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只要我进入城堡，无论你派的是SAS，还是SBS，我都死定了，西门绝对不会放过我。其实……”

他话锋一转：“你们不就是想借刀杀人吗？如果西门杀了我，那就是我们兄弟会内部的私人恩怨，和你们这些白莲花一样的情报部门是无关的，也就没有兄弟会成员找你们的麻烦，也没有人将那些证据公诸于众，你们打的是这个如意算盘吧？”

说到这里，安东尼竟然自己鼓起掌来。

“好办法，好计划！”

看着嚣张无比的安东尼，M和帕克交换了一下眼色。

“怎么？”

安东尼突然停止了笑声，看着M和帕克，阴测测道：“难道你们想现在就动手？杀了我然后换取西门停手？”

帕克说：“如果我们要动手，不用等到现在。”

“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即便你们不杀我，那么最好早点放了我，只要我24小时内回不去，他们自然会将那些资料上传到网络上去，或者寄出去到某些人手里。”

安东尼像个中了奖的赌鬼一样，双眼发亮，看着面前这两位情报界的大人物，得意道：“那些资料里，包括了你们让圣十字兄弟会在非洲、美洲、欧洲等等地方所做的一切……”

他的目光移向了M。

“当然，还有1997年8月在巴黎的那次车祸……”

M的脸色变得灰暗下去，双眼射出恐怖的光芒。

“安东尼，不要得寸进尺，和我们作对，我保证圣十字兄弟会在世界上都不会再存在。”

“你吓唬我啊？当年我们的祖先也被追杀过，阿萨辛被忽必烈给灭了，还不是衍生出了兄弟会？这个世界永远会有刺客，这是一个古老的行当，永恒的职业。”安东尼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好吧，看来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吧。”M感觉已经无法说服安东尼，她带头站了起来。

帕克也跟着起身。

“M，别以为我在这个房子里就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自己闯下的祸，别指望我替你们擦屁股。”安东尼歪着脑袋看着M道：“如果你想找人干掉科罗廖夫安抚俄国人，我倒是很愿意派人为您效劳的。”

M忽然转身，回到桌旁，一手揪住安东尼的衣领。

旁边的SAS队员们顿时紧张起来，枪口立即对准了安东尼，生怕这个刺客会翻脸。

“安东尼，你要记住自己是什么东西！当初没有我们给你支持，你能当上兄弟会的会长？”

安东尼咧嘴笑了，丝毫没有没M唬住：“还真多亏了你。不然我也不知道西门和KGB的燕子早就搞上了，不也是你让我趁西门和约翰俩兄弟出任务的时候先下手为强的吗？不是你自己害怕西门当上会长倒向KGB的吗？告诉你，别以为你自己帮我很多，这么多年，我同样为你们卖命，别把我当傻子！”

……

门重重在身后关上。

M一路无语，和帕克回到车上。

车子调了头，原路返回。

帕克忽然道：“我以前从来不养狗的，那玩意我总觉得很麻烦，我工作太忙，没时间伺候它。今年暑假的时候，我小女儿央求我给她买一只拉布拉多，我想了想，还是给她买了，毕竟我不在家的时候，那只狗还能陪伴她。”

M没有吭声，而是将手支在车门边，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白皑皑的雪景。

“后来我有一次回加州的家里，有一天我和那只拉布拉尔玩的时候，它竟然护食，朝我呲牙。于是第二天，我跟我女儿说，拉布拉多丢了，我给她换一只，于是给她重新买了一只哈士奇。当然，她永远不会知道，那只拉布拉多就埋在我家的后院里。”

M转过头，看着帕克。

帕克摊摊手：“狗不听话，就得换。”

“帕克，在你们的国家，杀狗是犯法的。”M说。

帕克笑了：“M女士，如果要用法律来审判我们这种人，你我都可以坐十次电椅都不为过了。”

M叹了口气：“看来安东尼已经失控了，不过我们现在要换人，恐怕也来不及了……”

“格林那边催得我很厉害，来之前我跟汉森局长商量了，对于鼬鼠计划，他授权我全权处理。”

说到这，帕克侧过头看着M。

“意思是，我可以拿主意。”

“嗯，那就好，我想有一点我们必须明白，假如我们现在将科罗廖夫作为筹码和KGB谈判，让他们阻止西门，你说还来得及吗？”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帕西说：“西门也是一条狗，不过主人不一样，我相信KGB的欧洲行动中心指挥官亚历山大科维奇不会啥到连他们自己的人都控制不住吧？”

M点了点头，“不过俄国人一向没什么信用，这么做，始终有些冒险。”

“汉森局长说了，鼬鼠计划本来就是一次意外的成功，当然，成果是巨大的，只不过，如果我们损失了科罗廖夫，那么大不了事情只是回到了原点，我们没损失，莫斯科方面也没损失。”

帕克说：“加入亚历山大科维奇没有遵循他的承诺，我想格林那边的人应该痛恨的是他们，而不是倒向他们，我们最终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维护OTAN和瑞典方面的关系而已，不是吗？既然觉得这份关系比科罗廖夫重要，那么牺牲科罗廖夫也就无足轻重了。”

“哼。”M冷笑了一下，“帕克，你真不愧是CIA驻OTAN里最成功的一位情报主管，我觉得你不在CIA里干倒是可以尝试去参选议员或者总统。”

帕克举了举帽子：“承蒙您的夸奖。”

又道：“但我只担心一点，就是如果我们如果把科罗廖夫给卖了，以后会不会影响我们的声誉，往后还能不能再策反到我们需要的人了。”

M说：“帕克，看来我还是高看你了，我就收回刚才那番话吧。”

“你有办法？”帕克问。

M笑道：“无论这宗交易是否成功，只要科罗廖夫一死，我们马上在宣传上做文章，媒体和舆论不是一直都是我们掌控的吗？到时候，所有人只会记得一个可怜的俄国科学家想投奔自由世界，而被残忍的KGB所暗杀，这就是事实，独一无二的事实。”

“妙！妙！妙！”帕克忍不住鼓起掌来。

M长舒了一口气：“既然方方面面都想好了，那就安排人接触亚历山大科维奇吧，至于安东尼，等这件事过了，我们再为他做一个完美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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