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从长安回到冀州的许家之人,乃是许封,许封能力出众,为许家之人所重视,或以后许家的家主就是此人。”甄尧道。

“如此说来,这许封也是个人物,仅仅是回到了邺城之后,便有了这样的动静,难道就不怕给许家带来覆灭之危吗?”沮授冷声道。

“大人,许攸而今可是在军中。”甄尧提醒道。

沮授眉头微皱,许攸在大军之中,对于沮授来说的确是不小的麻烦,而且双方之间已经不止一次的交手,若是在这种时候惩治许家的话,将会有不少的麻烦。

“大人,圣上派人快马传来的信件。”一名官员大喊道。

沮授闻言不敢怠慢,急忙上前,恭敬的接过信件。

看完信件上的内容之后,沮授道:“传本官之令,控制许家,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许家。”‘

虽然甄尧没有看到信上的内容,他敢肯定的是,沮授的命令与许家有着不小的关系。

五百名士卒,奔赴许家,将许家包围了起来,让城内的世家震动,许家在城内可是有着不低的地位,而且许攸在朝中为官,在晋国也算是有名的人物了,没想到军中的士卒竟然将许家包围了起来。

不少的世家对于这些士卒的举动,自然是明白其中的原因的,许家那可是最先将米粮之中夹杂了石粒,若是在处理米粮问题上,并没有牵扯到许家的话,势必会引得城内其他家族的不满。

而在许家被惩罚之后,他们的怨言肯定会少上很多,毕竟相对于许家,他们的家族势力还是有些弱了。

许家之人见到外面的军队,惊慌不已。

“许封何在?州牧府沮大人有请。”一名官员在数名士兵的陪伴下走进了许家。

若是放到以往的时候,房外有着五百名士兵镇守,许家的人,可能不会怎么放在心上,那个时候他们的手中有着数量不少私兵,然而现在的情况不同了,世家之中若是有私兵存在的话,就是谋反,这样的罪名,不是世家能够承担的。

在吕布最后来到冀州的时候,多少世家倒霉,暗中训练私兵,没有什么好的下场,所以说家族中拥有私兵,就是世家的禁忌。

在这等情况下,看到门外的士兵,许家之人,人心惶惶,再说他们的行动也是被士兵控制来起来。

城内其他的世家见到士兵包围许家之后,当即意识到了不妙,以往州牧府表现出来的是何等的强势,这些世家是清楚的,若是在这件事情上为州牧府盯上,家族受到的折损会更大。

一些家族在这样的形势下,直接前往州牧府认错,从以往的事情来看,若是主动认错的话,受到的惩罚会更小,不然的话,承受的将会是雷霆之威,尤其是一些小家族,在这件事情上,更是不敢有丝毫的落后,否则等待家族的必然乃是更加严厉的惩罚。

见到不少家族纷纷前往州牧府承认错误,其他的世家也坐不住了,但是通过这些世家的说辞,州牧府的官员能够感受到,这次的事情,正是从许家最先开始的。

“阁下就是许封吧?”沮授看着下首位置之人,淡淡的问道。

“许封见过沮大人。”许封神色淡然,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因为被州牧府的官员带来而有所惊慌。

“许封,你可知本官命人将你请来,所为何事?”沮授笑问道。

从许封的表现来看,的确是有可圈可点之处,寻常一些世家的家主若是为军中的士卒带来,而且家族被包围的话,恐怕早就惊慌不已了,但是许封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平淡,仿若许家当前没有什么事情一般。

“草民愚钝,不知大人所言何事?”许封道。

“许家有十个米粮店铺,本官没有说错吧?”沮授道。

“大人明见。”许封道:“许家正是有十个米粮店铺,莫非有什么不妥?”

“非是拥有十个米粮店铺不妥,而许家的行事不妥,为何城内的百姓,不前往许家的米粮店铺购买米粮?想必原因你是清楚的,米粮之中夹杂着石粒和尘土,百姓岂会没有怨言。”沮授道。

“启禀大人,草民虽说暂时负责许家的事情,但是对于商铺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待草民回去产谈清楚之后,定然会将真实情况禀明大人。”许封道。

沮授拍案道:“许封,米粮之事,你敢说不清楚?”

许封心中一突,许家米粮的事情正是他在暗中负责,说不清楚这件事情,只是为了能够从州牧府内脱身罢了。

“沮大人,米粮之事,的确不是草民负责。”许封道,在这种时候,肯定不能承认这种事情,一旦为州牧府坐实之后,就算是许家的身后有着许攸也是难以善了的。

许家在冀州有着庞大的势力,然而在暗中有着不少人想要借着许家的覆灭上位,许封在这种时候,必须要保持镇定。

“如此说来,许家在暗中大肆囤积米粮的事情,不是阁下负责?”沮授问道。

“正是,米粮之事,乃是有许家其他人负责,草民不知。”许封道。

“敢问当前许家主事之人是谁?”沮授道。

“是草民。”

“好,如此的话,就足够了,许家在暗中囤积了如此多的米粮,身为许家主事之人,却是推作不知这件事情,难道真的以为本官查不出来吗?”

“若是大人认定是草民所为,草民无话可说。”许封道。

从许封的神色和表现来看,的确是一个难缠之人,这些世家中人是什么样的,沮授可是清楚的,暗中囤积了如此多的米粮,肯定是不小的问题,若是官员前往查探,定然有不怕死的世家中人前来顶替罪名,以往这种事情有很多,发生在许家的身上,更是不足为奇,若是一个世家在关键的时刻,没有人敢于出来顶住的话,这个家族是难以长久的。

“这件事姑且不论,若是本官没有记错的话,许家之人已经前往长安,此乃圣上之命令也,敢问你从长安而来,是受到了何人的命令?”沮授淡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