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是进入了学姐的世界中吗?”孙启涛翻看着这篇相同的日记,感到了些许的惆怅。学姐的噩梦由此开始,并且献出了她那年轻的生命。而现在自己又是否能从中逃脱呢?
“没有了?”孙启涛往后快速翻看着笔记本的其他页,都是一片空白,学姐的其他14篇日记都消失了。
“那现在这是第二天?”难道留给我有14天的时间?胖子所说的时间不多莫非是现实世界的时间,而不是这个奇异空间的时间?
毕竟不同的两个空间时间流速不同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如果是这样就再好不过了。”终究只是个没有根据的臆测。孙启涛放下了笔记本,开始继续探索房间。
探索的结果一无所获,孙启涛有些失望,也不再继续查看房间,打算出去看看。
“打不开?”孙启涛用力地扭动着门把手,木门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却纹丝不动。
孙启涛又扭动着下面的锁芯,旋转了几圈还是没有打开。
“看来现在是出不去了。”学校寝室门锁是没有保险的,从外面上锁里面亦能打开,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现在无法离开这间寝室。
孙启涛不再试图打开房门,他走到了窗户边,将手指伸了出去。
手指穿过防盗窗的栏杆,仿佛触碰到一堵墙壁,难以再向前进。
这个世界,只有孙启涛所在的寝室,一块方寸之地。
意识到这一点的孙启涛并不着急,回到凳子,静静的等待着。
如果把这里看做恐怖解谜游戏的话,想要出去的话那么就必须需要关键物品推动,但寝室内称得上关键道具只有那本黑色的笔记本,然而孙启涛触碰后并不能打开门,也就是说剧情接下来自然会触发,只需等待即可。
果然,孙启涛才坐下便听见“咔”的一声,门缓缓打开了。
孙启涛转头望去,一个容貌秀丽的女孩走了进来,她有着一头长到及腰的长发,棕褐色的长发有着迷人的光泽,发尾卷了几个调皮的小卷,随着视线向下移动,一张精致的小脸映入眼帘。
“蕾蕾,你的行李箱可真重,里面装的什么东西啊?”女孩说着,清脆的声音如黄鹂鸣叫一般悦耳。
女孩将拉在身后的行李箱拖过来,放在孙启涛床位的旁边。
“装了一些书,我把高三要复习的资料都带了过来。”孙启涛不知道怎样称呼眼前的女生,他并没有继承学姐的记忆,也不知道这个漂亮的女孩叫什么。
至于箱子里装的东西也是胡乱说的,谁知道里面装的些什么玩意。
“你可真爱学习,我的大学霸,诺,给你的感冒药,可别光顾着学习哦,身体才是第一位的。”女孩咯咯的轻笑着,从背后的行李箱里拿出了一瓶感冒药递给了孙启涛。
孙启涛面无表情的接过了女孩递过来的感冒药,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日记里写的第一篇便是程蕾搬行李入住以及小雅给她感冒药。
想到眼前巧笑嫣然的漂亮女孩真实身份竟然是一只恶鬼,孙启涛便感到不寒而栗。
“小雅?”孙启涛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试探的问道。
“嗯?”小雅回应着孙启涛,仍然是那张明眸皓齿的漂亮脸蛋,孙启涛却看得心里发寒。
“没,没什么?”虽然随着剧情的发展,迟早会直面鬼。但明知身边坐着的是一只鬼,孙启涛的心里的压力不是一点半点。
“你去吃饭了吗?”
“还没呢,我们一起去吧。”小雅握住了了孙启涛的手。
冰凉又僵硬,好像死人的手。
孙启涛身子一哆嗦,挣开了小雅的手。
“你怎么了?”小雅问着,身子愈发的靠近孙启涛。
“没,没什么。你去食堂吧,我没事的,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没有胃口。”孙启涛干笑两声,往后退去,始终和小雅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那你好好休息。”小雅看着孙启涛,双眼犹如洋娃娃上安上的眼珠,毫无生气。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孙启涛被她看得心理发颤,又退了几步,只怕她突然暴起发难。
“没有啦,蕾蕾最可爱了,”小雅笑着跑到门口,朝着孙启涛摆摆手,“拜了!”
“砰。”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呼。”孙启涛松了一口气,提起的精神一下子松弛下来,才注意到背后一片湿漉漉的,原来汗液已经粘湿了衬衫。
孙启东又重新取出了黑色封皮的笔记本。黑色意味着庄重和严肃,但同时在西方看来黑色一般意味着贬义,在文学作品,电影中常常被用来渲染恐怖和死亡的气氛。
这本黑色的笔记本无疑代表着不详,就像一本恶魔的契约书。
“这是第一天?”这并不是如孙启涛所想的日记中的第二天,而是第一天。日记中的第一天提到了行李和感冒药,这是与孙启涛刚刚经历的事所相符的。
难道这笔记本中的事是自动浮现的,我只需要做到与笔记本相同的事就能成为它诅咒的对象吗?孙启涛如此推测到。
只是会有这么简单吗?孙启涛心里有些不安。
孙启涛重新来到了门口,他再次试着扭动门把手。“还是打不开?”木门仍然打不开。
是接下来还有一段剧情,还是我没有找到一件关键的物品呢?这个房间内是否还有其他地方我还没有找过呢?孙启涛仔细的观察房间每个角落。
“在哪呢?”孙启涛的眼睛扫过了房间内的一件件物品。棉被,书本,台灯,黑色中性笔,会是什么?
“对了。”孙启涛重新翻开了笔记本,他想到还有一个地方未曾搜索。
“今天在床下捡了一个新的笔记本。”没错,床下,孙启涛以为已经得到了笔记本就未曾想过床底下还会有一本笔记本。
想到这,孙启涛趴在地上向床底看下去。
“没有?”床底下只残留着些许上一届学生留下来的垃圾,却是没有看到那本黑色的笔纪本。
“怎么会,我想岔了?”没有发现黑色笔记本的孙启涛满心疑惑。
“不对,”孙启涛摇头,“还有另一张床位我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