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九十七(1/1)

裴迎真轻轻的凑过去问她,“我可以亲|亲你吗?”

她的脸唰的就红到了耳朵根。

她眼前光幕里的白字密密麻麻的刷了起来——

今天来看裴迎真:裴迎真又耍流氓了!简直混账!我喜欢!

我爱主播:裴迎真也太会了!趁虚而入!

霸道总裁:主播可以的,他还先请示了你,你们已经是夫妻啦亲一下没有什么的。

来看裴迎真:对的主播,你们是夫妻,亲一亲表示亲昵是很正常的,你们以前也老是亲,不要抗拒了。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我似乎感受到了谢绍宗的愤怒,本来是打算主播失忆他从头再来的,万万没想到被裴迎真这个流氓趁虚而入了,大意啊!不过主播,你们是夫妻,不要害怕。

奸臣爱好者:你们这些坏人,怎么可以这样骗主播→_→主播听我的,你们其实刚成亲没多久,可以适当的亲密一下。

最爱病娇变态:主播,我们好久都没有吃糖了,想吃糖,亲一个满足我们一下吧!

“当啷当啷”的一阵想,阮流君看上右上角的打赏变成了——二十万金。

她刚一走神,裴迎真就蹲在了她的膝盖前,双手捧着她的脸又叫她一声:“流君可以吗?”

阮流君垂眼看着他,只觉得脸颊烫的发烧,她跟裴迎真……真的是夫妻吗?

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那双眼睛看着裴迎真令他生出无限的柔情,捧着她的脸仰头就轻轻凑了过去。

阮流君有些胆怯的往后缩了缩身子,他就顿了住。

“不可以吗流君?”裴迎真看着她绯红的脸又问她。

她又羞又窘迫,眨了眨眼不敢看裴迎真,“我……我不知道。”她不清楚这个时候她该如何。

裴迎真看了看她,便松开了她的脸没有再逼她,她如今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怕太急了反而让她更抗拒。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裴迎真松开她起身去将帕子放回去。

阮流君就坐在榻上看着他的背影,身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好烫啊,她的脸一定红透了。

裴迎真将帕子放好之后又去打了热水过来放在她的脚边,“泡一泡脚睡觉会舒服一点。”伸手要去为她脱鞋。

阮流君忙缩了缩脚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裴迎真却仍然伸手抓住她的脚踝抬头看她道:“从前也都是我来做的,你不必害羞。”他熟练的将阮流君的鞋袜脱掉,看到她又白又纤细的脚,脚踝居然只有他的手腕那般细,白白的像剥了皮的鸡蛋一般。

真好看。

他在掌心里托了托,缓缓的泡进水里,问她:“烫吗?”

阮流君脸红的不知如何看他,轻轻摇了摇头,就看着他认真的摆弄着她的脚,“以前……也是你帮我洗脚吗?”她觉得特别不可思议,怎么会有老爷帮夫人洗脚的?

裴迎真点了点头。

她又小心的问:“我以前……很凶吗?你是……入赘的?”她记得光幕的白字们还有裴迎真说过,她是老国公的女儿,如今也是许老侯爷的孙女,那应该是下嫁给了裴迎真?所以他才这样?

裴迎真抬头看着她忍不住笑了,“夫人为何这样认为?”

他叫她夫人……

阮流君有些不适应这个称呼,小声道:“我猜的……我想你对我这么好,应该是以前挺怕我的对吗?”

裴迎真揉捏着她的脚踝笑道:“为何不是因为我很爱你呢?”他看到阮流君脸红的像喝了酒,眼睛里的笑意就止不住的往外溢,她如今加倍的可爱,失忆之后像个特别好骗的小孩子。

“那……你以前很爱我吗?”阮流君轻声问他,却不敢看他。

裴迎真托起她的脚放在怀里,细心温柔的替她擦干,那脚泡过之后白里透红的更加好看了,“这个问题我回答过了,你又忘了?”

阮流君嫌痒的缩了缩脚,抱着膝盖坐在榻上小声的“哦”了一声。

裴迎真起身,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头顶又飞快的松开道:“你乖乖等我一会儿。”

阮流君缩了缩脖子,点了点头。

裴迎真便端着那盆水出了门。

等他离开,阮流君才敢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光幕里白字马上就发出一片——

我也叫许娇:主播!你可以跟我们说话的!

马甲1号:主播主要不告诉别人你看得到我们就没事,可以跟我们对话,问我们问题,我们会解答的。

马甲1号:跟我们说话的时候要小心不要被人发现,不然泄露了我们的秘密是会受到惩罚的哦。

隔壁老王:主播我们想你,你以前每天晚上都会跟我们么么哒说晚安的。

最爱病娇变态:还会直播你们夫妻之间亲亲我我,主播你失忆后就变冷淡了。

奸臣爱好者:你们趁火打劫吗→_→

阮流君看着白字半天,才试探性的开口:“你们……到底是什么?”

弹幕里——

最爱病娇变态:啊啊啊啊!又听到主播说话了!开心!

我爱主播:主播还是这么甜!

宅斗萌:女主失忆后突然就变成傻白甜的小白兔了……

霸道总裁:有什么不好的?刚好配我,总裁的小娇妻。主播我们是你的老公们。

裴迎真的大老婆:还有一部分是你老公裴迎真的老婆们。

来看裴迎真:你们这样会让主播混乱吧,233333。

□□吧梁非凡:你们有没有发现路过君不见了?

吃瓜群众:是哎,主播说话,他也不出来了,以前他不是很活跃吗?

霸道总裁:不会被处罚了吧?

马甲1号:不要担心,你们的路过君,去给主播申请解药了。

我爱主播:其实我觉得主播失忆也没什么不好的,更甜了,没有解药也没有关系的。

阮流君惊讶的问道:“我的失忆有解药?可以治好?”

弹幕里——

马甲1号:问到了关键点,这个问题呢,要等我们申请下来解药我才能回答你主播,不然万一申请不成功你们又要骂我了。

霸道总裁:垃圾管理员。没什么,就是随便骂骂。

阮流君还想再问什么,裴迎真已从外面走了进来,弹幕里的马甲1号忙说:主播别跟我们说话啦!不要让裴迎真发现!

阮流君忙抿了一嘴,一抬头看到裴迎真关上房门走了进来,他除去了外袍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软袍,卸了束发的玉冠,散着发走了过来,一副准备睡觉的样子。

阮流君心头跳了跳,忙问:“你……你要和我一起睡吗?”

裴迎真站在榻前笑盈盈的看着她道:“我们是夫妻,本来就该一起睡,这不对吗?”

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裴迎真就坐到了榻边,伸手去解开阮流君的发,阮流君紧张的身子僵了僵,就感觉他的手指轻轻穿过她的发,细细的梳拢着。

“我帮你梳一下,你睡觉。”裴迎真起身去拿来梳子,让她转过身去细细的为她梳顺一头青丝。

阮流君本来紧绷的要命,却在他轻轻柔柔的动作下慢慢的放松了下来,感觉他冰冷的手指似有似无的触碰在她的脖颈上,忍不住又问他,“我们今夜……当真要一起睡吗?”

裴迎真在她身后轻笑了一声问她:“怎么?夫人不愿意?”

“我失忆了……”阮流君紧张的看着自己的手指。

“所以呢?”裴迎真问她。

“所以……”阮流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所以你能不能等我记起来再……一起睡?”

背后的裴迎真忽然没声音了。

阮流君等了半天不见他答话,才转过头去看他,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让她捉摸不透,“你生气了?”她忐忑的问他。

裴迎真看着她,也不点头不摇头,只是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下颚,轻轻托住送到自己的唇边,感觉到阮流君紧张的绷紧了唇线,他也不勉强的亲她,只是看着她的唇,手指像羽毛一般细细的抚摸着她的下颚,轻声道:“我怎么舍得跟你生气?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阮流君的心像是被他轻轻抚摸过去,轻轻柔柔的消融在他的掌心里,她烧红了一张脸,在他的手掌里贴了贴,不敢看他道:“谢谢你。”

“叫夫君。”裴迎真托着她红透的脸。

阮流君害羞的抬不起头,蚊子哼一般的呐呐叫了一声:“夫君……”

裴迎真心就像泡在了蜜糖里,伸手将她在怀里一抱,闷声道:“流君,流君……我明天带你回家好不好?咱们的宅子。”

他恨不能想立刻将她带回宅子里,自己一个人守着。

阮流君脸埋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

弹幕里——

霸道总裁:臭不要脸的裴迎真!趁火打劫的占主播便宜!你说,你带回宅子里想干什么!

最爱病娇变态:妈呀!我要被甜死了!这口糖吃的感恩!

宅斗萌:男主这样好不好!女主毕竟还没有嫁啊!许家怎么办!

来看裴迎真:快把上条弹幕刷过去不要让主播看到!这样调|情吃糖不好吗!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我不禁的想到等主播恢复了记忆,知道裴迎真这样臭不要脸会怎样对裴迎真→_→

阮流君没看到,她在裴迎真的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说来奇怪,她似乎非常熟悉这个怀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她也被这样抱着。

裴迎真等她睡熟了才将她轻轻放在榻上,撑着身子在她身侧看了她一会儿,她睡着时也很可爱,她怎么样都可爱。

他只是看着就生出无限柔情,俯身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小声对她道:“好好睡流君。”

他轻手轻脚的起身走出了房门,忍不住笑了笑,他就住在阮流君的隔壁,早就铺好了床铺,不过是逗一逗她,她居然真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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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君做了许多零零散散的梦,她梦到裴迎真在杀一个叫谢绍宗的人,她在一旁想要救下谢绍宗。

又梦到她看到父亲被斩首示众,她跌下了悬崖,有人问她,想不想改头换面从新来过?

还梦到她在一个满是陌生人的宅子里,裴迎真冷冷冰冰的跟她说:你不是许娇,许娇早就被我杀了。

她猛地就惊醒了,一头的冷汗,看到自己还在这间房子里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还好是梦,只是梦……

她托了托昏昏沉沉的脑袋,就听到门外有人在说话,细听发现是裴迎真的声音,另一个声音好像是老太傅。

老太傅问他:“你是如何打算的?许老夫人已经来问过好几次了,她十分担心……”

裴迎真顿了顿答道:“我也想过送流君回许府,可是她如今什么也不记得了,我实在是不放心再将她交给别人。”

“我明白。”老太傅叹了一口气,“她如今也只信你,可是许府那边你总是要给个交代的。”

“恩师放心,我知道的。”裴迎真道:“等谢绍宗一除,我便带流君回许府,等我今日去审过谢绍宗,或许可以找到治疗流君的解药。”

“那你看着办吧。”老太傅道:“许老夫人那边……”

“等会儿我便差人去报个平安。”裴迎真道。

阮流君坐在榻上听了一会儿,刚想下榻,裴迎真已经推门进来了。

裴迎真看到她便是松开眉头的一笑,“夫人醒了?睡得好吗?头还疼不疼?”

阮流君摇了摇头,诧异的问他,“谢绍宗是谁?是我以前认识的人吗?”

裴迎真的笑容忽然就顿了顿,走过来拢了拢她的发道:“怎么会忽然问起这个?是想起了什么吗?”

阮流君仰头看着他,“是不是我认识的人?”

她对他藏了心事。

裴迎真垂目看着她,叹气道:“是你的仇人,害死了你的国公父亲和国公府满门。”

阮流君皱了皱眉,是和光幕里的白字说的一模一样,可是她总觉得少点什么。

裴迎真扶着她起身,要亲自给她穿衣服洗漱,她忙要自己来。

等她洗漱完了,坐下用早膳时庭哥儿一路小跑的跑进来问她:“阿姐今天有想起什么吗?”

阮流君扶住他,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想起来一点,想起庭哥儿比去年高了。”

“真的?!”庭哥儿开心的眼睛都亮了,伸手抱了抱阮流君道:“阿姐要努力都想起来,明天我再来问你,我要去上早课了。”说完一溜烟的又跑了。

阮流君忍不住笑了,“庭哥儿真可爱。”一扭头看到一旁的裴迎真单手托腮的看着她。

对她笑了笑道:“你也很可爱。”

阮流君脸红的低下头喝粥不看他,他就剥了一颗鸡蛋放在碗里,“吃完饭,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阮流君抬头问他。

“先吃饭。”裴迎真让她先吃饭。

还没等她吃完,就有人来找裴迎真了,是个穿官服的女人,站在门口等着裴迎真。

裴迎真跟她说了一声,便起身走了出去。

弹幕里——

奸臣爱好者:差点就忘了女探花和谢绍宗了!不知道谢绍宗审理的怎么样了?

谢绍宗被审理?

阮流君往外看过去,只见裴迎真带着女探花去了书房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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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书房,女探花就先笑道:“裴大人这一得美娇娘就撒手不管我们这边了啊。”

裴迎真直截了当问道:“如何了?如今证据确凿,要问罪谢绍宗不是难事,只要按照圣上的意思将太子和皇后端木家一起牵连进去就是了。”

女探花坐下喝了一口茶道:“是不成问题,只要按照流程审讯,交由圣上处置就行了,可是现在谢绍宗忽然把所有的罪名都担了下来。”

裴迎真皱了眉,“怎么?他耍什么花样?”

女探花摇了摇头,“从他被抓到现在,他绝口不提是太子伙同他做的那些,说是全部都是他一人做的,与太子无关,也与端木家无关,是他为了脱罪故意混肴视听陷害给太子的。”她顿了顿又道:“并且他要见圣上。”

裴迎真蹙着眉想了想,“圣上怎么说?”

“圣上让大理寺彻查,查明。”女探花道:“这个意思不就是不满意只谢绍宗落网。”

谢绍宗在搞什么鬼?他并不像是拼死也要护着太子的人,这么做肯定另有打算。

裴迎真想了一下道:“我和你一同去大理寺,正好我也有一事要问谢绍宗。”起身和女探花出了书房门。

一出房门就见阮流君在不远处的回廊下站着,也不知在想什么看什么,像是在发呆。

裴迎真忙迎了上去叫了一声:“流君?”

阮流君回过神一扭头就看到了他。

他伸手握住了阮流君的手指,冰冰凉的,就在掌心里捂了捂,“怎么站在外面了?”

阮流君张口要说什么,看到他身后那位女探花就顿了顿,向她行了礼。

女探花也忙道:“我先回大理寺,裴大人等忙完了再来。”向阮流君行礼告辞了。

她一走,裴迎真就问阮流君,“怎么了?”

阮流君不确定的问他,“世子妃宁安是谁?”

裴迎真眉头就是一皱,“怎么?”

阮流君道:“她来见我了,老太傅问我要不要见,我……不是很确定,她是我以前认识的人吗?”

弹幕里是有提醒她,但她不能确定这些白字说的真的假的,想再问一次裴迎真。

宁乐居然还敢过来见她。

裴迎真将眉头一松,握着阮流君的手指道:“她是你从前的仇人,和谢绍宗一起差点害死过你,这次你失忆也和她脱不了干系。”

阮流君这才定下心来,宁乐果然不是什么好人,“那她为何来见我?”还敢来见她。

裴迎真冷笑一声道:“也许是因为不要命了吧。”他拉着阮流君的手,“我陪你去见她,不要怕。”

阮流君抬头看他,手指握了握他的手,“我不怕。”有他和光幕里的白字提醒,她倒是觉得失忆了也并不是多么恐慌的事情。

裴迎真拉着阮流君去了前厅,一进去就瞧见宁乐坐在那厅中,心神不宁的拨弄着茶盖。

“世子夫人来的正好。”裴迎真进去也不给宁乐说话的机会,直截了当道:“省的我再去王爷府抓人了。”

宁乐脸色不太好,看到裴迎真就更不好了,却仍笑道:“抓我?你凭什么抓我?你在我船上搜查到这位……许小姐,我并不知情,谁知道是什么歹人将她藏在了世子府的船上?”她看着阮流君,这么久不见,阮流君竟然还像个小姑娘一样眼睛干干净净,神情从容又坦然,被裴迎真拉着站在她眼前。

她可真好命,之前有老国公和谢绍宗护着,如今又有裴迎真护着,什么事都有人为她出头。可她呢?东奔西顾,提心吊胆,这都是败阮流君所赐!

裴迎真笑了一声道:“这些话,世子夫人还是留到大理寺再说吧,大理寺会有人审问你的。”他才不在意是不是会定宁安的罪,他只是要宁安到大理寺里走一圈,在那位女探花手下脱层皮。

他抬了抬手,叫人进来吩咐道:“去请大理寺寺正来拿人,她刚走没多久。”

“裴迎真!”宁安脸色一变,霍然起身道:“你要拿王爷府的人也该有圣上的指令!问过九王爷!”

“这个世子夫人就不必担心了。”裴迎真扶着阮流君坐下道:“等拿了你,寺正会亲自登门去请世子到大理寺配合调查的。”

宁安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裴迎真和阮流君,阮流君正惊讶不已的注视着裴迎真,那眼神让宁安忽然就恼了,上前厉声道:“若不是因为你谢绍宗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我又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境地!你装什么不知世故!”她一把就攥住了阮流君的手腕,想将她拖起来。

裴迎真伸手要去挡开,却被阮流君抓住了手。

阮流君拦住裴迎真,垂眼看了看宁安发颤的手指,又抬头看她,她应该和自己一般大的?十七八的年岁却满面憔悴和愁容,像是三十多的妇人一般。

弹幕里有人发出——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宁安怎么老了这么多??以前还是一朵小白花,现在活生生老了十岁的感觉……

宅斗萌:相由心生,好多女人一结婚后就变成黄脸婆了,幸不幸福真的都写在脸上了。

来看裴迎真:可是感觉世子还挺爱宁安的吧?

宅斗萌:也不一定,就算他再爱宁安,想想宁安的名声,老王爷估计也不会喜欢她,她在王府里不一定就过得好。

“我们曾经是朋友对不对?”她问宁安,“后来你亲手将我推下了悬崖。”

宁安的眼神虚了一下,“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有没有血口喷人你心里比谁都清楚。”阮流君看着她的神情就知道弹幕里告诉她的没有半点是虚构的,“你和谢绍宗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是你们咎由自取。”她甩开宁安的手,起身对她道:“我衷心希望你平安脱罪,好等着我亲自报还你。”

宁安被她冷冰冰的语气恐吓的往后退了半步,“你……没有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