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下场,是你应得的……钱叔。”卫笙眸色冷冷地盯着他徐缓说道。
说罢,卫笙抬步走向大门,却是再也不再看她一眼。
钱闯猛地扑上前,竟是要去抱她的腿,“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放我出去,我什么都答应你!无什么事!”
卫笙嫌恶地闪避开来,不置一词迈步朝着大门走去。
钱闯扑空跌在原地,惊恐道,“你打算把我怎么办?”
顿住步子,卫笙侧过身形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我打算先让你在这住上两年,然后再放出钱总在牢里因悔意太浓,自杀谢罪的消息,钱总觉得可好?”
钱闯听一字,脸色白一分,到了最后早已血色褪尽,他怔怔地盯着卫笙,见她身姿笔挺转身欲走,顿时咬牙切齿面色狠厉,“这么歹毒的心肠!你会遭报应的!你这么狠毒连你爸妈在天上都会看不过去的!你们听见没有?她要害死我!她要害死我!有没有王法了?啊?”
两名狱警走进房间将钱闯给带了出去,后者一边拉着狱警袖口声嘶力竭,一边怒瞪卫笙离开的背影。
卫笙出门以后,就见张玉华正泪流满面地跪坐在监狱大厅外,钱桐亦是在旁脸色煞白地红着眼圈,紧紧盯向卫笙,“卫笙……”她开口,却是没有得到卫笙回应。
陪在这母女二人身旁的,还有钱家的一众人等。
原来这群人近日天天过来探监,塞钱找人种种办法想了个遍却是没有被放行,刚刚正目睹钱闯声嘶力竭被人架出探监室的一幕,连日来心神不宁满心担忧地张玉华就再也站不住了。
见卫笙就这样目不斜视地从众人身边走过,孙浩磊压低声音道,“那个就是卫解放的闺女?真是女大十八变,现在让我认,我都认不出来了。”
“这个卫解放的闺女的确了不得啊,我们人都见不到,她进门就被接进去了。”
“手段很硬啊,现在怎么办?要不玉华,你去跟她服个软,当务之急是别让老钱在里面吃亏啊!”
张玉华闻言被搀扶起身,抹着眼泪看向卫笙背影,一咬牙就追了出去。
却见卫笙此刻已是出了大门,一列黑色轿车就等在门外,苏景州正站在车边笑吟吟地吸烟,见到卫笙就掐灭烟头,迎上前来将车门打开。
卫笙弯腰钻进车中,张玉华慢了一步,扑了个空,就见长长车队尾气四起,呼啸着朝田头社区路口驶去。
钱桐追出门来,眼圈通红的她也是怔怔望着眼前这幕,似乎在这刻突然直观地感受到卫笙再不是当年那个骑着二手自行车、在每天清晨与她一起驶离小区,而因家境贫寒租住房屋,又被父母背后瞧之不起而被她一直俯视着的小姑娘了。
更不是那个被她看做好不容易过上点好的日子,又因种种原因而被打回原形,甚至坠崖死在玻利维亚的国际赛手。
那种打从小时夹带着的优越感,忽然在这串汽车尾气当中消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