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眼睛里满是血丝,他知道自己中了药,一边暗恼自己的不谨慎,一边运功试图逼出药力,可身体软~绵,温度越来越高却毫无效果。丹田处分明能感受到内力如游丝,但聚集在一处的力道不过一团棉花般柔软而无用。
宋濂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从他尾椎处抬起头,笑着骑坐在全~luo少年大~腿根处,声音沙哑沉沉:“反应就这么大你也太敏感了吧。嗯?乏骨散可没有催~qing的功效。”
因为全心全力运转内力没有听到宋濂说话的陈慕此时浑身冒着热汗,小麦色的健康肌肤染上一层明显的红,精~虫上脑的男人只以为他是情动,脸上笑容越发得意,屈起双膝骑坐在他的臀线处,一巴掌打在左半边领土,啪的一声格外清脆。
宋濂心里想着第一回得先把人给伺候舒服了,这样小哑巴知道了其中美妙下次就会配合些,几次下来,不说主动求~huan,玩些花样却是可以的。
反之若是贪一时之欢,把人弄疼了弄不自在了,以后这块肉纵然滋味再好他也尝不着。
宋濂畅想着未来两人共赴巫山,有点飘飘然,一个没注意就被陈慕掀翻,只见赤身luo~体的少年咳出一大口鲜血,支撑着虚弱的身体胡乱裹着随手捞来的衣衫站起来,不卑不亢。
宋濂稳住身形就看见陈慕又咳出一口血来,乌黑的血,是毒素深入的迹象。一张脸青白中带着一丝死气的灰,这种面色定然是伤到了根本,心中原本的愤怒消了两分,低呵道:“别乱动。”
陈慕戒备的看着他,宋濂要向他走,他就绕着圈的退,宋濂见他接连咳出好几口血,散乱的衣襟湿~了大半,也没了做那种事的念头。
两人皆是衣衫不整,尤其是陈慕眼神凶恶带着愤恨和嫌恶,本来还顾虑他的身体有点怜惜他的宋濂也是怒火中烧,冷眼瞧着他小心翼翼的防备着自己,嘴边噙着冷笑,怪只怪他技不如人,眼睁睁看着那人脚步虚浮的往外走脸色如山雨欲来般低沉。
大半夜的,宋濂裹着袍子欲求不满的站在门口吩咐外间的守夜小厮:“去通知夏侯子衿说他给我的暗卫跑了。”
小厮愣了一瞬继而跑的飞快,远远瞧见公子院中灯火通明,走近了便看见里面围着一群人,隐约能瞅着披着袍子出来的夏侯子衿面色阴沉。后面跟着的姨娘垂着脑袋看不清模样。
小厮探头探脑的看了一阵忙回去了,就这一眼也够他心惊的。那中间地上躺着的跟死尸似的人可不就是惹宋先生生气的哑巴吗!这么大阵仗看来是活不了了。
小厮回去复命,中间因为心神太过惧怕还走错了路。
再说夏侯子衿院中场景。
陈慕拼着最后一点气力进了报琼苑就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上,值夜的人察觉到不对点了火把进来查看,这一查看惊动了正和姨娘做运动的夏侯子衿。于是就出现了小厮看到的一幕。
陈慕伤得不重,只是中了乏骨散,说是散其实是一种不入流的迷香,陈慕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本不该如此,可一方面这迷香霸道的很,剂量又大,另一方面他放松警惕并未察觉吸入体内甚多又不顾药性运转内力,两项相加,便成了如今这番吃了解药却还要躺在床~上挺尸的场面。
夏侯子衿看着因为强行逼毒而昏迷不醒的人,心里像是被一只爪子挠了一般一阵阵刺痛。
宋濂听了消息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他自视甚高,又觉得陈慕虽然有趣,但只是个地位低贱的奴仆,夏侯子衿是聪明人,不会因小失大。
因此宋濂心中对陈慕的两分牵挂,也不过是因为没有完全吞下这块肉的意犹未尽而产生的懊悔。
“你先回去。”夏侯子衿冷着脸让旁边的女人回去这才走到陈慕床边,少年好不容易养出点肉的脸上一片青灰,眉心微颦看起来并不舒服,鬼使神差他伸出手想要替他抹平那份伤痛,却在碰触到他的肌肤那一刻再也移不开手。
夜不能寐的夏侯子衿,听到宋濂强迫陈慕的事情时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情绪,只是失手握碎了茶盏,瓷片深入掌心,恍若未觉。
等到听到那小哑巴为了反抗宋濂竟然不惜重伤自己时又心疼起来,满脑子都是他嘴角流着血倔强的模样。
“夏侯公子。”宋濂站在已显颓败颜色的荷塘边对着凉亭里的人拱手作揖。
夏侯子衿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未搭理,宋濂也不计较,绕过半个荷塘走到亭子里:“在忙?”
“嗯。”
宋濂挑眉,他已经许久不见这人,想来是他故意躲着自己,至于原因大概就是那个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的暗卫陈慕,他与夏侯子衿最开始的协议就是小暗卫调来给他用,行保护之名,他帮助夏侯子衿和城主甚至更上层搭上线,如今只要这人野心还在他就不怕自己会吃不到那块肉:“公子最近似乎很忙?”
夏侯子衿合上账册,命人收了笔墨纸砚才正视宋濂:“宋先生倒是很闲,听说昨夜先生去了翠竹轩?”
宋濂抿唇笑而不语,他们是同一种人,要不是夏侯子衿太过强势,他倒是不介意两个人快活一番,可惜他不愿在下,夏侯子衿嘛,想都不用想。他被陈慕勾出的邪火要泄,自然要出去找人,此时也不觉得羞愧:“瞒不过公子。”
夏侯子衿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原来以为这人虽然品德低下但也算个有用之才,如今看来这人不仅愧对他老师的一片赞誉脑子也不太好使,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愿意为了这么一颗石头伤害他用顺手的棋子:“听说宋先生家乡来信,可是有什么要事?”
宋濂隐隐察觉出不对,却不敢确定夏侯子衿的深意:“是来了封信,不是大事。”
夏侯子衿更加确定要把这个人送走的心思,他在宋濂家乡安排了人,前天宋濂家书送到时他的手上已经握着一份书信,说是这人平日里道貌岸然装的一副柔弱书卷气,可内里却早已经腐坏,开的那家私塾收养了许多幼稚儿童,其中一个跟着他的时间最长,也不过十三岁,可就是这么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已经被宋濂玩弄了两年。
若是没有陈慕这回事,夏侯子衿估计还会饶了他,可是这人既然敢将手伸到他的人身上,夏侯子衿表示自己完全不能忍。
尤其是想到因为那过量的药剂直到今日还不能下床行走的陈慕,夏侯子衿目光阴冷的扫过宋濂的某个部位,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些个看不清自己定位的渣滓。
因为陈慕的残疾,府里大多数人对他都是敬而远之的态度,即便他在床~上躺了这么些天也没人来看望他,说实话,真不好受。
躺在床~上闲得无聊的陈慕闭上眼睛开始回忆剧情走到哪了。
主角受出场大概是在明年四月,现在是八月,看来还有时间,等到解决了宋濂估计就该碰见主角受了吧。陈慕想到那个什么惩罚就忍不住皱眉,虽然他不反对两个大男人在一起,可是要自己亲身经历那种事情,说实话,noway!没门!
两个月对某些人来说如流水般飞逝而过,对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陈慕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被夏侯子衿半搂半扶的站起身试着走了两步,后背又是一片汗湿,鬓角也渗出了汗珠,多了便顺着脸颊滑落至衣襟。
夏侯子衿看的心疼,低头吻上他的额头,声音低沉满是安抚:“再忍忍。”
额头碰触到一个软软的东西,陈慕被酸疼的身体折磨的神志不清也没在意,只点了点头尝试着活动身体。
躺了两个月几乎和经历了一次瘫痪差不多,骨骼僵硬四肢无力,连带着躯干都不受控制起来。一切都要重头开始,着实是磨难。
两个月里夏侯子衿倒是常来看他,有一段时间甚至因为知道他无聊每日在他身旁看账册处理事情,如今陈慕能下床了也是他陪着的时间最长。
像是做复健一样走了半个时辰夏侯子衿已经相当熟练的握住了他的小~腿开始按摩,陈慕起初还很抗拒,毕竟有陈暮生在先,他难免会多想。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捏了颗甜枣扔嘴里笑眯眯的吃的开心。
“阳澄湖那边送来了螃蟹,很肥。明日让人做给你吃?”按摩结束,夏侯子衿坐在陈慕旁边,低沉嗓音中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宠溺。
陈慕点头,起初因为夏侯子衿的态度怀疑他对自己的心思不纯,倒是谨小慎微了好几天,过了些日子发现他并没有这个意思又怀疑他是要把自己送给宋濂蹂~躏之前的愧疚和补偿,过了半个月变成了也许只是他舍不得自己这么一个优秀的暗卫想要给自己多点好处然后好送自己上路,经过两个月,现在的念头就是,跟着这样的主子真是自己的福气啊!
至于被各种吃豆腐,脑子转不过弯的陈慕完全没有发现。
夜深人静的某处花街柳巷却是另一番情景。
脑满肥肠的男人搂着一个衣衫半露的女子狎~玩,脸上满是笑意,也不在意旁边还有别人捏着女子的下巴亲了上去,发出啧啧声响。
旁边眼波深沉的俊秀书生瞥了眼跪在自己胯间的柔弱男人愤恨的动了动腰,那人早已习惯这种粗暴,唔了一声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便调整姿势让两个人都更舒服,书生舒坦了,指尖敲着桌面好一会儿才开口与旁边急色的男人说话:“大人可还满意?”
那人推开女子的脑袋,肥手下滑直接探入裙底,yin~笑道:“宋贤弟推荐的人自然比外间那些好。”
书生正是宋濂,闻言笑道:“大人满意就好,可惜了,宋某不才入不得夏侯公子的眼,前些日子被夏侯公子赶了出来。这蓉城怕是没有宋某的一席之地了!往后这等潇洒的日子,怕是不能常伴大人左右了。”
那人不屑的撇了撇嘴:“宋贤弟说这话是瞧不起本官?常言道,民不与官斗,他夏侯家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下三等的商贩,本官若是真心要惩治他别说是明天早上的太阳,就是今晚午时的月亮他都瞅不着!宋贤弟莫要担心,有本官在一日,那夏侯子衿决不敢碰你一毫!”
宋濂立刻笑开,一番阿谀奉承,那人更是醉醺醺的不知东南西北,搂着怀中女子站起来,宋濂识相,作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