,嗓子好哑?”
江帆使劲咳了咳,说道:“嗯,有点。”
“你在干嘛?”
“我在宿舍躺着呢。”
“就你一人吗?”
“是,今天歇大礼拜,他们都回家了。”
“哦,那就好,我就可以随便跟你说话了。”她显得很轻松,很快活。
江帆镇静了一下说道:“你在哪儿?”
“呵呵,我中午吃完饭,跟小狗在老房子呢。”
江帆的心一动,老房子,那里有过他们美好浪漫的记忆……
“对了,你昨天下午说给打电话,怎么没打?”丁一说道。
江帆苦笑了一下,说道:“昨天跟薛阳在一起,回来晚了,怕打扰你复习,就没给你打。”他找了一个借口。他料定丁乃翔肯定会将他的通话记录删掉的,如果不删,丁一就会给他回电话了。
“呵呵,我想就就你有事不方便,晚上想给你打着,又怕你晚上有学习任务,接电话不方便,也没有给你打,我昨天中午饭没吃完就回来了,爸爸给我找了个辅导老师,因为要辅导今天考试的内容,所以就急忙请假提前回来了。”
她果然是有事提前回去的,肯定当时她在听课,他爸爸给她看着东西,这样,他打电话时,丁乃翔才接的电话,才有了他今天上午和她父亲的会面。
“怎么不说话?”她又问道。
江帆回过神,说道:“哦,对了宝贝,我的工作有变动了。”
“啊?真的要调走呀?你调哪儿去了?”丁一的口气里有了明显的失落。
江帆的心疼了一下,说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吗,肯定会有变动的,只是早晚的事。”
“嗯,知道,我有心理准备,你调哪儿去了?”丁一又问道。
“不远,还在锦安,是锦安统计局。”
“哦——”丁一呼出了一口气,说道:“还好,不算远,我还以为要把你发配到边远的地方呢,像科长那样。”
江帆听出了丁一语气里明显的轻松,但是他的心就更沉重了,小鹿,我的小鹿,尽管不算远,但是我们的心却不能在一起了,世上没有比这个距离更远的了……
“喂,你在听吗?”显然,他的沉默引起了她的关心。
“是的,我在听。”
“是局长吗?”
“不是,是党组书记,兼常务副局长。”
丁一的心一沉,但很快就又说道:“不错,祝贺你,听着——”她说完,就对着话筒“啵”了一下。
江帆的眼睛湿润了,他想起人代会头选举前,丁一也是这样主动地吻了他一下,那是她第一次吻他,尽管轻轻的一下,而且瞬间就过去了,但是留给他的记忆却是永恒的。想到这里,他使劲往下咽了一下唾沫,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说道:“谢谢,谢谢你,小鹿……”
“呵呵,江书记,江局长,这么客气干嘛?”
江帆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抹去了眼里的一抹潮湿,说道:“宝贝,我有点累,想眯一会……”
丁一愉快地说道:“好的,那你赶紧睡,我晚上再给你打,你宿舍没有别人太好了,我晚上什么时间都可以骚扰你,呵呵,你做好准备啊?”
“好。”
“拜。”
“拜。”
江帆说完,没有即刻挂电话,他等丁一挂了后,才恋恋不舍地把手机从耳边移开,他关了手机,又把另一部手机也关了,除非自己有电话需要打,否则,他暂时不会再开手机了,心里,就涌上了无法排遣的痛苦……
丁一在放下电话的那一刻,眼泪其实瞬间也流了出来,尽管江帆没说,但是她已经感到了他心中的那份孤寂和惆怅,这是一个有理想的官员,他的理想,绝对不是一个地区统计局能容纳下的,他应该有一个更大的舞台,这个舞台不需要有多高,只要能施展他的抱负就可以了,但是,现在连这个舞台也被剥夺了,对于一个胸怀大志的人来说,该是多么的不公平?她心疼极了,也难过极了,除去流泪,似乎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
正如部长所说,彭长宜这几天的确是焦头烂额了,他跟本就顾不上江帆了,只是在宣布对江帆任命的当天夜里,他给江帆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了他关于调动工作的一些情况,毕竟,所有的道理江帆都懂,他无需特别地表现出对他的同情和怜悯,那样会更让江帆不好受。
不过,他明显感觉到了江帆的情绪不高,按说,凭江帆的心智,不会因为这次调动而情绪低落吧,况且,他早已就做好了拥抱黑暗的准备?只是那个时候,彭长宜没有想到是丁一的父亲找到了江帆,而此时的江帆,正是内心在痛苦挣扎和纠结之中,这个时候跟彭长宜通话,难免就会有一些心不在焉。
老顾把娜娜送回去后,彭长宜就没有回过家,他的确没有时间回家,他跟江帆说等他学习结束后再给他祝贺,江帆知道三源发生的一些事情,就让他安心工作,不要为他的事分心。
自从上次的洪水冲出死尸后,三源就真的不太平了。
经过十多天的缜密侦查和一系列行之有效的手段配合,洪水冲出的七具尸体,很快就得出了结论,这七具尸体,就是上次矿难时遇难的矿工。其实,这本来也是没有任何悬念的结论,但是,为了这个结论,彭长宜们付出了许多心机,寻找一切可能的证据,还要为这个结论的出炉做好大量的外围工作。
在进行了一番周密的准备后,彭长宜、康斌一起,合计了一番后,决定秘密前往锦安,面见翟炳德。
这天下午,彭长宜跟邬友福请假,说他头六点要赶回亢州,因为今天江帆回亢州,许多原来的老部下今晚在亢州宴请江帆。
邬友福早就听说了江帆调动工作的事,所以,也就没有多想,还说让彭长宜转达他对江帆的祝贺,并说等江帆学习结束,正式到统计局上班后,再去锦安看他。
彭长宜笑着说:“我一定把您的意思带到。”
江帆今天下午回亢州不假,他是受到亢州市委书记和新任代市长的邀请,请假回来的,此时,距离他学习结束还有十天的时间。
新任市长名叫蒋华光,原来是锦安市招商局局长,按说,亢州党政班子这样搭配有些不妥的地方,那就是韩冰和这位新来的蒋市长,都没有基层工作经历。
江帆明白,如果自己不回来,韩冰是不好让人把他的办公室打开的,曹南更不会,新来的蒋市长一直在会议室办公,他就提前回来退办公室,中铁宾馆的房子还给他留着,新市长没有住在那里,而是跟韩书记一起住进了武装部家属院。
晚上,亢州市委市政府全体班子成员,为江帆举行了一次隆重的晚宴,这个晚宴,彭长宜当然不会参加的,他之所以以这个为借口,其实是为他和康斌去锦安秘密见翟炳德而找的借口。
为了把戏做真,他和康斌,分别在不同的时间和不同的地方上了通往锦安的高速路,一路疾驰,直奔锦安而去。
(各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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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题外话:03雨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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