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池闷着头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抬起头,满脸不服气道:“我敢叫他爸爸,你敢吗?”
陆衍:“???”
他被秀到了。
也许就是从这一刻起,他看余池就有了一种岳父看女婿的感觉,越看越不顺眼……
而另一边,抱着奶乎乎小团子的余深光不仅成功解锁了痴汉笑,连声带都已经重新下载安装好了,温声细语地跟陆芮末聊着天,甚至连池小年在家里用来逗余池的问题都亮了出来:“爸爸和妈妈谁对你好一点?”
陆芮末想也不想地就回答:“他们对我都很好!”
余深光:“那如果妈妈要打爸爸,你站在哪一边?”
陆芮末歪着脑袋思考了片刻,毫不犹豫道:“我站旁边,围观我爸爸挨打!”
陆衍:“???”围观就围观嘛你吼那么大声干嘛?爸爸不要面子的吗?
自觉面子上挂不住的他回头就开始问余池:“你妈妈要是打你爸爸,你站哪一边?”
余池思索了片刻,面无表情道:“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陆衍追问。
就在他以为余池要说什么‘我妈妈从来不打我爸爸’之类的话时,就听到他慢悠悠地来了一句:“她够不到。”
陆衍:“噗呲——”很好,这句话够他快乐一整天。
余深光:“……”不是说好要保密的吗?妈妈不要面子的吗?
抵达目的地之后,爸爸和孩子们所要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抢房子。
而抢房子的规则也很简单,爸爸们两两一组,大眼瞪小眼,谁先眨眼谁就输,宝宝们则在旁边当拉拉队。
余深光天生就跟脸部肌肉坏死过一样,玩这种面瘫游戏自然很擅长,一路过关斩将地冲进了决赛。
陆衍虽然闹腾起来时像个多动症儿童,但该有的定力一点不少,比赛进行到最后,直接就变成了他们俩的终极对决,谁赢了谁就有优先选房权。
随着导演的一声令下,陆衍和余深光同时瞪大了眼睛,开始‘深情对视’。
陆衍的眼睛都快瞪酸了,而对面的余深光全程就跟个雕塑一样,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听着陆芮末在旁边奶声奶气的加油声,陆衍牙一咬心一横,为了他和末末的豪宅,拼了!
余深光正盯他盯得出神,就看到他薄唇轻启,懒洋洋地来了一句:“别看了,我爱你。”
余深光:“……”瞬间破功,三路全崩. jpg
而害他破功的陆·罪魁祸首·衍成功得到了优先选房权,抱起陆芮末就往豪宅的方向冲。
陆芮末甚至还奶声奶气地问他:“爸爸,我们这样是不是妈妈经常说的,胜之不武吖?”
陆衍揉了揉她毛绒绒的小脑袋,亮出了标准琼瑶体回答:“乖,余叔叔失去的只是他的豪宅,可爸爸丢掉的是我的节操啊!”
余深光:“……”
他能说什么呢,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房子选好之后,爸爸和宝宝们领到了第一个任务:去地里拔萝卜,拔完之后拿到集市上卖,用所得的钱换取午餐。
陆芮末背着自己的小箩筐,一路上都乖得不行,认认真真地听陆衍讲完了萝卜的生长过程后,反手就丢给了他一个世纪难题:“爸爸,我是哪儿来的?”
陆衍沉思了片刻,想出了一个比‘从垃圾桶里捡来的’要新奇一百倍的回答:“萝卜是农民伯伯辛勤耕耘出来的,而你,是爸爸辛勤耕耘出来的。”
刚满四岁的陆芮末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骚爸爸居然在自己面前公然开车,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什么意思吖?”
陆衍玩味一笑,“意思就是,你是爸爸妈妈辛苦劳动的奖励。”
他也就仗着陆芮末听不懂随口骚一句,没想到陆芮末这个死孩子扭头就迈着小短腿儿‘哒哒哒’地跑到了余池面前,超大声地宣布道:“余池,我爸爸说了,我是他和妈妈辛苦劳动的奖励!”
一脸骄傲. jpg
陆衍:“……”很好,她这一嗓门下去,整个萝卜地里的人都知道他居然当着女儿的面公然开车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当场刨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没别的,步谣回头要是看到他在节目上公然发骚,一定会把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的……
一听到她是爸爸妈妈得到的奖励,余池瞬间就酸了,酸完了之后还有点自卑,附到她耳边偷偷道:“妈妈说我是从全封闭式垃圾桶里捡来的,跟奶奶当时捡爸爸的垃圾桶是同一个,所以才长这么像。”
陆芮末一脸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哇,全是蜂蜜的垃圾桶,好酷啊!”
余池:“……”突然不想跟傻子说话。
拔完了萝卜之后,一群人在村长的带领下来到了集市上。
陆衍和陆芮末一大一小两个购物狂看到集市都疯了,完全忘记了他们是来卖萝卜的,他们身上莫得一分钱。
陆芮末戴了一顶可爱的小黄帽,摇晃着陆衍的手臂奶声奶气地撒娇:“爸爸我想要这个!”
而陆衍明显对旁边奇奇怪怪的七彩小石头手串更感兴趣,头也不回地敷衍道:“乖啊,等爸爸先给妈妈买个手串儿。”
说完长手一捞就要把她拎过来。
被忽略的陆芮末重重地冷哼一声,就把帽子摘下来还了回去,嘴里还赌气道:“不就是怕我比你老婆美吗?不买了!”
生气气. jpg
而陆衍已经兴冲冲地挑好了自己想要的手串,付钱时一摸兜,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的钱包被节目组收缴了!
身无分文的他莫得办法,只能把自己准备卖的那筐萝卜给了摊主抵账。
成功得到手串儿的他刚想拿着到余深光面前显摆一圈儿,就看到余深光面无表情道:“萝卜是你和末末今天的午饭。”
陆衍玩手串的手瞬间顿住“……”我现在把手串退回去还来得及吗?
性感陆衍,在线挨饿。
由于节目组的捣乱,他最终也没能把手串儿退回去,只能另谋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