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山主输给了其他山头弟子,必须将这座山,让给胜者。”
“当然,只有弟子才能够挑战,山主平时是无法挑战你的。”
阳旭闻言眉头不由一挑:
“哦?还有这个规定吗?”
他仰头看向凌云山上,觉得比起其他那些山峰来,凌云山还是太荒凉破败了。
灵气似乎也不怎么浓郁的样子。
“该好好改造一番了啊,刻画一些灵阵,打理一下草丛灌木等等,而这都需要人手啊。”
阳旭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夜帝。
夜帝顿时眼睛瞪大了:
“我去你可别找我!我还要练剑,尽快打败你呢!”
“切,在你还清债务之前,想赢我没可能!”
阳旭笑眯眯地看着夜帝:
“等着其他山头的弟子来挑战我,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咱们得加把火,让他们尽快来挑战我,我急需免费的劳动力呀。”
阳旭“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跟夜帝一说。
夜帝看阳旭的眼神都变了:
“你这家伙,原来这么毒的吗?这么缺德的事情你让我去做?”
“废话!你欠我钱,不你做谁做?”
旁边。
完全被无视了的钟黄和剑灵一,几乎是一字不落地把阳旭的“恶毒计划”,全都听在了耳里。
钟黄看向阳旭的目光,那叫一个复杂啊:
怎么总觉得,自己似乎给剑堂引进了一头恶魔进来呢?
我不会成为剑堂的“罪人”吧?
钟黄有些同情地看向其他那几座山峦:
“其他山的师兄弟们,我对不住你们啦。”
与他恰恰相反的是,剑灵一眼看着阳旭为凌云山这般打算,眼眸中露出一丝笑意来。
甚至那张常年都没有任何表情的扑克脸,看上去似乎都温柔了许多。
钟黄看到他的表情,心头微微一动,似是提醒,又似是警告地道了一句:
“师叔,剑堂有一只眼睛在看着呢。稍安勿躁啊。”
哗!
剑灵一脸上的柔情,瞬间一扫而空。
他深深看了钟黄一眼,道了一句:
“谢谢提醒了。”
这次确实是他太过高兴了。
以至于差点儿想露了一些东西。
“好好打理凌云山。有什么需要,派人去找我,我……十分想收你为徒!”
剑灵一最后一句话,刻意加重了语气。
似乎在故意说给某些人听一般。
阳旭眉头不由一挑,也没多说什么,一瞪夜帝:
“愣着干什么?快去干活!”
“切!”
夜帝也搞不清楚,原本自己还很敌视阳旭来着。
咋就不知不觉,成了阳旭的帮凶了呢?
不,不能是帮凶。
我只是个被他迷惑了的可怜人!
凌云山脚下的这一战,并非没有引起关注。
说实话,当钟黄带着阳旭,来到这座凌云山脚下的时候。
其他山峰上,已经有不少的弟子,在悄悄关注着阳旭这边的动静。
毕竟。
阳旭在剑堂外面,掀起了那么大的波澜,想让人不认识都难。
更重要的是。
阳旭身上还怀揣着一口仙器呢!
那可是连上头大佬们,都忍不住会觊觎的宝物。
人们当然都想来见识一下这个人类少年。
因此。
阳旭与剑横的那一战,与剑宗一的那个赌约,被许多的弟子们看在了眼中。
甚至。
还有两位山主,也将阳旭的表现看在眼中。
当他们看到,阳旭背后那升腾起的漆黑鲲鹏羽翼之时。
这两位山主禁不住感叹:
“原本堂主将凌云山封给阳旭,心中还有些不服。如今看来,堂主果然有先见之明啊,这个阳旭,前途不可限量!”
“我剑堂,又多了一柄快剑啊!与黑刀堂的赌战,将会再多一分胜算!”
两位山主感叹阳旭实力的同时。
也没有忘了约束手下:
“去,吩咐下去,本山任何人不得去找阳旭挑战!违者,后果自负!”
然而。
并非是所有的山主,都像他们二人这般,有先见之明。
甚至于,好多山主根本就没关注阳旭,压根就没把这个人类血脉的少年,放在眼里。
他们山上的弟子们,到底是个什么反应,可想而知。
因此。
当夜帝在他们山脚下开始挑衅时。
这些人不由就怒了:
“我草!那个阳旭那么嚣张吗?凌云山要重新开山了,需要我们去做奴隶?”
“他阳旭这是在找死啊!真以为剑堂无人吗?并非人人都像剑横那个废物一样的!”
“哼,这口气我忍不下!他阳旭不是炸毛吗,走,咱们去凌云山给他个教训!”
“对!让他知道,剑堂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高调起来的!他算什么东西,以为自己是龚少、凌少他们吗?”
半天功夫不到。
凌云山脚下,就多了很多的剑堂各山头弟子。
将整座凌云山,都观赏一遍,如何开山、改造计划早已成竹在胸的阳旭,满意地看着山脚下那么多人。
他朝夜帝投去个赞赏的眼神:
“小伙子做得很不错嘛,欠我的钱再宽限你一点儿时间好了。”
夜帝一翻白眼:
“还钱不可能!赢你倒是有可能!”
“哈哈,心情好,懒得跟你小子废话,走,下山收奴隶去!”
不得不说,任何人哪怕是修者,也是不能免俗。
尤其是,当路过的修者们,看到凌云山脚下,居然聚集着二十多名弟子时。
望着这些来自各个山头的不同弟子,路人们纷纷感到奇怪:
“这是怎么回事?”
一脸愤愤的挑战者们,冷笑连连:
“还不是这凌云山的山主,叫什么阳旭的,不自量力向我们发出挑衅,说什么只要打赢了他,他就把凌云山让出来,不然的话就乖乖来给他当奴隶!你说这人类血脉的小子,都这么嚣张吗?”
“啊?”
路人一听全都很惊讶,“这个阳旭以为他是龚少、凌少那样的天才吗?敢这么大口气!”
路人们纷纷驻足停留,开启了围观看戏模式:
“倒要看看,这个阳旭是不是三头六臂,敢说那般大话!”
一座山峦上。
飞湍流瀑,水气弥漫的山旁巨石上,盘坐着一名白衣白发,面容俊美得男子。
他紧闭双眸,正在打坐修炼。
突然,他张开眼睛,锐利的眸子似乎洞穿了虚空,直盯着凌云山的方向:
“嗯?这股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