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美家主,别来无恙。”黄飞缓慢扫视了一圈大厅内的人,然后对着白也美从容的说道,
“黄大人,一路辛苦,解药是否已经拿来了?”白也美感激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黄飞,他身材虽然瘦弱,但腰杆笔直,面色冷峻,身上隐隐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之气。
“我能够来这里,自然已经到手,这次我率领总督府八百铁骑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往返一万多里路,路遇强盗数百,盗贼无数,尤其是在黑龙山一役,匪首也和姬率领近千人马夜袭我大营,遇到我军顽强抵抗,也和姬,卒,第二天,也和姬的弟弟也和姬弟率残余人马前来复仇,卒,第三天,也和姬的爷爷得知消息以后,亲率大军三千……”
“黄大人,我知道你们这次寻找解药很辛苦,我们白家领您这份情,过程请您先等会再说,现在我爹爹急需解药,还是请先把解药拿出来吧。”
白也美打断了黄飞的话,若任由黄飞继续说下去,恐怕白斯林就要挨不过去了。
“好吧,我要说明一下,我这并不是要表功,而是想要告诉某些对帝国不信任的那些人,”黄飞一脸傲气的看着那几个坐在椅子上的白家长老,在他眼中,这些年迈的长老们各个顽固不化,思想僵朽,还总是爱拿出一副长辈的姿态教训别人,真是老而不死是为贼啊。
“只要有我黄飞在乌卡拉行省的一天,只要总督府的旗帜还在,谁也不要幻想把它从我这里抢去,你们可能有所不知,解药原材料来自不易,每一个环节息息相关,任何一个地方出错,都会导致满盘皆输……”
卡拉斯科看着眼前正吐沫飞溅说的正开心的黄飞,他的脸不由得越来越发烫,若不是已经习惯了这种丢脸的场合,他真的想替黄飞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就是去找了一个小足红蚂蚁么,至于说的这么玄么,而且,整个过程,其实和黄飞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甚至连手指都没伸过一下。
“总之,我们总督府做事严谨公正,滴水不漏,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纰漏和差错,我相信,白家和我们的合作,将会是最明智的选择。”
“好,说的太好了。”白问心第一个鼓起了掌,黄飞说的实在是太好了,最重要的是,他把解药带来了,怎么也要给他留一个面子。
白问心这一反应,其他长老互相看了一眼,也只好脸上挤出笑容,附和着拍着巴掌。
“黄大人辛苦了,做事果然严谨有加,滴水不漏啊。”
“看来我们要向黄大人学习啊,做事不能疏忽大意,否则任何一点疏忽,就如同千里蚁穴,危矣危矣”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听到大厅内的赞扬声,黄飞一脸的得意,他对着卡拉斯科伸出了手,“拿来”
“长官,拿什么。”卡拉斯科一脸的疑惑。
“解药啊”
“什么解药?”
“水木绿的解药啊,我不是放在桌子上的吗?”黄飞依旧面带微笑的向周围几个白家长老挥手致意,然后压低声音对着卡拉斯科小声说道。
“我没拿啊,我以为你拿了啊。”
“我还以为你拿了呢?”
“……”
“长官,那怎么办?”
“我靠,什么怎么办,你现在说说,现在在这种场合下我怎么下台?”
“好吧,长官,看来我们只好用那个冰封已久的办法了,套路你还熟悉么?”
众目睽睽之下,正在微笑着从怀里掏着解药的黄飞突然两眼一翻,口吐着白沫向后直挺挺的倒了过去,幸好被他旁边的卡拉斯科一下扶住。
“总督大人,总督大人,你醒醒啊。”卡拉斯科一脸焦急的呼喊着黄飞,但怀中的黄飞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也美和八位白家长老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呆了,不知道黄飞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家主,请您尽快派人将我家总督大人送回总督府,一定要快啊,不然就来不急了。”
“黄飞他这是怎么了……”白也美也有些懵了,刚才他还不是好好的么?还不是在很欢快的谈论他的事迹么?怎么突然就成了这副德行了。
“您不知道,我家大人原本身体就不好,自从得知道白斯林家主这件事后,一时急火攻心,后来犯了一个毛病,只要劳累过度,或者站立时间过长,就会气血不够用,产生晕厥,在这一路上,他已经晕死数十回了,现在只有返回总督府取上解药才能够逢凶化吉,化险为夷。”卡拉斯科耐心解释着。
这时,一位看着和白文泰年龄相当的白家长老站了出来。
“不妨,老夫尚懂得一些圣手之道,黄大人这种情况应该属于心悸引起的反应,只要渡些气应该就能缓解,黄大人为我们白家做了这么多……今天就让老夫来帮黄大人渡些气吧。”
听到这位白家长老的话,躺在卡拉斯科怀里的黄飞身体忽然僵了一下。
那位长老走到黄飞身边,深深吸入一口气,正准备渡进黄飞的嘴里,忽然发现对方刚才还微张着的嘴突然紧紧的闭住了。
“这样可不行,来,你帮我扶住他的身子,我来掐他的下颚。”那位长老皱了皱眉头,此刻黄飞牙关紧咬根本就无法渡进去气,他只好一边指挥着卡拉斯科,同时用左手用力紧紧掐黄飞的下巴,不停的晃动着他的脖子,期望他能够张开嘴,好把气渡进去。
不过任由他如何用力,就算黄飞的头部被他以每炷香三十下的抖动速度在抖动,黄飞的双目仍然紧闭,牙关紧咬不松,只是在眼角中缓缓的流出了一行凄凉的眼泪。
刚才那个长老的一阵晃动,着实把他晃晕了。
“不对啊,刚才以我的力道,就算是个斗者也得被我捏死了,怎么黄大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呢?”这位长老站起身来一脸奇怪的表情。
“这样,你们也过来,我听说人的腋下连同下颚的知觉,如果腋下受到刺激,下巴会自然张开的。”
“你的意思是挠痒痒对吧。”
“呃,从某种意义上讲,你可以这么去理解。”
“不要啊,我家长官最怕痒痒……啊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总督府离这也不远,我看还是让我带我家长官回去随便吃点药就行了。”卡拉斯科赶忙上前劝说。
“这怎么能行,黄大人是因我们府才落下的病根,我们怎么能见死不救。”
“可是……”
没等卡拉斯科说完,他已经被围上来的几位热心的白家长老挤到了一边。
“问心你按住他的胳膊,一会他的反应可能会有点大。”
“好的,没问题。”
“文泰兄,一会换你捏他的下颚,记住一定要用力。”
“请放心,看我捏不死他的。”
“那好,我现在要挠他痒痒了”
那位白家长老说完便将他的手伸进了黄飞的腋下,手指不停的动着,刺激黄飞的腋下。
在卡拉斯科眼里,自己的长官黄飞正被几个老头死死按着,掐脖子的掐脖子,按胳膊的按胳膊,挠痒痒的挠痒,极力忍受着这种非人的折磨。
而黄飞之所以能够坚持到现在最重要的原因,是那个要渡气的长老嘴里散发的味道,实在太重口味。
黄飞第一次的初吻被卡拉斯科夺取了,第二次如果又是这么一个不堪的老头,那么第三次,还能想到更恶心的人么?
我特么到底得罪谁了啊,黄飞被几个老头死死按在地上,还有一个老不死的在不停的膈肌着他,一股从腋下传来笑意不停的涌上他的嘴角又被他下颚的疼痛憋了回去。
尼玛啊!!不就是忘记拿解药了么,你们白家至于这样么?
黄飞心里大喊着,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崩溃了,就算现在这些老不死的全部都散去,他这一个星期内心情也不会再好了。
“各位长老,你们先住手吧。”白也美皱了一下眉头,双手拖着长裙轻轻的走到了黄飞的面前,周围的几个长老立刻散到了一旁。
这时,被几个白家长老折腾半天的黄飞,额头上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如果说忍住痛还好说,但是要忍住痒还要装作没发生过,真的是一件非常难做的事,但黄飞做到了,他成功的保住了他人生中的第二吻。
白也美从她的肩上轻轻抽出了一片手帕,仔细的擦去黄飞脸上的汗珠,对着旁边的那个长老说。
“智贤长老,您说的渡气之法真的有效果么?”
那位长老点了点头,“圣手之书中的确有这样的记载,不过黄大人他一直……”
说到这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因为他看到刚才几个长老费劲心思也撬不开的那张嘴如今却又张开了。
仿佛已经做好了渡气的准备。
“我们家长官对胭脂味敏感,可能是白家主身上的香气的缘故。”一旁的卡拉斯科解释着,大家都是男人,他能够体会得到黄飞此刻激动的心情。
白也美盯着躺在地上的黄飞,心里没来由紧张了一下,难道说这就是天意,上天要给她一个这样姻缘么?
“黄大人不远万里给白家带来解药,这渡气之事就由我这白家之主来做吧。”
此刻躺在的黄飞,心中满是期待,这是他认为白也美成为白家家主以来做出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早就应该这么做了嘛,若刚才就是由她,我黄某人至于反抗得这么激烈么?
他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一口气已经从他口外渡了进来,一想起白也美那萝莉玛丽苏般的外表,黄飞的心简直都要酥了,然后他耐心的等待着第二口,在这一次,他要伸出他的舌头……
这时,白也美和智贤长老的对话如同一道晴空霹雳从他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