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得罪了一些人,也结交了一些人,同时也赶鸭子上架地取得了一些地位,闯进了一些圈子。

最主要的是,或肆意的,或玩笑的,或正式的铺开了自己的人生。

同时也铺开了父母崭新的人生。

其中经历了对的选择,也经历了错的选择。

走到今天,有时候回味过往,她也会疑惑,也会迷茫,如果开始没有打算玩火,没有去介入致维党,就那样抛开了前世的恩恩怨怨,只一心经营着自己的小事业。

那么现在,或许又是另外地一番景象。

年少有成的企业家,潇洒肆意的圆满人生?

或许也不尽然。

因为许多时候她也同样会发现,命运的某些轨迹,在不经意间仍有碰撞,而这世间定论,不也都是,不经历风雨,又怎能见彩虹。

当真选择了另外的道路,或许又是另一番风风雨雨,然后在命运撮合下的某个瞬间,轨迹再次不经意地相碰。

例如她不可能选择永不碰车,或许在某一次兴起驰骋地比赛中引人注意,轨迹就那么碰上了。

例如她选择了重生国际手机研发,那么或许MSS一样会找上她参与到保护行动当中。

所以她现在想通了,倒也释然了,更不愿去后悔自己都做过哪些抉择,因为她无法判断判断它们的错或对,同样不能判断另外的选项到底是对是错。

总归都是好坏掺半,现在跌跌撞撞一路摸爬滚打到了今天,日子过的还算如意,这就是幸福。

这次从菲律宾回来,她打算彻底远离那些争斗,再也不去听什么机密,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日子。

父母的笑颜,安逸的人生,还有小崔贤。

似乎也就挺圆满了。

将来能把自己的品牌搞起来,曲线救国地从侧面振兴振兴科技,也就算是了了她的夙愿。

炸坝一事,犹如突然扣在头顶的屎盆子,一屎激起千层浪,有些东西永远无法纳入她的掌控之中,而一旦涉及,就很危险。

卫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到来,包括接触过菲国的黑正攵治格局,使得原本地解决策略上出现了偏差,令老安帕点出了她的名字。

心里升出的不安未曾褪去,她还是给闫柏清知会了一声,毕竟这位洪门草鞋在头脑上更胜白纸扇一筹。

闫柏清在两日以后给出的答复是:去吧,黄先生保你周全。

问及黄老爷子身体如何,闫柏清只道不太乐观。

记得去年见黄阁章的时候,医生是道他最多再挺个一年,当然,这一年中调养如何,具体早晚,还要视黄阁章身体而定,以卫笙个人来说,倒是不希望老爷子去的太早。

……

夜黑风高。

现如今菲国已经封岛,航班码头尽数戒严,一面与Z方态度强硬地打着外交,恬不知耻地要求軍事外交不要干预到经济外交;一面又安排了马京省的老安帕暗中接应‘来使’,企图被胁迫退出此次争斗。

此刻卫笙按照刘部所言身上未带任何东西,包括证件、手机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这令她愈发感到一股沉重气息压在心头,哪怕冷冽的冬风刮得迅猛,仍旧吹之不散。

当然,刘部说行动一定安全。

为了避过R国卫星监控,这场行动照比卫笙预想中要复杂得多。她本以为众人乘坐货船从港口城市出发,就能顺利赶往菲国的某个港口,然后老安帕的人从中接应,这事就算是成了。

结果,卫笙是跟着十几名华裔特种工作人员登上了一艘护卫舰抵达公海边缘,然后进入一艘潜艇。

水下三百米。

一艘学名为常规动力战略导弹潜艇的银灰色巨物于水下静静前行,厚重地身材犹如一只巨型地灰鲨,这是目前最新型的反声纳小型低音潜艇,最多作用于布雷、侦察。

以及——遣送特种人员登陆。

这艘潜艇的水下的排水量约有六百吨,下潜深度大约300——500米,拥有良好的隐蔽性能,广受中小型国家的喜爱。

独立舱内,卫笙狠狠地咬下一口苹果,在口中大力地咀嚼,看着自己身上的潜水服不禁猛地自嘲一笑,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坐上軍方的潜艇了。

“距离海面还有一百米,准备登陆。”牛纲踏入独立舱内这样说道,随即看着卫笙手中的苹果皱了皱眉,“提醒过你,上岸前最好不要吃东西。”

卫笙闻言颔首,站起身随着他走向室外,路过投放垃圾处就将那还剩一半的苹果投了进去,而后侧目看向身旁男人。

黝黑的面庞,刚冷的眉目,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而他已经是今次行动小队的队长。

卫笙侧目打量牛纲的同时,后者也同时转头看向身旁女孩,年纪看上去十六七岁的模样,跟自己正读高中的妹妹一般大小,很难想象,这一次登陆菲国,将依靠她与当地势力的关系从中接洽。

抵达鱼雷室后,卫笙依照牛纲所言换上装备,整个人躺进了推送装置的防水口袋当中,刚刚牛纲已经示范过她该如何做,此刻扶住把手,卫笙深呼吸,闭上眼睛。

“距离海面七十米。”

“没有发现声纳探测装置。”

“目标地点锁定。”

“发射。”

下一刻,卫笙只感觉身体正在以极快地速度从管道内飞快下滑,而后耳边便是水流极速下冒起地气泡声,她企图睁开眼,但速度太快了,水势也太浑浊了,防水袋整个贴在面上,身体竟然就这样躺在推进器内,被巨大推力发射而出,在水中照着预定射程快速飞驰。

还带旋转的。

浑浑噩噩间,整个人已经被从推进器的防水袋中‘弹出’,身体自然上浮。

这于她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次新奇体验,但结果却明显不是她所乐见的。

夜黑风高,当牛纲带着小队人马身形笔直地站在港口岸边的时候,卫笙正趴在地面大力干呕,将早前所吃的苹果肉尽数吐了出来。

这个狼狈的举动,无疑遭到了一众冷漠的白眼。