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琴琴闭着眼睛, 在数着小绵羊。

身上那人还在耸动着,她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除了觉得无聊, 更多的则是觉得恶心。

要不是为了钱,她是绝对不会和这样的人上/床的!光是闻着他身上传来的腐败的气味, 就让恶心想吐。

她摸到一边, 想拿自己的手机刷一下, 可是又想到这过程本来就短, 再刷手机的话, 万一苏德盛不高兴了, 她的零花钱又要减少了。

都是那些小混混, 拿了钱不干事, 害得她假期也不得闲。

白琴琴失神地想着。

正酣战时, 白琴琴忽然听得敲门声。

苏德盛的动作顿时就顿住了,僵在白琴琴的身上。

白琴琴一把推开苏德盛, 在苏德盛抗议的眼神下, 故作娇柔地说:“有人来了。”

“别理他。”苏德盛不在意地说着, “我们继续。”

他准备再进去, 却不想,这会已经软了。他撸了两把,没硬起来。

苏德盛暗骂一声。

他扯过一旁的浴巾,穿好, 而后快步地走去开门。最后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门打开了, 外面是几个男人, 为着的那一个,四十来岁左右,留着一个小平头,一见他,立马举起手中身份证明,冷着一张脸说:“有人电话举报这里有人卖/淫/嫖娼,请你们协助我们回去调查一下。”

苏德盛心里忽然一慌,大怒一声,骂道:“狗屁!我和我女朋友在开房,是哪个瘪犊子举报的?”

“是不是和女朋友,等我们回去调查才知道。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小平头脸色不变地说着。

这老头看着年纪一大把,还来酒店,不是嫖/娼是什么?

白琴琴在房间里面已经听到声音,知道是警察来了,吓得赶紧裹紧被子躲在床上瑟瑟发抖。

怎么会有警察过来?

不管苏德盛和白琴琴是怎么一个想法和做法,过来的这些警察经验非常丰富,一会儿就将他们给抓住,准备带走。

却不想,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个脸色蜡黄,瘦高的中年男子冲过来。

他一看了到白琴琴,像是见到鬼一样,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而后,他快速地走到白琴琴面前,心疼地问着:“琴琴,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琴琴定眼一看,却是她爸爸白强,她只看了一眼,眼里带着怨恨,默不作声。

“警官,这是我女儿,她怎么了?”白强见从白琴琴那里得不到答案,转头问着小平头,只不过,等看到苏德盛的时候,白强似乎什么事情都明白了,挥舞着手中的拳头往苏德盛的脸上打去。

“嘭”的一声,那一个拳头重重地落到了苏德盛的脸上,苏德盛的鼻子瞬间就飙出了鼻血。

“打死你个欺负我女儿的老东西。”白强恶声恶气地说道,“我女儿才十七岁,还没有成年,你这个老东西,你怎么下得了手?”

苏德盛脸色大变,不过一想到白琴琴已经满十七岁了,松了一口气。

小平头的自然清楚苏德盛的神情变化,看到苏德盛这样,鄙夷地看着苏德盛,说:“全都带走。”

余下的事情褚时映不知道,而他之所以了解得那么清楚,仿佛在现场一样,那是因为听到陈青坚说,而陈青坚则是听花园酒店的老板说。

不管结果如何,反正这一件事情,白琴琴应该会终生难忘。

他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去。

他再次见到白琴琴的时候已经是十五天之后了。

白琴琴清纯的脸上有几块淤青,整个人也不复之前那种柔弱的样子,而是阴阴沉沉的,看着比之前憔悴了许多。

白琴琴过得不好,他就安心了。

白琴琴看到褚时映,不知怎么得,停下脚步。

褚时映对她嘲讽地笑了笑,然后准备离开。

白琴琴似是受到刺激一样,上前拦住褚时映,质问道:“褚时映,是不是你举报的?”

整个学校只有褚时映知道她的事情,肯定是褚时映举报的,就是为了报之前的仇!

白琴琴越想越觉得可能,她脸色扭曲,瞪着褚时映,叫着:“褚时映,你怎么那么恶毒?”

这么一举报,她不仅失去了苏德盛这个钱多的顾客,并且什么名声也没有了。

这一次回来,她是过来办转学手续的。学校的领导已经知道了她的事情,让她转学。

褚时映笑着点头,说:“不错,就是我举报的。”

白琴琴气得眼睛红得滴血,大喝道:“褚时映,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你怎么能那么恶毒?你把我的一生都毁了!”

到最后,白琴琴竟然流下眼泪,整个人凄苦无助。

褚时映无动于衷,冷笑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幕意味着什么?早在我决定动手的时候 ,我就预到这样的后果!”

“我是故意的。”

要不然,明明有别的途径可以报复白琴琴的途径,他偏偏选了这么一条。

极大的愤怒瞬间就席卷了白琴琴,白琴琴看着红着眼睛,颤抖着身体看着褚时映,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你怎么能这么恶毒?”白琴琴失语道。

好歹他们也曾经好过,就算是没有感情,也还有旧情!这些美好是假的吗?为什么褚时映能那么地恶毒?

“我怎么不能?你都能花钱雇佣小混混打断我的手了,我怎么不能打电话举报你?”

“现在准备高考,你让人打断我的手,这分明就是不想让我们高考。更阴暗一点想,你甚至是想让我成为残疾人。你都能这么恶毒,我为什么不能以牙还牙,回报到你的身上?”褚时映冷笑道。

要是他没有那一身神力的话,这会儿应该是躺在医院里养伤。

难道只许州官点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白琴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再说了,我又没有强迫你去卖淫。你自己的人生,是你自己毁的,少赖到我的身上。”

“明明是一个婊/子,却还想立牌坊,现在只不过是被我揭穿而已。”

“我打死你。”白琴琴再也听不下去了,像一个炮弹一样往褚时映这一边冲过来。

褚时映站着不动,等白琴琴快到他的身前的时候,一把就将白琴琴的衣领给抓着,将白琴琴提了起来。

“我告诉你,你再敢惹我,我让你比现在还要痛苦百倍!”褚时映盯着白琴琴的双眼,郑重地说道。

他有些后悔承认是他举报得了,现在他不像前世一样,是单身一个人,他这会儿还有家人。

万一这个白琴琴狗急跳墙伤害他的家人,那他真是万死也难逃其咎。

“你知道的,我有的是手段。”

白琴琴瞪圆了双眼,惊恐地看着褚时映,好一会儿这才问着:“褚时映,你是我认识的褚时映吗?”

肯定不是。

她认识的褚时映不会这样子对他的。

褚时映嗤笑一声,说:“不是我,是谁?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着,将白琴琴往旁边的地上一放,转身离开。

这种人,她真是不想再见到了。

白琴琴看着褚时映远去的背影,久久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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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时映最后听到白琴琴的消息是听荀天磊说白琴琴转学离开了,荀天磊说这话的时候,还一脸小心地看着褚时映,怕引起褚时映的悲伤。

褚时映好笑地勾了勾自己的唇,说:“我跟她早就分手了。你不用这么小心的。”

“之前你不是跟白琴琴处得那么好嘛。”荀天磊嘟囔,“这个白琴琴也是奇怪,还有一个来月就高考了,她竟然转学了。”

想不通。

这个时候转学,还得花时间适应别的学校,浪费时间不说,还浪费精力。

褚时映沉默了一下,看来白琴琴的事情并没有在校园里流传开来。

深知不能将人逼死,褚时映不打算再说什么样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褚时映说道,“管她为什么转学呢。不关我的事。”

“也是。你们都分手那么久了。”荀天磊赞同地点了点头,“而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考高考。”

“褚时映,”正在一旁读书的章剑忽然开口,略有些愤怒地说,“你当年和白琴琴那么好,现在才过了几个月,你就一点旧情也不顾了?”

章剑这话就差指着褚时映的鼻子说褚时映冷血了。

褚时映有些反应不过来,莫名地看着章剑,章剑这是替白琴琴打抱不平来了?

李世铭在一旁听到了,嗤笑一声,说:“褚时映跟那朵白莲花有什么见鬼的旧情?难道因为那朵白莲花骗了褚时映那么多钱和拌饭酱,而褚时映就要记得她吗?”

“拌饭酱?褚时映,你到底给了那朵白莲花多少拌饭酱?”荀天磊摸着胸口,一脸痛苦地问道。

早知道褚时映的拌饭酱那么好吃,当初他就该好好地跟褚时映处好关系,审查好白莲花那个人,也不会让褚时映被骗了那么多拌饭酱!

那些拌饭酱本该是他的。

“对的。那么恶心的一个人,还对她有什么旧情?那么多拌饭酱喂狗去了。”况昭鹏也应和道。

话题一下子就由和白琴琴的旧情转到了拌饭酱身上。

章剑出离愤怒,瞪了一眼褚时映,然后什么话也不说,拿着书就上床睡觉。

褚时映也不理他,反正章剑阴阳怪气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出了一口气之后的褚时映心情舒畅,以饱满的精神迎来了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