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勋早起时,得知孟亦欢彻夜未归,他虽不在乎这个女人,但到底是皇帝恩赐的,不能有什么差池,就命透墨带人出去找。
月三娘和宁溪随后求见,他只让人捎话说绮罗无恙,便要她们回去。隐瞒的账,他慢慢跟她们算。
他处理完这些事,匆匆赶回来,就发现床上空空的,她不见了。
那一瞬间他几乎要疯了,问了门口的宫女,宫女说她在院子里,并没有走远。可他盛怒之下,依然处罚了那两名宫女。
他不能容忍,无法容忍,她再次从他的眼前消失。
绮罗看着林勋的胸膛上下起伏,双目赤红,企图说两句话安抚他的情绪。他却一眼不发地从抽屉里取了最柔软的红绸出来,上床把绮罗的双手抓在一起,绑了起来。绮罗自然是挣扎,他又用剩下的红绸蒙住她的眼睛,他不想看到她眼中的哀求或是不小心流露出来的爱意,那样会让他心软。
“林勋,你要干什么!我说了只是出去走走……”绮罗感觉到一丝恐惧,虽然知道他并不会伤害自己。随即她的双手被挂在他的脖子上,眼前红蒙蒙的,只看得到一团黑影。他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狠狠地含住了她的嘴唇,然后动手蛮狠地撕开了她身上的衣物。
既然她的宫寒之症已经好了,可以生育孩子,那么他要不惜一切代价让她尽快怀孕。有了孩子的牵绊,她便再不能随意离开他,而是乖乖地呆在他的身边。
绮罗双手被绑着,套在他的脖子上,这是一个完全无法逃脱的姿态。他扶着她的腰,从她的嘴唇到下巴,一直吻到脖颈再到以下,她的身体轻易地就起了反应。
“不要……”她无力地拒绝着,身下却泛滥成灾,方便他轻而易举地撞了进来。长发柔软地披散在她身上,浓烈的黑与极致的白冲击着视野,她胸前娇嫩的两朵花蕾色泽更加明艳而挺立。
林勋低头狠狠地咬住那挺立的花蕾,绮罗仰头呻-吟一声,拼命地扭动着身子,手却套着他的脖子,保持着跟他最亲密的方式结合。
很快,绮罗便浑身颤抖地趴在了林勋的肩膀上,微微喘气。她轻轻地在他耳边说:“我真的没有要走。”
“如果你再敢离开我半步,那个叫琉璃的丫头,还有宁溪,月三娘,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绮罗知道跟这个盛怒的男人根本没有道理可讲,认命地咬了咬嘴唇。林勋将她翻转过来,身体弓在床上,摆出一个羞人的姿势。他静静地看着她的身体,每一条曲线,每一块肌肤,还有她刚被疼爱的秘密之处,晶莹亮泽,忍不住低下头去,□□起来。
“啊……!”绮罗倒抽了口气,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脑中像是炸开了一样。她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他稳稳地抓住腰,舌头更加探入,压在她最敏感的一点。她在快感和羞耻中被狠狠地折磨,他太了解她的身体,她的身体也太熟悉他。
等她瘫软在床上,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感觉到他的身子又覆了上来,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微抬起来,忘情地吻她。
从白天到黑夜,她不知道被摆弄着,变换了几种姿势,从床上到地上,从站着到跪着。她也不知道自己累得睡过去几次,醒来后,依旧是不能逃掉的噩梦。她哭过,求过,咒骂过,但身上的人像铁了心肠,将她当做禁脔,只三餐的时候稍停,等喂饱了饭,喂过了药之后便继续。
如此整整三天,合欢殿的侍卫和宫女都跟哑巴一样各行其事,若有人问起林勋,一律回答不知道。到了最后连林勋都精疲力尽了,感觉自己被榨干了一样,看着她身上密布的各种痕迹,颇有些成就感。
他看到蒙在她眼上的红绸全都湿掉了,终于还是心软,将她彻底地解开,抱在怀里。
他拨开她汗湿的头发,露出一张小巧精致的脸蛋。长而卷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呼吸粗重,像一只贪睡的猫咪。她下意识地往他怀里拱了拱,娇软的一团。他只觉心瞬间被填满了,低头吻她,细细地亲吻她脸上每一处地方。
“皎皎,别怪我。若再次失去你,我会下地狱的。”
***
透墨将醉酒的孟亦欢从赵哲那里带回来之后,本来要向林勋禀报,让他好好惩治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陵王世子。哪里知道合欢殿那里守卫得严丝合缝,竟是连他都进不去了。
过了三天,叶季辰和霍然都来问过好几次,王爷依旧闭门不出。
透墨怕林勋因为失而复得而乱了分寸,正打算硬闯进合欢殿,林勋终于从里头出来。只不过整个人一扫从前的阴霾,显得神清气爽,像抢回了山头的狮子,威风凛凛的。
“王爷……”透墨有些委屈地叫了一声。
林勋看着他说:“我并不是防你。宁溪也在扬州城中,就在我们上次去过的那处宅子。”
透墨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属下……”
“去吧。”林勋挥了挥手,透墨便转身跑开了。
叶季辰终于能够见到林勋,觉得他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但又不方便细问,就把带回来的东西呈给他看:“王赞利用职务之便,在各路帅司安插了不少人,中饱私囊,卖官鬻爵。只不过就凭这些,可以打击到王赞,让他降职,却还不足以击垮秦王。”
“秦王此人急功近利,难道就全无破绽?”林勋看着叶季辰递上来的文书道。
“此次殿下南下巡查,必然已经让秦王坐立难安。若是我们放出假的风声到京城去,也许秦王会铤而走险也说不定……但这方法毕竟会有些危险。”叶季辰小心翼翼地说。
林勋看了他一眼,意外地表示赞同:“何妨?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
叶季辰点头:“另外,关于扬州城中的粮食收购一事,殿下打算如何处理?孙大人已经来行宫问过两次了,恐怕不能再拖。”
“此事我会处理。晚些时候,我让你见一个人。”
叶季辰奇怪地看着林勋,只觉得王爷今天的心情似乎并不是一般地好。难道跟那个带回来的女子有关?这几年,无论官员送来多么貌美的女子,王爷从不拿正眼瞧过。莫非这扬州城真是美人云集,果然叫王爷找到了对胃口的?
林勋这几天积压了不少公务要处理,宫女跑来问他关在偏殿的那个丫环怎么处理。他想了想,叫宫女把丫环带去合欢殿了。
琉璃被押到了合欢殿,满脸的不情愿。她很担心夫人,不知道她被抓住了没有,跟宁溪姐姐是不是都脱险了。等走到屋门前,宫女解了她身上的绳索,把她推了进去,然后关上门。
这个屋子很大,陈设完备精致,说是个宫殿都不为过。琉璃疑惑地走到华丽的大床前,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裹在锦被之中,乌发遮住了脸。她闻到熟悉的味道,伸手轻轻拨开那人脸上的头发,惊叫道:“夫人!”
绮罗很累,浑身像散了架一样,被人拆开重组。她从来不知道这男人凶蛮起来,居然是这样地毫不克制。从前他真的是顾惜自己了,居然为了她的病,忍了那么久不碰她。
她感觉到有人在摇晃自己,疲惫地睁开眼睛,见到琉璃大大的眼睛,含着泪水,不禁好笑道:“傻丫头,我没事。”
琉璃吸了吸鼻子,扶着绮罗坐起来。被子从她的肩头滑落,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各种痕迹,触目惊心。琉璃狠狠道:“是不是那个坏皇子欺负您了?!”
绮罗抬起自己的手臂看了看,还真是一块好肉都没有了。不过他的身上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激烈时,被她又咬又啃又抓的。这算是欺负么?她淡淡笑了一下,明明被他疼爱的时候,自己也是很享受的。只不过是有点纵-欲无度了,搞得现在身下又疼又肿,动一动都得吸口冷气。
“琉璃,帮我倒一杯水。”绮罗懒懒道。
琉璃连忙去倒了一杯,绮罗咕咚咕咚地喝完,只觉得口干舌燥,又要了一杯。琉璃见她这憔悴的神情,不由地心疼,低声道:“夫人,我们想办法逃走。”
绮罗按住她的手,警告道:“千万别动这念头。我们是逃不掉的。”她想起他说她若敢逃,他不会放过宁溪几个人时的神情和语气,就觉得头皮阵阵发麻。她实在是没勇气去挑战他的底线。
琉璃不解地望着她,跟了夫人以来,很少看到夫人惧怕过谁。绮罗捏了捏琉璃的圆脸:“你可知道他是谁?”
琉璃摇了摇头,只知道是个王爷,还是个脾气很坏的王爷。那天他竟然一掌把拉他们马车的马给拍死了。车夫和她都被抓了起来,分别关在不同的地方。
“他是燕王。”
琉璃捂住嘴巴。别的皇子她可能不知道,燕王她却不可能不知道。街上那个说书先生最常说燕王的事,燕王以前就是勇冠侯,征伐沙场,锐不可当。而且两年半前她的家乡发大水,几万人受灾,家人都淹死了。她跟着村里人流浪到江南,若没有燕王力排众议,开仓放粮,还给灾民搭建了临时收容所,他们这些人不知道得死多少呢。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燕王是她的恩人,她很感激他。可是他怎么能这么对夫人呢?
“你让人给我弄些热水来,我要去净室泡一泡。”绮罗说完,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又躺下去了。
琉璃乖乖地照办,换来了人往净室的木桶里加热水。那些宫女伺候起来,战战兢兢的,丝毫不敢怠慢。
绮罗沐浴过,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可惜不能坐着,只能卧在榻上,随便拿了一本书来看,半点都不像被软禁的人。琉璃又帮着把床铺整理了一遍,跪在绮罗的面前,帮她拿捏着筋骨。
绮罗把她拉起来:“你去练字吧,我没事。”
林勋进来的时候,便看到绮罗卧在榻上,支着脑袋,好像睡着了。而琉璃正拿笔练字,看到林勋进来,连忙站了起来。她惶恐地看了看绮罗,又看了看他。林勋伸手到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解下身上的斗篷轻轻披在绮罗的身上。
见琉璃杵着不动,林勋看了她一眼,琉璃这才不情愿地出去了。
林勋去净了手,坐在绮罗的脚边,从袖子拿出一个药瓶来。他刚才去太医那里讨药,支吾了半天,幸亏太医悟性高,就拿了这个药瓶给他,说是涂在那里消肿镇痛的。
他搓了搓手,让双手有了温度以后,才将药倒在手心,慢慢地伸进她的裙子里搓揉着。绮罗只觉得下半身又凉又热,猛地睁开眼睛,问道:“你干什么……”
林勋不回答她,见药上得差不多了,把她的亵裤拉了上去。他身上有些热,口干舌燥的,不想跟她靠得太近,起身把药瓶放在桌子上,背对着她说:“本王要买你手上的那些粮食。出价吧。”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
绮罗拉好裙子坐起来,抿了下嘴角:“燕王殿下要买也可以,但我不要钱。”
林勋微微侧头看她:“那你要什么?”
“我要自由。”绮罗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